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依然回到了墨辰溪的别墅。
这座半山别墅的位置很有讲究,若放在古代,就是易守难攻的地方。
所以才能顺利抵抗施钟林的雇佣兵。
被俘虏的雇佣兵已经全部交给当地执法部门。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却没有人点破。
这些雇佣兵,多半会安然无恙的离开。
因为施钟林有这个手段和能力。
虽然现在是黄启林当家,也只能暗戳戳的做些什么,还不敢和曾经叱咤风云的施钟林面对面杠上。
当然,放过这群雇佣兵,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墨辰溪的人也来路有问题。
整齐划一的军队式武装,很难让人不怀疑。
对此,霍弈鸣却很冷静。
他说,手里有一张王牌,可以让施钟林这个疯子老老实实,再不敢打楚愉的主意。
至于这张王牌是什么。
霍弈鸣却选择了保留谜底。
卧室里,霍弈鸣已经换下了染血的衣服,腿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运动裤,上身则肆无忌惮的袒露着线条流畅的肌肉。
他坐在床沿,两条逆天的大长腿将楚愉的小细腿夹在****。
楚愉则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头上的伤口。
血流了不少,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看起来吓人。
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心疼。
消毒酒精落在那块伤口的时候,她听到霍弈鸣倒抽一口凉气。
她赶忙柔声安慰道:“不疼不疼,给你吹吹哦。”
说着,便鼓着腮帮子给他吹伤口。
看在霍弈鸣眼里,简直可爱的令人发指。
但只是这样就满足,他就不是霍弈鸣了。
刚才她看君宿的眼神,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无法参与的过往,她从小到大整整十几年的时间!
嫉妒的让他发狂!
担心会吓到她,他将这种疯狂抑制的很好。
他会用他的方法,让小猫乖乖的任他欺负。
几分钟后,楚愉拿着棉签的手已经不稳了。
呼吸开始急促,脸颊悄无声息的染上动人的红晕,漂亮的水眸也逐渐漾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含着哭腔的甜糯嗓音软软的哀求道:“别咬……”
某人含糊的嗯了一声。
她委屈极了,咬着唇,继续手下包扎的动作。
明明很简单的包扎,却硬生生拖了一刻钟。
最后好不容易给纱布打了个结,她忍无可忍的拽住他的耳朵,强制他离开自己。
小鹿眼红着眼睛控诉道:“老公你欺负我!”
霍弈鸣意犹未尽舔了下嘴角,才掀起眼皮看她。
狭长的鹰眸黯的可怕。
“不早了,小猫该洗澡了。”
下一秒,楚愉便被他单手捞住臀下,轻而易举的扛在肩头。
大步走向浴室。
在走进浴室门的时候,楚愉看准机会奋力的握住门框,奋力挣扎着:“我不要洗澡!不要!你又要欺负我!”
就在这时,霍弈鸣高大的身体晃了晃!
楚愉赶紧松手,紧张的看着他:“怎么样老公?是不是头晕?想吐吗?”
别是脑震荡呀!
他闭上眼睛缓了缓,淡淡的说:“没事,只是看东西有点模糊。”
“这叫没事?”
楚愉急了,她赶忙挣扎着从他身上滑下来,抱着他的胳膊说:“老公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再去叫医生。”
他高大的身体纹丝不动。
垂眸看着她:“可是我想洗澡,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哪有?”她凑到他身上闻了闻,依稀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身体乳的味道。
额……是她身上的身体乳味道。
可能是昨晚给她擦过身体乳,然后他们两个肌肤相亲,给蹭上的味道吧……
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霍弈鸣费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去捏一捏她的耳垂。
红彤彤的,每次一害羞连带着耳垂都跟着红,粉粉嫩嫩,十分可口。
楚愉拿他没办法,受伤的人最大嘛!
她只好亲自给他退去衣服,坐在浴缸旁边给他擦洗身体。
胳膊怎么这么长啊……还有肌肉,还有他的锁骨也好明显。
他的身材,怎么越看越像那座著名的雕塑大卫。
以前她羞于看他的身体,现在看来,她老公这身材,这脸简直完美!
可脑中的旖旎,在洗到他手肘湾里的针眼时,瞬间消散于无形。
针眼已经长好,但依稀能看出曾经的痕迹,因为有很多。
她的眼眶瞬间酸涩,感受到他的视线,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用轻松一点的口气说:“他们……给你打了致幻剂?”
霍弈鸣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温柔而深沉。
“楚镰告诉你的?”
楚愉点点头,“他说,致幻剂也没能控制你。”
他笑了,捏捏她柔嫩的脸颊。
“既然知道致幻剂没把我怎么样,眼睛红什么?”
水盈盈的眸子凝视着他,“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只要你还活着,还能回到我身边,多少苦都值得。”
她将他的胳膊从脸上拿下来,俯身轻柔的吻着他曾经布满针眼的皮肤。
双唇很嫩,轻柔的像一片云朵,随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顺着鼻腔钻进心肺。
他叹了一声,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果然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晶莹剔透的包在眼眶里,闪烁晶莹。
她慌乱的想要撇过头,下巴却被他捏的很紧。
“躲什么?为老公流的泪,不给老公看吗?”
楚愉微微摇头,泪水终于坠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很烫。
下一秒,她整个人天玄地砖,随着身体被温热包裹,她才发现自己被他抱进浴缸里。
她小声嘟囔着:“衣服都湿了。”
“那就脱了。”
楚愉赶忙按住他的手,“别!你头上还有伤,刚刚还说看东西模糊,不要做太剧烈……太剧烈的动作。”
话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霍弈鸣邪魅的勾起唇,盯着她红润娇艳不可方物的小脸,低沉的说:“那宝宝主动,就不会太剧烈。”
“我?不……”
不要的要字,在他深眸的注视下,最终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的上午十点。
经过一晚的休息,墨辰溪、君宿、白思远三人齐齐出现在餐厅。
但饭桌上,诡异的安静。
君宿打破了沉寂,“她平时都起这么晚吗?”
“不会。”
墨辰溪的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