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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然后,他惊慌失措地往身后看去,才发现苏云辉带着苏安站在远处,目光森冷地瞧着他。

    他转身欲逃,却不料苏安突然出手,把他的面巾一扯,往他背后袭击,一掌把他打倒在地,使得他口中喷涌出一股鲜血。

    这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眼神却极其恐慌,他还想挣扎着起来,苏安却往他身上点了两三下,使得他再也动弹不得。

    苏安见他的容貌极其熟悉,回忆了一下,便对苏云辉说道:“老爷,这人是府中负责扫地的阿五。”

    苏云辉点点头,踱步走到阿五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阿五是吧!老夫问你,昨晚你是不是来过书房?都干了些什么?”

    今日早朝过后,圣上把苏云辉叫到御书房,对他说了一些话,开始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圣上在说什么,所以并没有贸然行事,而是小心翼翼地询问发生了何事。

    圣上用打量的眼神看了他几眼,才把一张纸条递给他,并说是夹在他的奏折里被呈上去的。

    他当时疑惑重重,等看了字条后,他极力掩饰,才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因为上面的字迹,明显就是他的,最后圣上询问他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对圣上说这张字条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不是很确定这件事的真伪,因为是无意中发现的,也并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并未打算立刻呈上去,却不料写奏折的时候无意中把纸条放到了里面。

    圣上虽然半信半疑,却还是挥手让他离开,也并未再问什么问题。

    苏云辉从御书房出来之时,之所以这么生气,只是因为有人在他奏折里动了手脚他都不知道,而且那纸条上的字迹还是他的,并不是因为那张字条上的内容,更不是因为圣上的询问。

    好在圣上并没有继续问,如若不然,他必定回露馅,并且造成圣上对他的不满。

    那字条上的字迹虽然是他的,但并非他亲手所写,也幸好上面的内容对他和苏府没什么不好的影响,否则,他们苏家危在旦夕。

    字条上写的是三皇子的母家,李家打算谋反一事,不仅谋财害命,还私养士兵。

    能在奏折里动手脚的人,如果不是宫中之人,便是府里的人,而且对他的习性非常了解,知道他写完奏折,从来不会翻看第二次。

    所以,苏云辉打算回府调查一番,如果不是府里出了奸细,那就是宫里收奏折的人有问题,那么他再调查宫里人不迟。

    回到苏府后,苏云辉就马上让苏安检查了一下书房,发现不少痕迹都显示昨晚有人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个人来过,随后他们把书房检查了个遍,发现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也没少什么东西。

    苏云辉推断出有人可能要在他书房里动手脚,开始他以为有人想借用他的手除掉三皇子的母家,后来往深了想,却发现也有另一种可能,定是有人开始想要栽赃于他,却被另一股势力化解。

    只是不知帮他的人目的何在,也不知地上这人是哪方势力。

    就在苏云辉等待着地上这人说话时,却发现那人猛地瘫软在地上,口中涌出无数黑乎乎的血,苏安连忙蹲下身检查片刻,抬起头说道:“老爷,这人已经没了气息,初步判断是中了某种毒。”

    苏云辉皱眉看了那人半响,吩咐道:“拉下去仔细检查一下他中的是什么毒。”随后他把地上的那封信捡起来,抽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竟然是他和敌国来往的书信,而且上面的字迹也正是他的,于是,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马把这封信烧成了灰。

    此事疑点重重,现在抓到的这人死了,栽赃他的伪证也销毁了,虽然他暂时没有惹祸上身,但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看来要加强戒备和搜查力度才行,府里这些人也该清洗一遍了。

    而苏府发生的事,外面的人都丝毫不知。

    景文昊依旧如往常一般,白天和宋将军学习刀法,在修炼内功心法上有什么不懂的也经常询问宋将军,偶尔听他讲解以往的修炼心得,不仅如此,用了晚饭过后,他还要用一个时辰来看书,再拿一个时辰来修炼内力。

    如今的景文昊,虽然内功和外功都稍欠缺一些火候,但绝对不是菜鸟级别,至少在武功稍弱一些的人手里,自保是没问题的。而且,在经过这么久以来的修炼,他已经能够非常自如地调动内力,轻功也有了很大进步,能够飞离地面一丈多高,翻墙更是没问题。

    只是,他感觉自家夫郎还是不太开心,还好经过他再三的讨好,夫郎的态度软化了许多,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苏诺也知道苏云辉逮住了府中的奸细,然而,他得知在那名奸细自尽之后,苏云辉依旧没有放弃查找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苏诺并未打算对父亲透露些什么。苏府势单力薄,苏云辉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并不算好事。

    好在他一直雇佣薰梦楼的人关注各方面动态,而且他的身份除了楼主,并无人知晓,所以并不担心被暴露,虽然薰梦楼干的是杀人的卖卖,但他依旧相信楼主的人品。

    只要苏云辉抓住这次机会,把府里的奸细全部找出来,再加强戒备,相信就算苏府势单力薄,也很难被人乘虚而入,况且还有苏诺时刻关注着苏府的动向。

    时间一晃而过,圣上也从暗影那里得到了李家意欲谋反的证据,他们不仅搜刮民脂民膏,还私养几万兵马,更是命人购买了无数兵器。

    当然,李家名下的财物、军队和兵器都没有藏在帝都,不然早就被人发现了,那些东西都被藏在距离帝都几百公里的一座深山之中,那里丛林茂密,很少有人出入,附近的村民都不敢随意上山,因为只要进了山的村民,一定不会活着出来。

    得到这一系列证据,圣上龙颜大怒,立马

    作者有话要说:派兵包围李府,还暗地里派了兵马去那座山里搜索,果然搜到不少财物,还有意欲逃离的一对人马。

    李家为了此事筹谋已久,奈何圣上行事颇为严密,没有向外透露出一丝一毫,等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李府上下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李家家主千辛万苦地想把消息递出去,却被圣上派来的人截了下来,于是,深山里的私兵还没来得及逃掉,就被圣上的人马抓获。

    ☆、第55章 谋反之罪,流放边疆

    圣上派去抓获私兵的禁卫军和那些李家的兵马打斗了很久,才终于制服了大部分人马,而有少数的人却乘着混乱之际逃脱掉。

    不过禁卫军的能力是所有军队中最为出众的,以一当十也不在话下,侦查能力更是出众,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那些逃脱的私兵给全部捉拿归案。

    而后,李家的几位大臣及家属更是被投入到天牢之中,其余奴仆被关入地牢,并且不准任何人探望,李家的全部家产被没收,充入国库,以利民苍生。

    珍妃因为生了景王朝第三位皇子,母凭子贵,在宫中的地位并不低,而作为珍妃的母家,李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有所上升。

    本来景无痕并不把李家和珍妃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狼子野心,简直是岂有此理!谋反之罪,必须严惩不贷。

    三皇子智勇双全,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却是除了太子和景文钊以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子,先前他因为梁宏杰一事被牵累,为了安抚太子一脉,圣上命他面壁思过三个月,并且也剥夺了他在朝中的职位,这么久过去了,好不容易可以出府,却又赶上了李家谋反一事。

    三皇子为了明哲保身,又继续龟缩在皇子府,没有半点想要拯救李家人的意思。倒是宫中的珍妃,听到李家人因为谋反一事被投入大牢,而且证据确凿,哭哭啼啼地去找圣上,请求他格外开恩,不但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而且被囚禁在寝宫,没有圣上允许,不得踏出宫殿半步。

    珍妃的地位岌岌可危,也不知道是被陷害的还是真的确有其事,珍妃在某一夜偷偷溜出寝宫乱逛,把一位怀着身孕的贵妃推下荷花池。

    那位怀孕的贵妃不仅差点小产,还差点丢了性命,好在宫人及时把她救了上来,太医也诊治及时,才保得腹中胎儿一命。

    圣上得知此事,又是一番震怒,不仅把珍妃降为从七品训仪,还着人把她关入冷宫。

    三皇子得知此事,才终于没有继续龟缩在皇子府,而是立马入宫觐见,请求圣上让他把母妃接到皇子府中养老,在圣上拒绝之后,还出言顶撞,于是,圣上立马着人把他送回府中,使其继续在府中思过,不得出府半步,什么时候反思好,什么时候才准许他出来。

    这件事在整个帝都闹得是沸沸扬扬,而那些朝中大臣,有的闭门不出,保持沉默,有的给圣上递折子,要求对李家众人严惩不贷,最好是全部斩立决。

    没有一人试图为李家人说话。

    景文昊和苏诺虽然整日待在王府,却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他们并不打算做些什么。

    景文昊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也知道自己不易对此事表态,而苏诺也正好求之不得,李家人所做的这些事并非无中生有,而是苏诺雇佣薰梦楼的人去调查过的,虽然只调查到一些皮毛,但他相信只要在圣上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李家人迟早会完蛋。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圣上掌管着整个景王朝,手中的势力必定比薰梦楼更大,薰梦楼查不出的东西,相信圣上一定会查出来,所以苏诺让薰梦楼的人把纸条换了之后,就没有再担心过此事。

    苏诺之所以把祸水引到李家人身上,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查到的消息证明栽赃嫁祸苏府的那名下人是李家家主安插.进去的奸细,至于原因,薰梦楼的人并未查到,不过苏诺也不怪被他雇佣的那名杀手,毕竟薰梦楼又不是他开的,薰梦楼的实力还未达到无所不知的地步。

    毕竟传言只是传言,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内。

    总之,这件事迷雾重重,苏诺猜测上一世就是李家人陷害得苏府家破人亡,只是他并不觉得上一世的李家人有陷害苏府的动机,莫非只是简单的官场争斗?

    只是,上一世是贪污受贿,这一世却是通敌叛国,若真是官场上的斗争,何至于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这也太过歹毒了些。

    而且,据他所知,李家人和父亲并没有什么恩怨,在官场上也没有多少交际,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莫非李家人是受人指使?那幕后之人又是谁?虽然暂时猜不到,但苏诺并未放下心中的警惕。

    对于这一世和上一世李家人陷害苏府的罪名有所不同,也许是因为他这一世嫁到了王府,有了王府这一个靠山,苏府并不会因为贪污受贿而受到太大的打击,而上一世他逃了婚,加上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又没有逍遥王府的庇护,苏府才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不同的选择,必然导致不同的结果,幸好他如今有了回旋的余地,暗中保住了苏府一大家子。

    其余人等暂且不说,深居简出的皇后和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却也是对此事避而不谈,虽然皇后表面上没有做什么,暗中落进下石却是少不了的。

    而景文钊也对此事一点都不关心,不是去军营训练士兵就是在府中习武,并且写了一封信给景文昊,让他规规矩矩地待在王府练武,其余的事不要他操心,也让他不要再闯祸。

    吴曦月一直扮演着一个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皇贵妃,每天把圣上伺候地舒舒服服的,还时不时安慰他几句,并没有提关于这件事的一字半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圣上在皇贵妃的安抚下,心里的火气终于降了下来,理智回归大脑,于是,在李家人被关到天牢的四五天之后,也在众人的期待中,他终于下了旨,判了李家人一个流放边疆之罪,使其永世不得踏入帝都半步。

    没有把李家众人处死,这也算是圣上的仁慈。

    其余等人,也就是李府的下人,若是查出没有和李家人同流合污,便发卖到别处为奴;若是和李家人一样参与了谋反之事,无论男女,皆以游街斩首示众。

    李家人在圣旨颁发的第二天,就被官兵带着去往边疆的路上,而宫中被打入冷宫的李训仪,从宫女太监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受打击,以致癫狂失态,见人就打,圣上命人太医为其治疗,得知此病没有治愈的可能,就命人把李训仪送到三皇子府上养老,也算是格外开恩。

    一月之后,有消息传入帝都,据送李家人前去边疆的官兵回报,在半途中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爆发,李家人全部感染瘟疫而死,无一生还,就连送人的官兵也死了十几个。

    苏诺听到这个消息,眉头越皱越紧,不仅没有因为坏人的家破人亡而感到高兴,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他相信,这一定是幕后之人灭的口,绝非真正的瘟疫所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重活了一次,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怀疑,毕竟,连圣上也没有怀疑李家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虽然当时李家被打入天牢之时,他就想从李家人的口中调查处他们背后是否有人,但想到圣上的势力庞大,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圣上下旨之后,便想着等李家人到了边疆,再让人继续查下去,没想到却得到这个消息。

    既然李家人无一生还,苏诺也只能放弃了从李家人身上下手的想法,转而继续一点点调查,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幕后之人挖出来。

    而且他冥冥中感觉这幕后之人所图甚大,陷害苏府只是小菜一碟,陷害逍遥王府的可能也是这伙人,而且意图并不简单,不过他依旧想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第56章 苏柔出嫁,睿王造访

    之前,苏诺因为某些原因而对尤诚产生怀疑,不过在之后的调查里,却发现以前那些证据已经全部被推翻,调查到的新消息说尤诚出生普通,今天的地位都是一步步努力得来的,而且也没有结交什么不同寻常的人物,更没有做些不同寻常的事。

    因此,苏诺稍稍减轻对他的怀疑,也暂停了对他的调查,转而去调查景文昊差点被诬陷和苏府也差点被栽赃陷害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三皇子因为失去了母家的庇护,暗中投靠他的众多势力也都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和他牵扯上关系。所以,目前的三皇子已是四面楚歌,纵然有三头六臂也绝无翻身的可能。

    李府被抄家发配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转眼就到了苏柔出嫁的日子。

    因为苏柔所嫁的人家和苏家也算是门当户对,都是达官贵族,新郎虽不是嫡子,人品才能却是样样出众,而且家中尚无纳妾,家庭也算颇为和睦,苏柔嫁过去也不会受到太多苛待,加上苏家已是皇亲国戚,苏柔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可能差了。

    苏诺和景文昊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到了苏柔成亲的这一天,他们便早早收拾好行装,带着一大批人马前去祝贺。

    苏柔作为庶女,虽然婚礼的场面比苏诺当初嫁到王府之时差了不少,但也算是帝都的达官贵族之中颇为体面的,加上当家主母没有苛待的意思,整场婚礼办得很是热闹,也没有发生半点有损颜面的意外。

    苏府虽然是景文昊的岳家,但若只是苏府的庶女嫁人,景文昊就算不来,只命人送来些礼物,别人也不会认为有失礼数。

    出乎意料的是,景文昊却带着苏诺一同赶到苏府祝贺,可算是给了苏尚书极大的面子,其他上赶着结交逍遥王的大小官员得到这个消息,也都纷纷带上礼物亲自赶到,就怕错失了奉承逍遥王的良机。

    两人待到下午,才做着马车回府,把身上那一身隆重繁琐的衣物换下来,景文昊就和苏诺腻歪了一阵,没有休息片刻,就乖乖地去找宋鸿了。

    经过这么久的练习,景文昊的内功和外功都进步颇大,所以从今日起,宋鸿决定教授他箭术,作为一名征战无数沙场的将军,宋鸿的箭术虽然不是整个景王朝最好的,但绝对算得上是百发百中。

    景文昊到练武场的时候,宋鸿正坐在石桌旁边饮茶,看到他来,便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弓箭,箭搭在弦上,弓拉成一个满月的形状,面色淡然地随意往靶子那里一射,箭羽射入红心。

    箭头从靶子后面露了出来,只是从景文昊这个位置无法看到,但这也挡不住他露出惊讶之色。

    景文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片刻后才回过神,崇拜地看着他,没想到宋将军这么厉害,尽然能毫无差错地正中靶心。

    宋鸿转身把手里的弓箭递给景文昊,说道:“王爷先试一试。”

    景文昊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满脸严肃地拉弦射箭,半响之后,那箭羽飞射出去,却是从靶子的最边缘射入,颤巍巍地挂在靶子上面,幸好没有直接栽到地面上去。

    景文昊瞬间面带沮丧,想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

    宋鸿看着这一幕,却也没有说什么指责的话,而是开始给他讲些射箭的规则和注意事项。

    练了一下午,景文昊才终于脱离魔掌,回到院子里,直接洗了个冷水澡,到书房里去找苏诺。

    景文昊走到书房门口,看到房门大打开,就放轻脚步,悄悄走了进去,来到苏诺的旁边,想看看他拿着毛笔在写什么。

    凑过去一瞧,才发现夫郎正在画画,而纸上赫然是一名男子,定睛一看他的五官,又发现那画中之人正是他自己,于是,他心中一阵得意和感动,原来夫郎已经对他如此在意了吗?竟然开始为他作起画来。

    苏诺笔下的景文昊一身月白色锦袍,衣袂翩翩,丰神俊朗,神韵俱佳,手中拿着一把大刀,眼神凌厉,周身散发着一股豪情壮志的气息,是景文昊平时正在习武的姿势,和不太正经的景文昊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