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霍弈鸣轻笑一声,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头,“怎么不记得,”他啄了下她的唇,抵着额头说:“宝贝叫的特别动听。”
楚愉感觉浑身冰凉……
她咽了下口水,再次试探道:“我们……做了几次?”
“为什么问这个?”霍弈鸣笑道:“是有奖竞猜吗?答对了能得到宝宝的奖励?”
“哎呀,老公你说啦!”
他笑了,凝望着她的眼睛促狭的说,“三次,最后一次还没做完某个小宝贝就晕了。”
她的心脏慢了一拍。
三次,这是三天前的事。
楚愉忍着颤抖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从他怀里坐起来,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老公,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这是楚愉生完孩子之后,第一次来到市区。
迈巴赫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倍觉亲切,终于有一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尽管,她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戴了口罩和墨镜,头上也戴了帽子。
霍弈鸣搂着她,低头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医院?我不觉得我身体有问题。”
她没有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他,只是说:“黄启林给你注射过药物,虽然你看起来没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检查一下我才放心。”
霍弈鸣向来不会拒绝她,为了让她放心,并没有提出异议。
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好吧,如果真的有问题,宝宝不能嫌弃我。”
“才不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她抱紧了他,糯糯的说。
因为姿势的关系,他看不到她眼中的担忧。
但因为她说的话,笑容更加深了。
楚愉对外已经在那场火灾中死去,霍弈鸣因为黄启林的关系也不方便露面。
今天选的医院是墨辰溪的私人医生所开,虽然不大,但胜在设备精良,而且服务人群高端,且病人有独立的诊疗室,病人和病人之间并不会见面,极大的保护了患者的隐私。
来这里之前,墨辰溪便将霍弈鸣失忆的事提前告诉了医生,所以医生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让霍弈鸣去做身体检查。
因为涉及到血液分析,结果当天并没有拿到,他们先回半山别墅。
可就在回去的路上,楚愉问起艾艾的情况。
霍弈鸣知道她挂念儿子,可现在的情况的确不方便去见他,安抚道:“艾艾很好,齐老把他当亲孙子,不会亏待他,而且正因为有齐老的保护,艾艾才能在这次风波里安然无恙。”
“在我被带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落入黄启林的手里,齐老为什么没出手?”
以齐老的身份和势力,断然不会对霍弈鸣坐视不理,可为什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霍弈鸣的眼中溢出几分骇人的阴鸷,声音也冷下来。
“因为,齐老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齐老退下来之前留下的势力被那个人陷害,现在还没有摆脱诬陷,他们早有准备,这种情况下齐老能保护自身和艾艾,已经很难得。”
楚愉心惊,瞬间猜到那个人是谁!
“段言明?”
他捏了捏她珠圆玉润的耳垂,赞赏的勾起唇角,“宝宝很聪明。”
不是楚愉有多聪明,而是她在刚才终于想到那天在山上要杀她的人是谁。
怪不得她当时听着耳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和段言明只见过寥寥几次,而且他是齐老的人,她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楚愉选择将这件事暂时压下来。
不然被霍弈鸣知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现在只要霍弈鸣和孩子都好好的,其他的,反而没那么重要。
“可是……段言明不是齐老一手培养的吗?难道是黄启林收买了他?”
霍弈鸣淡淡的说:“段言明跟着齐老见过世面,眼界没那么窄。”
“他被齐老亲自举荐到一个许多人觊觎的位置,他也知道许多人盯着,所以行事很谨慎,但他毕竟不是黄启林那个老狐狸的对手,一个价值上亿的项目,拨下来的款项不翼而飞,负责钱款的部下被发现在家里上吊自杀,段言明便成了众矢之的。”
“黄启林的人告诉他,只要肯投诚,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反之,则要他牢狱加身,甚至他的家人安全也会早到威胁。”
楚愉趴在他腿上,终于明白段言明为什么会背叛他亦师亦父的齐老。
官场如战场,平静的海面之下,是波橘云诡的暗潮汹涌。
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她叹了一声,“老公你要快点好起来,黄启林这种人渣绝对不能放过!”
抚摸着她脸颊的大手突然停下,他疑惑道:“好起来?我怎么了?”
楚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笑着打圆场,“我有感而发,担心你会被黄启林注射给你的致幻剂所影响。”
“小傻猫,不会的。”他温声道:“无论什么情况,我心里最重要的都是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有事。”
楚愉情不自禁的想到昨晚发生的事。
事情好像的确是从她要剪头发才引发的,在她说出要分开一段时间的时候,就像引燃了导火索,他彻底失控。
就算神志不清,她依然能轻而易举的主导他情绪的波动。
他到底把她看的有多重?
心痛猝不及防的袭来。
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急忙打了个哈欠做掩饰。
以为她只是昨晚被自己折腾的自己太狠困了,眼中闪过淡淡的温柔,“睡吧,到了抱你上楼,今晚不碰你。”
感受到熟悉的温柔,楚愉贪恋不已,她撑着身子跨坐到他腿上,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贴上去。
水汽迷蒙的眸子含着一股子冻人的娇憨,“老公亲亲。”
“这么乖?”
霍弈鸣意外她的主动,却已经忍不住含住了她的唇。
她难得的配合他的掠夺,甚至有些急切。
白净的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稚嫩而用力的回应他。
晚上,霍弈鸣给楚愉洗完澡,擦好身体乳,便开始给她梳头。
楚愉坐在床上问他,“老公,我觉得头发太长了,想剪一剪。”
他梳头的动作一顿,楚愉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过了几秒,他又开始梳。
“也行,的确太长了点,我亲自给宝贝剪。”
半小时后,楚愉看着地上掉落的碎头发渣,满头黑线。
“老公……剪一厘米,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