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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沈年年指尖按了下脖颈的位置,浅笑着说:因为这是我们岁岁送给姐姐的呀,戴着就好像岁岁在姐姐身边一样,每次拿下去就会不安心,感觉又把岁岁一个人落在家里,要不高兴了。

    沈岁岁眼眶一酸,险些就要哭出来了。

    她怕让姐姐难过,努力克制着说:那你忙完了,一定要回来啊,不要非等逢年过节的,忙完了就可以回来的。

    沈年年安慰她:好,姐姐答应你,一忙完这边的事,就回去看你。

    沈岁岁恋恋的不舍的说:那你去忙吧,我一定会听话的,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手机里,沈年年摆了摆手,屏幕暗了下来。

    沈岁岁拿起手机,把原本编辑准备发给顾枭的话一段段删掉,心里空荡荡的。

    但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姐姐惹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病重,不多说了,容易生病的季节,你们都要注意身体。

    第43章

    岁岁?

    沈岁岁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抬头朝一旁看去,岑娴就站在两棵树外,没有直接走过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沈岁岁之前怕被摄影机拍到,故意往偏僻没有灯的地方走,意外的却让月亮的光辉变得十分明显。

    岑老师身上落满了月光,柔和了她本来清冷的眉眼,气质出尘,仿佛照进了沈岁岁的心里,让她还没来得及收敛干净的隐晦感情,在心里暴露了个干净。

    沈岁岁惊惶又不敢动,岑娴就眼里多了些担忧,走过来在她身前蹲下,温声问:怎么了?

    沈岁岁眨了眨眼,声音软软的:没事。

    她被岑娴就看的脸颊发烫,可心里又非常诚实的在弥漫着因为这种注视而获得的快乐,一点都不想岑老师移开目光。

    她的身体遵循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意,做出最能挽留人目光的模样。

    沈岁岁纯而媚的眼睛水盈盈的,无措又担忧:姐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家里出了一些事,明天就要有人接我回去了,可我根本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也帮不到姐姐,我好没用。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和不擅长的事,我们岁岁已经很努力了。

    岑娴就看她都泛了红的眼角,心疼极了,指尖在她下眼睑轻轻擦过,安慰说:不会出事的,沈家这种体量的集团如果出事,上面不会坐视不理的,别担心。

    岑娴就站起来,拉着沈岁岁也站起来:你走了那么久,再不回去节目组要着急了。

    我之前已经跟工作人员小姐姐说过了,没有自己跑出来。

    不过也没说会出来这么久就是了沈岁岁有些心虚的在替自己辩解说。

    岑娴就应了她一声,并没有跟她争辩这件事。

    岑老师。

    沈岁岁拉住了岑娴就的手,她还没想好说什么,但是又忍不住想跟她一直说话,不希望话题断掉。

    只这么几步,她们就走到了灯光下的地方,岑娴就垂眸就看见沈岁岁拉着她衣袖的手。

    沈岁岁长了一双很适合挣扎的手。

    小巧纤细有肉,指节不明显,从指尖到指缝顺畅的顺下来,指尖骨节和手背突起的手骨是诱人的粉,落在奶油似的皮肤上,像是揉开了的腮红。

    极为激发人的恶欲,谁看见都想用缎带绑起来束缚起来。

    岑娴就眸色暗了暗,表情却还是淡淡的,不动声色的,她没听到沈岁岁刚刚问的话,自然而然的嗯?了声。

    沈岁岁头一次看见岑娴就走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岑老师,你在想什么?

    岑娴就对上她单纯好奇的目光,诚实的说:突然发现你的手很漂亮。

    沈岁岁看向自己的手,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但岑老师一说喜欢,她就顺势拉起岑娴就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掌心里。

    那给你。

    岑娴就捏了下她微红的指节,让本来就红的可怜的地方颜色更加糜艳。

    太漂亮的贿赂了,岑娴就被蛊惑的没舍得松开,问:你刚刚说什么了?

    沈岁岁委屈瘪了瘪嘴,想抱怨又觉得不对,尽量用轻快的语调说:姐姐说今年也不回来过年了,爸爸也不回来,今年过年又是我一个人,像孤寡儿童一样。

    孤寡儿童叫什么词。

    岑娴就牵着她往前走,纠正说:孤寡老人,留守儿童。

    沈岁岁声音更加委屈,说:我知道啊,可我又不算儿童又不算老人,可怜的成年人就不需要陪伴了吗?

    岑娴就忍俊不禁,哄孩子一样说:那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里,跟我一起过年。

    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她这样卖惨,就是想让岑老师心疼她,年后陪她几天,却没想到岑老师会直接邀请她一起过年。

    沈岁岁跑到她身前,拦住她,问:真的?真的可以?

    岑老师不是在客气客气吧。

    她心里的情绪都诚实的摆在脸上,岑娴就想看不出都难,揉了揉她的头,肯定的说:嗯,可以。

    沈岁岁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又不放心的担忧起来,她将心比心问:那你不回家过年,家里人不会生气吗?

    不会。

    岑娴就找到自己之前放在树下的果篮,给自己戴手套:我父母都不在了,老宅不缺我一个,回不回去都无所谓。

    沈岁岁心里懊恼不该提起岑老师的亲人,讨好的靠近对方,帮岑娴就戴手套:那我们就一起过年,我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工作的,可以一直陪你陪到你有工作的时候。

    岑娴就捏了捏她的脸颊,手套在她雪白的皮肤下留了一道淡淡的灰色痕迹:到底是谁陪谁?

    沈岁岁立刻改口:你陪我你陪我。

    她又顺杆爬,问:那岑老师,你过年有没有工作呀?

    没有。

    岑娴就松开手,不去看她那双媚态横生撩人不知的眼睛。

    我过年的档期也会都空出来,年后就只有一部裴珠。

    沈岁岁巴巴往她眼前凑,忍不住说:那我们还挺合适的,我以后找对象就想找岑老师你这样的。

    岑娴就心跳快了一拍,想到沈岁岁的傻直的样子,又压抑烦闷,她转身摘树上的果子:什么样,长得顺眼过年又不工作的,这好找。

    这好找?

    沈岁岁够不到这棵树,就站在筐旁边,看岑娴就抬手摘果子,胳膊向上伸直,展露出火辣的S型曲线。

    沈岁岁想到上次家里试衣间滑腻饱满的手感,脸颊烧起来,蹲在筐旁边,说:一点都不好找,我顺眼的标准太高,至今就一个。

    她指尖一下一下戳竹编的筐,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低声说:还是个女人。

    一颗果子被抛进筐里,力道不小,筐都颤了下。

    沈岁岁嘶了声,凑过去看,说:岑老师你力气小一点,要是砸坏了,导演组那群.奸商还不知道怎么讹

    岑娴就已经走到她身边,手套被捏在另一支手里,她拎着傻兔子的脖颈,迫使她看过来,说:别乱说话。

    沈岁岁被她掌心的热度烫的缩了缩脖子,听出岑娴就语气里的认真,心里既害怕又委屈,说:我没有乱说话。

    岑娴就听到她可怜的语气,松开手,心里产生对自己的厌恶,是她心里有鬼,迁怒无辜的傻兔子。

    沈岁岁嘴里被塞了块糖,甜味漫开,她果然忘了刚才的话题,问:哪来的?

    岑娴就拎着筐站起来:兜里,你想吃自己拿,差不多摘完了,我们回去吧。

    沈岁岁从她兜里又摸出一块太妃糖,拨开包装按在岑娴就唇上,岑娴就眉飞快的皱了下,又立刻舒展开,启唇含住了那块糖。

    沈岁岁有时候很迟钝,有时候又意外的敏感。

    她捏着糖纸,问:岑老师,你是不喜欢吃这个糖吗?

    岑娴就没有说实话:还好。

    沈岁岁却听出来了,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怀里的筐,说:那就是不喜欢了,我都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个。

    日常生活里,岑老师给她吃的都是她喜欢的,她却对岑老师的了解很少,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就这她还怀疑自己喜欢岑老师?

    那岑老师被她喜欢也太惨了。

    岑娴就走着走着,发现身后的小尾巴越来越慢,转头就看见沈岁岁这幅霜打了茄子的样。

    傻兔子也会烦恼?

    岑娴就心里轻笑,问:为什么又不高兴。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沈岁岁语出惊人,偏还说的认认真真,情深意切。

    岑娴就微挑了下眉,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联系前面的事,得出个好笑的猜测,继续问:就因为你不知道我喜欢甜的?

    小朋友的感情里,不知道朋友喜欢什么就是天大的背叛了?小朋友都这么可爱的吗?

    沈岁岁不知道面色温柔的岑老师心里在笑话她,乖且愧疚的点头,保证说:我下次就一定记得,以后你的事,我都会记得的。

    岑娴就眼里笑意更深,觉得她可爱,心情好,温声哄她: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

    沈岁岁想了想还真不知道是哪一句,她也不敢问,就把自己埋进岑娴就的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蹭着对方的颈窝不说话。

    岑娴就安抚性的捏了捏她的脖颈,声音温婉动听:我之前就说过,我对你好,是我自愿的,不图你回报。

    沈岁岁闻着她身上熟悉又好闻的香味,想表忠心,说自己也不图回报,可她想图回报

    她想要岑老师只看着她,想要岑老师只给她摸,想要岑老师更喜欢她,想要岑老师

    她根本不是不求回报,她想要的回报数都数不完。

    狗男人也是这样吗?肯定不是吧,不然岑老师怎么会喜欢狗男人,而不喜欢她呢?

    沈岁岁把岑娴就搂的更紧,身体紧紧贴着她,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胸挤压到另一个饱满的触感,这样暧昧的距离让她感觉到安心。

    她问:岑老师,你喜欢的那个狗...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酸,知道也没有办法,也克制不住,一想到这个男人只要一点头,就能和岑老师睡在一起,获得岑老师全部的目光和关注,她就嫉妒的难以忍受。

    她甚至无比恶劣的庆幸,还好那个男人也喜欢男人。

    这个男人如果一辈子都不答应岑老师就好了。

    她真恶毒,沈岁岁难过的想。

    岑老师如果知道,一定讨厌死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岁岁:我要藏好。

    岑娴就:我要藏好。

    补昨天。

    第44章

    岑娴就当然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劲,但她已经太多次觉得沈岁岁不对劲,结果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她已经不信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捏着沈岁岁的下巴,让对方从她怀里退出去,直视她的眼睛。

    岑娴就那么敏锐,沈岁岁现在最不敢看的就是她的眼睛了,托那一双浓密睫毛的福,扑闪扑闪的,帮她遮掩住了真正的情绪。

    她软糯糯的开口:我们现在也算是好姐妹了嘛,我连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合理吗?

    沈岁岁给自己的话加码,盯着岑娴就的锁骨,用指责掩饰心虚:我要是喜欢谁,肯定第一个跟你说,半点都不会瞒着你的,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要生你的气了。

    那你想知道什么?岑娴就问。

    沈岁岁被她平静的目光盯着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转过身,走了一圈,说:就比如,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喜欢他什么?他也是我们的同行吗?

    岑娴就对上她紧张又专注的目光,心里想,傻兔子紧张什么?

    她在乎?

    不管出于什么,察觉到沈岁岁是在乎的,她心里就一下好受了很多,觉得回答这些问题,也不那么难过了。

    她想了想,依次回答:人很可爱,很单纯,像只傻兔子,什么都摆在脸上。

    沈岁岁眉头要蹙起一个小包,嫌弃之意溢于言表,心里不满意到了极点。

    听听,这什么啊?

    像个傻兔子,这也配得上岑老师?岑老师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喜欢这种,平时沟通不费劲吗?

    这还不如绿茶呢!

    傻兔子怎么模仿?沈岁岁心里愁死了。

    她平时精明可爱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现在模仿傻兔子一旦适得其反怎么办!

    沈岁岁忍耐着好大的嫌弃,继续问:那是我们同行吗?

    岑娴就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的乐,点头承认。

    沈岁岁飞快在脑海里过合适的人选,娱乐圈一共就那么多人,傻兔子这种气质又这么特立独行,她想找应该并不困难。

    但好像真的没有啊

    能和岑老师认识的,八成是个演员,还得是有点名气的演员吧,演员圈里就不流行这种傻兮兮的人设啊。

    沈岁岁心里打定主意,回去要让小汪再帮她好好排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