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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
    不不不,宋远飞连忙道,也不算单相思,任航对我可好了!

    他急于向蒲欣兰证明任航的好,把之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蒲欣兰听着,表情逐渐平静。

    她伸出胳膊,攥着宋远飞的手:儿子,你如果确实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妈会支持你。

    宋远飞喜上眉梢。

    但是,蒲欣兰板起脸,也必须征求人家父母的意见!好不容易养出一个玉树临风的儿子,就这么成了别人家媳妇儿,心里多难受啊。

    宋远飞:

    不对!还是蒲欣兰猛地忆起往事,任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他妈很

    嗯,宋远飞抿着唇无奈道,你终于想起来了。

    宋远飞是受害者,舆论上还是占据优势的,公司迅速做出反应,发表声明,严打造谣生事的言论,那些带节奏的营销号被法务部揪出来一大堆,准备挨个起诉。

    白天在家,宋远飞跟警方也通了话,他暂时不方便露面,但也承诺会当证人。

    到了晚上,任航回了家。

    我在这儿不好吧?

    蒲欣兰跟宋远飞一起吃了晚饭,任航要加班,就没等任航。

    蒲欣兰的意思,是她想回去。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想见见你儿媳妇?宋远飞道,你那现在肯定都是记者,都在守株待兔呢!

    这蒲欣兰翻了翻衣兜,我没带见面礼啊。

    宋远飞好说歹说,劝住蒲欣兰,两人在客厅看着电视,玄关传来一声轻响。

    你回来了!宋远飞起身去迎任航。

    嗯。任航进屋看到蒲欣兰,波澜不惊地挂起客气的笑:阿姨好。

    他本意就是让蒲欣兰来避风头,所以并不意外蒲欣兰还在家。

    哎呀,你比小时候还好看了啊!蒲欣兰的视线在宋远飞脸上绕了一下,看着任航笑道,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任航走到客厅,您能来是我的荣幸,把这里当您家一样就行。

    蒲欣兰总忍不住瞟宋远飞,一想到眼前人是儿子还在追求的男人,她心里五味杂陈又恨铁不成钢。

    我得替飞飞谢谢你才行,一天到晚他竟捅娄子,蒲欣兰倏地握起任航的手,从手腕上撸下玉镯,顺势戴上任航的手,第一次见,没给你带礼物,你别嫌弃。

    话音落下,镯子卡在任航的指骨中间。

    蒲欣兰:

    宋远飞:

    气氛一度尴尬。

    真的不用客气,任航缓缓开口,把镯子重新套回去,我跟远飞以前就是好朋友,帮他是应该的。

    你这孩子。蒲欣然干笑着又去看宋远飞。

    你晚上吃饭了吗?宋远飞赶紧转移话题,我妈给你做了馄饨当宵夜,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妈就给你煮的馄饨!

    任航笑着看向宋远飞。

    他当然记得。

    他被扔在荒郊野岭,是宋远飞把他捡回了家。

    当时他冻得浑身冰冷,蒲欣兰见了,亲自下厨给他煮了馄饨。

    好啊,任航道,正好我也饿了。

    蒲欣兰顿时乐了,不用宋远飞调节气氛,就自顾自道:这回是我自己包的,这么多年没见,你阿姨我手艺可有进步呢,你尝尝。

    太辛苦您了。

    任航随着蒲欣兰去餐厅,宋远飞早就先一步给任航盛了一碗。任航一坐下,宋远飞和蒲欣兰就坐在他对面看他。

    宋远飞就不提了,蒲欣兰看任航的眼神充满母性的关辉,任航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吃,任航咬了一口馄饨,谢谢阿姨。

    别跟我客气,蒲欣兰道,阿姨会做的可多了,以后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做!

    她转头看向宋远飞,瞪眼挤了挤眉毛:

    加把劲啊儿子!

    宋远飞哭笑不得,皱着鼻子点头:

    加呢加呢,别催了!

    任航:???

    原来跟母亲感情好,可以不用说话就交流啊?

    晚上,任航把蒲欣兰安排在客房,并且让蒲欣兰住下,暂时不用回去。

    客房在楼下,等他上了楼,宋远飞已经脱完上衣,准备洗澡了。

    你妈妈休息了,任航关上卧室门,边走边解衬衫扣子,你让她别上楼,应该不会发现你跟我们

    我已经告诉她了。宋远飞打断任航,笑眯眯道,我下午出柜了。

    任航:

    怪不得蒲欣兰的眼神那么古怪!

    宋远飞走到任航面前,捧着任航的脸亲了一下:谢谢你啊,把我妈带来。

    如果蒲欣兰一个人被记者堵在家里,简直不敢想象她会多伤心。

    任航目光闪了闪,搂着宋远飞的腰,把宋远飞抱进怀里。

    对不起。任航紧紧拥着对方,鼻尖深埋宋远飞的颈窝,闷闷地说道,早上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宋远飞浑身一僵,继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任航。

    任航从来不道歉的。

    别这么说宋远飞尝试安慰任航。

    不,是我的错。任航截断宋远飞的话音,那件事,你一定很难过吧。

    任航后悔得要命,恨不得把宋远飞融进身体里:明明你鼓起勇气揭开自己的伤疤,我不但没安慰你,还对你发火。

    不是人。

    宋远飞心软成一片,轻声回应着:我早就不在乎了,不算是伤疤。

    只有两个人为他的遭遇心疼,一个是亲妈,一个是亲媳妇儿。

    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还有什么值得在乎呢。

    任航不吭声了,但手臂还是圈着宋远飞。

    半晌,他才轻飘飘说了一句:快结束了。

    嗯。宋远飞倒是很享受相互依偎的状态,可他没穿衣服,任航质地挺括的衬衫布料摩擦着他,有点让他兴奋。

    你累不累?宋远飞微微后仰,捕捉到任航的唇角,吻了上去。

    任航却不配合,亲了一下就松开:不能纵欲过度,你不疼了?

    说着,他拍了拍宋远飞的屁|股。

    宋远飞的深蹲没白练,有些人健身总是忽略下盘,导致比例失调头重脚轻。宋远飞为了匀称,可是全身每一处肌肉都不放过。

    弹性十足的手感让任航拍完没舍得走,并意犹未尽的捏了捏。

    宋远飞失笑,再次吻过去,贴着任航的唇道:可以试试其他姿势呀。

    任航张口咬了下宋远飞的下唇,沉声说道:你就作吧。

    语毕,他闯进宋远飞口腔,抱着宋远飞往浴室拖。

    作者有话要说:  飞哥有翘臀,你们想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ps:下一章任航pk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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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chapter 47

    此后一周,宋远飞和蒲欣兰都没有走出别墅。

    知道了宋远飞出柜,任航就总觉得蒲欣兰的眼神别有深意,充满慈爱和怜惜。

    很不对劲!

    好在他早出晚归,跟蒲欣兰打照面的时间不多。

    一周之后,蒲欣兰决定离开。

    儿子,我不能总躲着,蒲欣兰说,你是受害者,我干嘛躲起来?好像我怕他们。

    记者的问题五花八门,宋远飞无奈,你确定你扛得住?

    没问题。蒲欣兰保证着,我就正常上下班,如果有人敢冒犯,我就报警。

    行吧。宋远飞还是相信蒲欣兰的,当年那么困难的境地都挺过来,这会儿只是一些记者而已,只要蒲欣兰心态稳定,能应付。

    与此同时,任氏董事会如期召开。

    会议当天早上,任航带宋远飞出门,去了俱乐部。

    冬日的万里晴空,让人心旷神怡。宋远飞仿佛连阳光都久违了,站在俱乐部门口就猛吸一口气。

    freedom!他张开双臂,轻呼一声。

    任航在宋远飞身后出来,顺势抓住宋远飞的手臂往前推:free早了。

    宋远飞被任航带进大门,工作人员纷纷驻足对他们问好。

    宋远飞没机会寒暄,到了训练场,任航才松了他。

    你今天哪也别去,等我来接你。任航郑重道。

    宋远飞也知道任航要上战场,当即拍了拍任航的肩:加油!

    咳咳!庞钰从后面走上前,大明星旷工已久,扣工资啊。

    庞钰,任航淡淡道,今天万事小心,明白了吗?

    别吓我啊任总,庞钰腿软道,责任太大我hold不住啊。

    任航:把成文他们全叫来,你们打麻将。

    行行行。庞钰连连答应,我给他们打电话。

    你放心去吧。宋远飞又拍了任航一下,大言不惭道,我肯定能全须全尾地等你来接我。

    嗯。任航该嘱咐的都嘱咐了,深深看了宋远飞一眼,才转身离开。

    任氏高耸气派的总部大楼里,董事们聚集在顶楼最大的会议室。

    任氏每三年换一次董事长,薛萍连任了其次,每次都像走过场一样。只是这次有点不同,薛萍两次决策失误,给集团造成了损失,董事和股东们私底下都有怨言。

    任航西装革履地在办公室里等待时间到来,任向强坐着轮椅,在窗边往外眺望。

    多少年了,任向强恍惚道,我都快忘了这里的景色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任航和任向强同时看向门口,任向强倏地抓紧轮椅的把手。

    都在啊。薛萍看到任向强,没有一点意外,反而是缓步走到任向强跟前,弯腰给对方整理毯子:天气冷,别冻着。

    任向强紧紧抿着唇,看向不远处的任航。

    任航的表情还是淡淡的:该去会议室了。

    不急。薛萍直起腰,低头对任向强笑,阿强,你终于肯露面了。攥了这么多年的股权不肯给我,是等儿子长大给他吗?

    一句话,撕开了他们一家三口虚假的平静。

    任向强蓦地看向薛萍,眼底似有惊慌。

    妈。任航叫了一声。

    薛萍此时才转向任航,含笑的眼睛闪着莹莹微光:我倒是小瞧你了,连你爸都说动来帮你。

    你累了。

    事到如今,任航露出森寒地獠牙:你该退休了。

    所以叶敬荣真是你的人。薛萍低头一哂,你想架空我。

    任航笔直地站着,一如当年挨训时般挺拔。只是此时他西装笔挺,不再是曾经单薄的少年。他的脸上,也没了隐忍和不服,只有冰冷和漠然。

    任航默认了薛萍的说法。

    太年轻了。薛萍轻叹了一声,浮起胜券在握的表情,你以为薛启跟你示好,是想帮你吗。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为了赢,你舍得让宋远飞曝光。我很满意,做得好。

    任向强再也控制不住,慌张地不断拨|弄手里的佛珠,任航倒是纹丝不动,半点不给薛萍回应。

    但薛萍的目的达到,她不再恋战,施施然走出办公室。

    怎么办?任向强可算能说话了,她都知道了!

    别慌。任航沉着的声音像一阵镇静剂,一下就稳住了任向强。任向强把焦虑吞回去,继续摆弄佛珠。

    你认识她比我久,任航说道,应该知道她擅长心理战。

    会议开始后,果然如预料中的,董事们七嘴八舌地先对薛萍的错误展开批判。

    薛董,北庸的项目至今没有进展,可以说一下吗?

    薛董,跟正远的官司会影响我们吗?

    薛董,陆氏那边会有我们的连带责任吗?

    任航和任向强坐在宽大的会议桌旁,薛启坐在任航对面,一起看着薛萍独当一面。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薛萍王者般坐在董事长的位置,锋利的视线扫过所有人,集团的总体利润比去年高了百分之十,和实际收益比,损失就是在计划之内的风险投资,各位,还需要我解释利害吗。

    北庸、正远、陆氏薛萍朱唇张合,掷地有声道,都将是任氏的囊中之物。

    董事们顿时噤了声。

    所有人都在权衡利益,这里没有温情,只有数字。

    只是这安静只维持了片刻,任航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从容地打断众人的思路:我反对。

    在众人的目光中,会议室的窗帘被放下,光线遮蔽,室内陷入黑暗。

    但前方的多媒体却亮了,任航离开位置,姚峰点了下头,打开任航提前准备好的文件,任航冷静地声音也随之响起:北庸的项目存在漏洞,正远和陆氏,也会拖垮任氏。

    漫长的拉锯战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