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江尘的目光注视,陈松月顿时无奈地耸了耸肩。
江尘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恐怕在自己走之后,陈松月应该是跟阿妞说了一些什么,才导致现在凝重的气氛。
算了......
让这个小丫头好好的冷静冷静,这个时候再咄咄逼问的确有些不太人道。
毕竟人家小姑娘也没什么恶意,顶多只能算是调皮捣蛋。
很快外面的天色逐渐昏暗,时间来到了晚上十一点,此番的旅程已经行至一半。
夜深人静,只剩下火车在铁轨上行驶的轰鸣声。
包厢的车都被关上,整个车厢之中陷入了黑夜的静谧。
躺在下铺的陈松月逐渐沉沉睡去,而江尘在上铺之上盘腿而坐,开始运转《九转生息诀》修炼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夜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
"阿妞,阿妞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中年妇女一声声急切的呼喊打断了江尘的修炼,而下铺的陈松月也逐渐醒来。
江尘缓缓地睁开眼眸,朝对面的床铺望去。
借助着昏暗的灯光,只见阿妞紧紧的裹在被窝里,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此时此刻竟惨白一片,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嘴里还不停的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而中年妇女扒着楼梯一脸焦急,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阿阿妈,阿妞好冷,好冷啊,冷 ....."
阿妞浑身上下不停的打着摆子,就仿佛身处于冰天雪地一样,尽管身上披着厚厚的毯子,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阿姨,阿妞这是怎么了?"
陈松月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她看了一眼全缩成一团的阿妞,顿时急切的问道。
"我,唉......"
中年妇女开口想要说些什么,醉雨中去喟然长叹一声,爬上上铺将阿妞抱了下来,然后搂在怀中不停的安慰。
阿妞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咪一样,全缩在自己阿妈的怀中,整个人的气息都有些气弱如丝。
"阿妞,你是不是又 ....."中年妇女有些心疼又有些责怪的看了阿妞一眼,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又意识到旁边有外人在。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不要轻易的用那些东西,你不听你就是不听,你真的让我操碎了心,唉 .....我的小阿妞啊,真是苦了你了!"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阿妞抱得更紧了。
"阿姨,阿妞这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
陈松月摸了摸阿妞冰凉的额头,旋即目光有些急切的看向江尘。
"唉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家阿妞的病你们帮 不上什么忙,老毛病了。只能靠她自己挺过去!"
中年妇女神情有些萧索,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百般难受。
"阿姨,你要是相信我们的话,就让我们帮你看看,江尘他是个神医,有什么病只要他看过了都能妙手回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治不好的病!"
陈松月再次看向江尘,脸上露出了一抹恳求之色,中年妇女听闻也愣愣的抬起头来看向江尘,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希翼的神采。
江尘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淡淡的打量了满脸痛苦的阿妞一眼,旋即摇了摇头。
"她这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江尘此话一出,中年妇女愣愣的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你女儿是蛊术传承的后裔吧?或者是说你也是!"
江尘淡淡的看着中年妇女说道,仿佛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小小兄弟,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清 楚你突然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中年妇女紧紧的抱着阿妞,不露痕迹的朝后靠去,脸上闪过了一丝戒备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很好的掩饰过去。
此时的她完全一副搞不懂江尘究竟在说些什么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茫然无措的神情,演技十分到位。
江尘见状轻轻的冷笑了一声,都被自己戳穿了居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换作是他的话,自然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眼前的这对母女绝对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人,根据江尘的推断,恐怕这对母女蛊术造诣十分了得,绝对不能小觑!
"没有必要急着否认,你女儿八成是因为修炼蛊术而导致毒入骨髓,这才是她发病的原因,我想你带她去江城应该不是所谓的外出务工吧!"
江尘负手而立,冷静的继续分析道:"你应该是带她去看病的,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中年妇女瞳孔微微收缩,心中一片骇然。
江尘这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几乎每一条都分析到了点子上,她的的确确不是带着女儿去外出务工的!
就是因为女儿身上的这个病,她才不远万里的赶到江城,就是为了寻找能够救治她女儿的名医圣手。
可是兜兜转转最终又回到了原点,忙碌浪费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也没有找到能帮女儿解决病症的医生。
此刻被江尘一一道破,怎能不令她感到震惊?
"这位小兄弟,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中年妇女再次看向江尘,只不过这次少了几丝掩饰,多了一分戒备。
"你女儿的病别人是找不到原因的,因为她修行出了岔子,或者是说你们这一脉修行都出了岔子!"
江尘依旧淡淡的分析道,而中年妇女眼角狂跳,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内心深处的震撼。
"如果我没有推断错误的话,你们这一脉应该有很多人身患这种顽疾,你不仅仅是为了救自己女儿,其实也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族人,我说的对吗?"
江尘目光幽冷的看着那名中年妇女,他一直都在观察中年妇女脸上的神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