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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这原本没有多大的是,老子教训儿子,自古以来天经地义,可是这下把人给罚出病来,还被玟王发现了,那可就可大可小了,不过瞧着玟王满脸心疼之色,李氏还是气愤的拧着手中的帕子,暗骂顾攸宁,这个小狐狸猸子!

    楚豫坐在床边,一边哄着可能因为梦魇而哭闹的顾攸宁,一边伸手温柔的拭去他眼角的泪,他上一世就知道左相府薄带庶子,他自己虽为皇子,但也是庶出,自然知道庶子的艰辛,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顾攸宁在相府过的竟然连下人都不如,这好歹也是位爷,怎么就给关进柴房了呢?

    正当他气不过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顾攸宁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攥住,嘴里还喃昵着什么。

    楚豫以后俯身凑近了一听,顾攸宁一直在唤着哥哥二字。

    他疑惑的抬起来头,顾庭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出了顾攸宁以外,剩下的两个哥哥全都是嫡母李氏所出,大儿子顾俊宣从军常年驻扎在大漠,现在在相府的只有二儿子顾仁安,楚豫也听到过一些风声,说是皇家原先选中的王妃是顾庭的嫡次子,只因顾庭舍不得,便换了顾攸宁。

    楚豫皱着眉在屋子巡视了一圈,眼神锋利而尖锐,落到谁身上都不好受,然后他把目光放在一个比攸宁稍大的男子身上,这男子满身华服,刚才他还听人喊他二爷,必定就是顾仁安了,可是他看顾仁安的心思可全然没有在生病的弟弟身上,而是一直若有似无的在自己身上,眼神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贪婪和势利,攸宁在病痛中叫的哥哥,肯定不是他,那会是那个不在家的大哥顾俊宁吗?

    顾仁安长的细皮嫩肉,容貌有些想母亲李氏,今天看玟王对顾攸宁这般上心,心里有些生气,不忿于顾攸宁竟然真的得到玟王宠爱,而这份宠爱本该是他的,虽然他不愿深锁内宅,可是冲着玟王如此心意,就是进了内宅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他大哥顾俊宣位列武将,日后顾庭辞官皇上定是要御赐爵位的,可是承袭爵位的只有他那个嫡长大哥,他这个嫡次子终究矮他一头,他从前听闻玟王暴虐,嫁过去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如今看来传言有误,但是他不想白白的便宜顾攸宁。

    他自认不比顾攸宁差,便走上前去,微笑的对楚豫说道:“王爷,王爷守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何不让母亲和清霜妹妹守着,王爷随我和父亲去内堂喝茶。”

    楚豫本就在气头上,如今顾攸宁因为冲撞李氏被关进了柴房,导致受凉高热现在都没醒,居然还敢要让李氏接近他,抬头不耐的看了眼顾仁安,又看了眼一旁有些心慌的顾庭,冷哼一下,坚硬的说着:“不必了,本王在这守着就好!”

    第十六章 十年之久

    顾仁安被楚豫瞪了一眼,自讨了个没趣,看了看父亲,顾庭脸色比他还不好,他前几日虽然知道玟王青睐顾攸宁,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宠到这个份上,这还没成婚的,若是成了婚整日在王府里,感情肯定会更加的好。

    顾攸宁会这么受宠与玟王,实乃顾庭意料之外,若是玟王迁怒于顾攸宁,那么肯定连带着也会不待见左相府,到那时左相府就会和玟王撇开,不会被视为一党,若是玟王这般宠爱顾攸宁,这可真就难办了,这比日后顾攸宁仗着玟王欺压他们更加难办,顾庭一时间心里没了着落,而且就是当年这关就很难过,看样子对于顾攸宁被关进柴房之事,玟王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所以平日里顾攸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顾庭不闻不问,李氏恨不得他一下子死过去才好呢,如今顾攸宁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时而醒着时而睡着,就是没有个明白的时候,顾庭和李氏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盼着顾攸宁早点醒过来吧,要不然玟王要拆房子了。

    这太医是一个一个的往里进,多少名贵的药材跟流水似的灌进去,只可惜顾攸宁就是不醒过来,一直熬到了晚上,王府里一遍一遍的差人来请王爷回去,相府里也劝说让玟王先回去休息,可是楚豫坐在床边一动都不动,顾攸宁喂药擦汗一概不假他手,他堂堂一个亲王肯定是不会伺候人的,可是对着顾攸宁却是有一百个耐心,时而顾攸宁哭闹还要抓着他的手,由他哄着才能稍稍安稳。

    顾攸宁本是昨晚在柴房里找了凉,半夜就烧起来了,可是无奈身边没有,又是柴房那样阴冷的地方,原本喝些药出了一身的汗也就好了,可是偏偏他被梦魇住,心中十年郁结难消,一个劲儿和自己较劲,

    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为什么自己会离开哥哥来到这里。

    这里他一个人都不认识,谁都欺负他,没有人疼他!

    他为什么要来着里,为什么要让他和哥哥骨肉分离!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十年之久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相府里一夜灯火通明,楚豫坚持要在这里等顾攸宁醒来,王爷都不睡,谁还敢睡啊,都等着吧。

    王府里唐素云派来请楚豫回去的人,也被他呵斥回去,告诉其再也不准来请。

    那人回去便将相府里的情景一五一十的都跟唐素云说了,这唐素云听的是气愤难耐,这还没嫁进王府呢,就这样勾搭着玟王夜不归宿,这要是嫁进来还有她一个侧室站的地方?

    “一个大男人狐媚魇道的,顾庭那个老东西也不怕丢脸,竟然纵容他儿子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王爷!”

    唐素云重重的茶杯摔在桌子上,屋里还坐着三个女人,都是楚豫的妾侍,有一个是唐素云房里的丫头,由唐素云引荐前年收了当妾侍的,名唤兰香,她赶紧上前拿出帕子讨好的擦了擦唐素云的手,说道:“夫人莫生气,平白气坏了身子,您也说,那不过是个男人,王爷一时间图新鲜,时间长了就好了。”

    “呵呵~”

    此话一落,一声娇笑传来,穿着鹅黄色衣裙身材窈窕长相娇丽的妾侍,拿着手绢掩住嘴,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道:“妹妹此言差矣,这男人多了去了,那个也没见王爷这样啊,可见啊,王爷未必是图一时新鲜!”

    她是别国进贡来的舞女,名唤白燕,在王府里与侧室唐素云一向是水火不容,她只是个舞女,最大也就是日后若是有个一男半女的被封个侧室终老,不像唐素云要的更多。

    “可不是嘛,其实咱们未来的王妃啊,从前我在戏院里见过的。”

    说话这个名唤落霞,从前是戏院里的名角儿,当年也是个令公子王孙挥金如土的美人儿,玟王不过去听了她的两场戏,她便被人赎了身送到相府里的,她和白燕一样都看不过唐素云,只因为她们比唐素云进王府的早,如今唐素云主持中馈,又仗着自己是侧室,比她们位份高一些,就没少给她们脸色瞧。

    落霞和白燕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唐素云气愤的表情,不禁暗笑,然后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啊,别人都叫他顾五爷,只要他一进戏院,都没人看戏了,奈何你是花魁还是名角儿,那些个公子哥都去看他了,我就好奇啊,就说一个男人,在好看能有娇娇的女儿家好看吗,结果有一天正好他点了我的戏,我就特意看了一眼,你们猜怎么着了?”

    白燕看着唐素云生气,心里也在暗笑,跟着落霞一唱一和的问:“后来怎么着了?”

    “呵呵呵呵呵~”落霞故意的笑道,说:“谁知我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这世间还能有那样好看的人,弄得我当场都忘记唱戏了~”

    唐素云从前就觉得这两个妾碍眼,如今更是一百个不顺眼,而且她现在心里也有些没找落,自从玟王醒来以后,从来没有招过人侍寝,而且每次她想去见他,或者送些什么糕点之类的,也都被推拒出来,她心底已经隐隐的觉着这个原本她没放在眼里未入门的王妃,将会是她最大的对手,她得早作打算。

    楚豫不知道他那些个妾在王府里的小心思,只是一心的照顾顾攸宁,一眨不眨的守在床边,直到天蒙蒙凉的时候,顾攸宁才幽幽的睁开眼睛。

    顿时一屋子的人凑过去,楚豫更是欣喜的看着他:“攸宁……觉着好些了吗?哪里不舒服?”

    顾攸宁眼神直勾勾的,楚豫怕他躺了这么长时间不舒服,便扶他坐起来,靠在枕头上,谁知顾攸宁看了他一会儿,好像反应过来似的,呜呜的哭起来。

    楚豫一愣,以外他受了欺负这会儿醒过来心里委屈,便笑着把他搂紧怀里,大手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哄着他:“不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一会儿该让人笑话了,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顾攸宁在楚豫怀里哭的凄凄惨惨,带着后怕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死了,我死了……”

    第十七章 梦醒过后

    顾攸宁在楚豫怀里痛哭流涕,嚷嚷着自己死了。

    的确,顾攸宁梦做的太真实了,他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一屋子人,又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立即炸毛,连滚带爬的从楚豫怀里出来,一路轱辘到床边,战战兢兢的结结巴巴的开口:“王……王……王爷……”

    楚豫被他那模样逗笑了,但是听见他叫自己王爷,又假装板起脸佯装生气的问:“嗯~又忘记我说的话了,叫我什么?”

    “不是!不是!没忘……没忘!”顾攸宁赶紧挥着小爪子解释,然后等着一双妙目疑惑的看着他:“可是……您怎么在这儿啊……我……”

    楚豫勾了勾唇角,伸手将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然后说道:“我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瞧瞧。”

    说完楚豫眯着眼睛危险的扫视一圈顾庭和李氏,顿时吓得两个人不敢言,什么听说他病了,根本就是楚豫自己闯进柴房把人抱出来的。

    李氏吓得浑身哆嗦她素问玟王暴虐,这人上阵杀敌手上染过多少人的鲜血,身上的煞气重着呢,她捅了捅顾仁安,现在她和顾庭不好说话,事情就是因他们而起,所以就赶紧示意二儿子上前赶紧关心一下顾攸宁,要不然玟王更得以为左相府怠慢顾攸宁了。

    顾仁安冲父亲和母亲暗自点了点头,会意的上前,冲着顾攸宁笑道:“你可算是醒了,王爷在这儿守了你一夜,父亲母亲也担心的睡不着觉,这下好了,醒过来就好了,以后可不能那般任性了,跟自己的父母亲服个软能有什么的,这是你被只是被关进柴房,这要是我们还不得被打死啊。”

    顾攸宁听完就一翻白眼,这顾仁安说话和他母亲一样,竟捡好听的说,这么一来好像是他任性不对似的。

    楚豫也看到顾攸宁的态度,自然是知道顾仁安的话不可信,这时顾清霜听闻顾攸宁醒过来了,就赶紧急冲冲的赶过来了,也顾不上给楚豫和顾庭他们行礼,冲到床前,看着顾攸宁太略显苍白的小脸,就哭了。

    “攸宁吃苦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啊,告诉姐姐,想吃点什么?”

    顾攸宁抿着小嘴瞪大眼睛看着梨花带雨的顾清霜,顿时贾宝玉情怀又出现了,伸着爪子给人家擦眼泪,声音柔柔的劝着:“姐姐不要哭了,攸宁没事,真的没事,你看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啊,不哭了,不哭了。”

    顾清霜抬头看他,哭着点点头:“那就好……”

    楚豫在一旁都看愣了,霎时间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上前一把会开他们俩握在一起的手,顾清霜吓了一跳,昨天她已经知道这就是顾攸宁即将要嫁的玟王,就赶紧起身行礼。

    “拜见玟王殿下!”

    楚豫依旧脸色不好,上上下下打量她半天,才叫了起,他对这个顾清霜一点印象都没有,上一世也没听说顾攸宁和自家堂姐有联系,不过他上一世对顾攸宁不闻不问,知道的事的确是少,一想到这里楚豫不禁缓和了脸上的表情,看向顾攸宁,说道:“你好生的养着,我明天在来看你!”

    顾攸宁点了点头,看着一屋子的表情就知道肯定都让玟王给吓住了,心中不禁有了一丝窃喜,这玟王挺上道!

    楚豫看了顾攸宁一会儿,微微的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又恢复了冷漠威严的玟王,开口吩咐道:“陆太医你就留在这里照顾顾五爷。”

    一旁穿着朝服的年轻太医行礼:“是。”

    楚豫又看了看跟他一起来的贴身侍卫,说道:“你们几个留下保护顾五爷。”

    “是!”

    几个侍卫铿锵有力的回答,让顾庭和李氏出了一身的冷汗,把侍卫都安排到相府来了,看来是深怕顾攸宁在受委屈,可是这要是传出去让相府拿什么颜面见人啊。

    李氏看了一眼自己丈夫,示意他赶紧说句话啊。

    顾庭好歹也是一朝宰相,虽然内宅的事他处理的不是很好,但也不是草包,要不然也不会和盛气凌人的右相周旋这么多年。

    他上前恭了恭身,说道:“王爷,这样有些不妥吧!”

    楚豫看了眼顾庭,勾起一抹冷笑:“把王府的人安排到相府的确有些不妥,可是本王实在不放心把我未来的王妃自己一个人在这儿。”

    他妈的,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就给关进柴房了吗?你要是不放心,就给接走得了呗!顾庭皱着眉心里暗骂,不过面上仍然说着:“攸宁已经无碍,还请王爷放心。”

    楚豫心里冷笑,这顾庭四两拨千斤的能耐倒是不小,听说过嫡母虐待庶子的,还真没听说过亲爹也虐待庶子的。

    “有左相大人这句话,本王就暂且把心放下,”楚豫看了看床里面已经呆掉的顾攸宁,笑了笑,然后看向顾庭,笑道:“这可是我的王妃,不过是暂时放在相府一段时间,大人可莫要再给委屈受了。”

    “不敢!不敢!”顾庭把腰弯的更低了。

    楚豫冷哼,他也知道把顾攸宁直接接走也行,无非是大婚前夕在送回来走个过场,不过他偏要给顾攸宁出一口气,直直白白的告诉顾庭:我就不把人接走,偏放在你这儿,你给我再动一下试试!

    第十八章 天上有之

    自从玟王走后,顾攸宁在相府的地位一跃上升到最高处,虽然说前几日也都对他挺好,下人们也战战兢兢的伺候着,但是眉宇总是有着轻视,可是如今不同了,所有人都领略过玟王的气势,都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子了,现在人家是玟王放在相府里的王妃,谁还在敢有一丝丝的怠慢,连顾攸宁稍有一丝皱眉,都动辄无数人跪下请罪,深怕委屈他一点。

    若是前几日顾攸宁享受别人瞧不起他却又怕他的变态快感,如今他的变态快感更加变态了,他来到这个时代十年,在相府里受了多少气,简直是罄竹难书,如今他终于翻身了,每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欺压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

    他顾攸宁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若说他没有本事,谁欺负了也就欺负了,但是一旦让他翻身,他必挨个报复回去,他可不想那些小说里穿越的主角,什么善良隐忍,什么圣母情怀,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他这儿,都行不通,他妈的,敢得罪他,管你他妈是谁,都给小爷记住了,别让他出头,有他出头之日,就有你死无葬身之地,相反的,若是谁对他好,他也会永远记着,顾攸宁就是这样的人。

    楚豫见他那样只觉他可爱,虽然瞧着有些小家子气,但其实也是一种纯真的表现,若是别人对你不好,你都不记仇,那不是缺心眼就是城府太深。

    楚豫的伤势本来早已经好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上朝,德盛帝也恩准其在家静养,等大婚过后再来上朝也不迟,对朝堂上只称玟王伤势未愈,气的满朝文武心里都撇嘴,玟王都能在相府彻夜照顾偶感风寒的准王妃,还说伤势未愈,骗鬼呢!

    其实德盛帝有自己的算计,玟王亲自进左相府照料生病的顾攸宁一事,第二天就在公子王孙的上流社会传遍了,若是这个时候上朝,恐那些言官拿此事议论,这种事情又是可大可小的,楚豫又是暴脾气,怕他当朝跟言官们吵起来,便直接成亲之后再来上朝,到时候想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结果有几位太子党派的大臣坐不住了,事情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虽然看不出玟王打的什么算盘,但是终究有些恐惧,因为猜不透玟王的心思。

    所以太子所住的惠安殿热闹了起来,不过太子也是个有心计的,各类亲贵大臣他一概都没有接应,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子结交大臣都属大忌,所以他只接待了三皇子楚承和七皇子楚越。

    楚越性情骄纵,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初闻此事,不禁嗤笑,说道:“楚豫那是做给父皇看的,也不想想现在来不来得及,顾庭会不会领他的情。”

    “他是皇兄,莫要让人听见你直呼他姓名。”楚承心思缜密,城府颇深,看了看正在逗鸟的太子,说道:“顾庭肯定是不会领他情的,那个老匹夫为了保命自己儿子都不要了,不过父皇那儿就不好说了,太子殿下怎么看?”

    太子楚霄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看着他们笑道:“三弟怎么这般客气,还太子殿下,我可还记得你们从前叫我二哥的时候,咱哥几个是何等亲密,现在这是怎么了,三弟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等不多时连带着七弟也要跟着学了。”

    “我等敬重太子储君威严,所以不敢随意称呼。”楚承进退有礼的说着。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你啊,就是太讲究规矩了,看看七弟潇潇洒洒的多好,有我在你们怕什么呢?”

    “就是,三哥怕什么呢,只要咱们兄弟齐心,谁敢起刺,谁就得死!”楚越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不过,二哥,楚豫现在闹出这么一出,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太子微微的冷笑,眼神中露出一种阴狠,慢慢的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说道:“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让父皇对他有好感,暗地里在拉拢左相,不过这左相怕的要死,断然不会遂了他意,我就是好奇,他从马上摔下来一次,倒是摔的会耍心机了。”

    “未必,”楚承皱着眉开口说道:“听说顾庭的庶五子是个极妙的人,玟王一时间起了色心也未可知。”

    此话一出,太子和楚越对视一眼,半晌哈哈大笑。

    “我说三弟,难得听见你夸个人啊!”

    “就是,就是,既然是个极妙的人,日后大事已成的时候,你就把玟王妃领回你府里不就得了。”

    楚承不理会他们,太子见他面露正色,不禁多问了一句:“这顾攸宁,你见过?真的像传言中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