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经理!”
“严经理!”
见状,在场所有人赶紧冲了过去,把摔得头破血流的严经理扶了起来。
“妈的!”
“不用管我,给我查!”
“查这几人是干什么的,查他们落脚的地方!”
严经理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血,狰狞万状的大叫出声,“一群废物,连三个人都挡不住,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气得身子都不禁哆嗦了起来,额角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啊啊!”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乃是这家赌场的经理,除了老板之外,属他最大!
在这滇池市,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现在,却受到了这样的折辱,被人挟持成了人质……
在场这么多人,若是传扬出去的话,他还怎么混了?
场上,安静无声,只有严经理的咆哮。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喘气,脸上,多少带着几分无奈。
这三人,看着就眼生,明显是外来的。
他们只知道那为首的姓陈,至于从哪里来的,落脚的地方在哪,一概不知啊!
“严经理,不好查啊!”
有人出声叫苦。
严经理此时也恢复冷静。
滇池这个地方,鱼龙混杂,要想查三个人的下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一凝,“那家伙,不是要找刘全吗?”
“你们现在赶紧出发,把刘全给我带过来!”
既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但知道他们的目的倒也不错!
只要把刘全弄到手,主动权就到了他们这边。
到时候,就不信那个姓陈的,不会乖乖听话。
“好,那地方我轻车熟路,现在就赶过去,绝对能赶在那伙人之前,把人带过来。”
事不宜迟,几人很快驱车离开。
此时。
轿车内。
胡晓激动不已,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哈哈,太爽了,实在是太爽了!”
“还想做局,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旁的朱杰,脸上有着一抹心有余悸的神色。
太刺激了。
他保证,自己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
刚才粗略估计,起码有上百人啊!
可,那又怎么样?
自己还不是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大哥,我们现在就去那张纸条写的地方吗?”
胡晓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句。
“先过去看看吧。”
陈顶天点了点头,拿出地图来,寻摸半晌,“就是这里,前面右转。”
“好的。”
朱杰熟稔地转动方向盘,又轰了一脚油门。
不多时,他们顺着导航,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前。
这里,有一座土坯房,看上去破败不堪。
“有人吗?”
陈顶天下车后大步走了过去,朝内张望了两眼,却没发现任何踪迹。
“人呢?既然没在赌场,又没在家,那该去哪了啊?”
胡晓纳闷地挠了挠头,问了一句。
陈顶天皱了皱眉头,忽然看到地面上杂乱的车辙印,看痕迹还是新的。
顿时明白了什么。
“行了,我们回去吧,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陈顶天返身朝轿车走了过去。
“大哥,不找了吗?”
胡晓问道。
“人,已经被带走了,应该是赌场的人干的。”
陈顶天眯起眼睛,淡淡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着急了。”
“他们要玩,那就陪他们慢慢玩。”
三人上了车,直接朝其他赌场行去。
一夜之间。
姓何的老板手下三大赌场,全都遭到了狙击,即便是最少的一家,都损失了上亿!
直到他们互相通气,这才得知,都是一人所为!
陈顶天。
他们正召集人手,准备报复,可陈顶天却早驱车离开了。
而此时。
一间饺子馆。
“嗯,好吃,好吃。”
胡晓舒服地抚摸着肚子,哼哼两声,“要说这美事啊,还是饺子最好吃,比那什么牛排披撒,好吃多了。”
忙活了一晚上,他肚子都快饿扁了,现在终于能消停会。
不过,这一晚上的收货可着实不小啊!
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额!
不得不说,跟着陈顶天做事,就是爽!
“哈哈。”
一旁的朱杰也兴奋不已,一手拿着大蒜,“天哥,咱们明天去哪?”
“暂时先不动了。”
陈顶天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那姓何的,也就三家赌场,被咱们扫了个光。”
出门在外,一定要讲规矩。
如果对方按规矩办事的话,他倒也不会特意针对什么。
不过,若是耍花招,他倒也不怕,直接奉陪到底。
“好,好,见好就收。”
朱杰笑的眯起了眼睛,舒服地打了个饱嗝,“老板,来一碗饺子汤。”
……
彼时。
时间缓慢流逝,天色大亮。
赌场的高级包厢内。
严经理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在他跟前,有一个光头男子,手上满是纹身。
他虎口间,有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老板,这件事是我的错,我玩砸了。”
半晌之后,严经理终于承受不住那窒息的压力,上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
“数额算清楚了吗?”
何文昌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算清出了,一共五个多亿。”
严经理老老实实地回道。
“呵呵,你挺能耐啊。”
何文昌端起茶杯来,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
听到这话,严经理当即脸色一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我错了,求老板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另外,虽说损失了五个亿,但大多数都是那些赌徒的钱,我们赌场赔的,有四千多万。”
闻言,何文昌冷笑一声,“照你这个说法,四千多万,就不是钱了?”
“你严嵩,如今是财大气粗啊!”
严经理心脏猛地一沉,浑身一颤。
“我……我没这个意思。”
何文昌冷哼一声,“四千多万,也是老子的钱,在这滇池,只有我拿别人钱的时候,别人不能从我手里拿走一分!”
“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严经理额角上已经是冷汗涔涔,后背也湿透了。
一眼看去,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