"小兄弟,怎么样考虑一下吧?咱们路上还有个伴儿,你还能赚点钱。我这老头子老胳膊老腿儿的知根知底,你也不用担心发生别的什么事。"
老者再一次看见江尘发出了邀请,一旁的刘卓也频频点头。
"不必了,我过几日才出发,我想应该跟你的时间不匹配吧?"
江尘淡淡的看了老者一眼神情有些玩昧。
"唉 .....的确跟我出发时间有些出入,那既然这样老头子我也不强求了,反正就是去外围转一转,应该问题不大!"
果不其然,听到江尘这一番话那个老者顿时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说道。
随即就招呼刘卓和其他几人随自己一起离去,不过在走之前依旧给江尘留下了一张名片。
"恩公,为什么您要骗他们?"
阿妞父亲显然知道江尘说的是假话,因此有些好奇的问道。
江尘嘴角晃晃勾了些一抹戏谑的弧度,看了一眼门外逐渐远去的几人身影,淡淡道。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局吗?"
阿妞父亲微微愣了愣,他倒真没看出来刚才是一个局。
在他看来一切都很正常,这就是一个老头子想要完成自己老婆生前的心愿,一路跋山涉水来到这里。
但一个人又不敢深入深山老林,只能选择花钱雇佣向导和护卫一同进山。
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常之处,为什么江尘会说这是一个局呢?
"恩公,我不太明白。"
阿妞父亲想了想,旋即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江尘淡淡的笑了笑,手指轻扣桌面,然后漫不经心的分析道:"第一点,那个老者出手这么阔绰,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财不露白吗?一个正常人但凡心智齐全,都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江尘说的没错,一般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钱财外露,因为一旦露了白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这一带已经算是比较荒凉了,再深入一些都是连绵不断的茫茫大山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原始森林,可以说是绝对的无人区。
在这种地方身揣巨款还被人看到了,那简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江尘抿了一口茶水再次分析道:"第二点,我怀疑那老者跟那个叫刘卓的家伙应该是认识的,因为据我观察他们二人之间有好几次的眼神交流。"
江尘这话让阿妞父亲愣了愣,他刚才全程的注意力都在那一出闹剧上,还真没有发现这些细节。
刚才那老者和自称刘卓的家伙儿其实有好几次眼神之间的对望,虽然他们极力控制掩饰的很好,可依旧逃不过江尘的法眼!
如果二者不认识,是完全陌生的。那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眼神上的交流。
因为两个彼此之间不熟悉的人哪怕眼神对望,也不会像他们两人那样有意躲闪,甚至有时候看一眼就立刻闪开,仿佛生怕有人会注意到似得。
尤其是刚刚那几个应下了老者活计的家伙儿,当那个四五个人出现之后,老者和那个叫做刘卓的家伙就再次对视了一眼。
虽然只有仅仅一瞬间,接触之后就一触即分,可依旧被江尘给察觉到了。
这两个家伙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虽然江尘不知道老者和刘卓这两个人究竟要干什么。
但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而且这两个人极力邀请自己加入,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不得不让江尘心中起疑。
毕竟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江尘直接干脆了当的拒绝。
他也不想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扯上一些什么联系。
他走他的阳关道,别人走别人的独木桥。
江尘也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老者和刘卓这二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总之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他懒得去管!
"听恩公您这么一说,他们的确倒是有点问题!"
阿妞父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虽然为人淳朴老实,但是脑子并不笨!
经过江尘这么一通分析,阿妞父亲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总之他们也没有必要跟别人组队,以江尘的实力哪怕独自一人进山深入腹地,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二人没再说什么,吃了几口面就叫来伙计结账,然后找了一处小旅馆开了两间房,就安心的住下。
等到明天早上天一亮,二人就立刻出发!
第二天清晨,早上六点半,江尘洗漱干净穿戴好了登山装备,就走出了房门。
刚一出房门迎面就看到了一脸复杂难明的阿妞父亲,江尘微微扬了扬眉头,刚想出声问出了什么事,结果眼神一瞥就看到了站在旅馆门前的人。
只见陈松月一脸风尘仆仆,浑身上下穿戴一整套专业的登山装备,正堵在门口一脸不忿的看着自己。
江尘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嘴角,他是真没想到陈松月居然会追到了这里。
这就不是把这个丫头给支开了吗?
"江尘,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陈松月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江尘面前,抬起头一脸幽怨的盯着江尘。
"明明答应过我绝对不会抛下我一人,结果转头就不认账,果然你们男人的话都不能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小姐妹儿经常跟我说男人靠不住,母猪会上树!"
陈松月叽里呱啦一通娇嗔,看向江尘的眼神幽怨无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江尘对她做出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一样。
江尘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这女人自己是甩不掉了,罢了罢了。
既然她打定主意此行要跟着自己,就算是硬赶也是赶不走的。
"好了好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
面对江尘的疑问,陈松月顿时骄傲的扬起了雪白的下巴哼了一声:"我就不告诉你,反正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就对了!"
看着陈松月的一副傲娇的模样,江尘再次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