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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八章、无力一战
    “师兄自从小重天一战后继承了囚的灵力,已然成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了。”

    夷舒一出手就将那些赶来的火神谷士兵都制服了,本来几百人的队伍,变成了一座座冰雕,矗立在叙白国的皇城内。

    他很有兴趣地看着张玄灵,非常想知道现在的师兄到底已经达到了一种怎么样的地步。

    要知道光光是囚一人的灵力就已经可以毁天灭地,而张玄灵自身又拥有强大灵力,这样的强强融合,让人一想都感到害怕。

    夜色薄凉如水。

    不知道是谁点亮了那些暗桩里的蜡烛,水榭没有了光海的照耀下,依然保持着之前的亮度。

    这样的光芒是恰到好处,既不会太刺眼,也不会不至于看不清。

    夷舒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试探了。

    他念动咒文,此时,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雪。漫天银色的新纸一片片地插进大地的五脏六腑,皇城内冻出了天蓝色的道路。

    一切就像他觉醒在白帝崖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的夷舒和张玄灵,早就今非昔比。

    并且夷舒的右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柄浅蓝色的长剑。

    是云水剑。

    他握着那古老的长剑,将灵气注入其中。

    锋利的剑端发出璀璨的光芒,一圈圈蓝色的剑气围绕在剑身的周围,就犹如蓝雾缭绕。

    夷舒右手翻转,剑锋刺破空气,水榭上那些冻住的冰面坍圮后,两条水龙从其中钻出,停留在了他的身后。

    他对着张玄灵说:“师兄,还没有见识过我们鲛族的云水剑的威力吧。”

    说完后,两条水龙开始扭动着巨大的身躯,撞向张玄灵。

    张玄灵轻轻一跃,躲过了水龙的猛烈撞击。

    那两条水龙撞到水榭的假山上,一下子就把假山撞成了一堆乱石。

    张玄灵高高的立在空气里,水龙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就犹如大地上最凶猛的狂兽的锐利喊叫。

    所有人都觉得耳畔嗡嗡作响,耳蜗变得细小血管缩拢起来,看起来就像血丝一样。

    夷舒手握云水剑,就拥有这掌控天下水源的能力,无论是小小的湖泊,还是不知道边际的海洋都会变成他手中的武器。

    不知道是否为错觉,他总觉得体内有些异样,很微妙,偶尔会触到一丝暖流,在血肉中流淌。

    认真去寻找,它又消失的杳无踪迹,不去管它,又会不觉间就出现。

    错觉,还是什么?

    夷舒感到一阵怀疑,自己的感知难道紊乱了吗?

    自从他在小重天一战醒来后,就时常感到莫名的悲伤。

    就像深陷寒潭,周围都是冰冷的水流在环绕。

    心头也时常会感到一阵酸楚,或者疼痛,就好像有一条冰冷的蚕虫在身体内借宿一样。

    “这到底为什么?”夷舒失声咆哮着,面对张玄灵,那种感觉又出来了。

    他摊开右手,云水剑从掌中滑落,坠向了地面。

    那两条水龙变成了数不清的水珠砸向水池。

    而自己也落了下来。

    “怎么了?小舒。”张玄灵纵身飞来扶着夷舒,右手拔起了坠落而插入地面的云水剑。

    看着师弟那不安的目光,虽然有所顾虑,但是张玄灵觉得,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及时收手,将云水剑扔向地面。

    夷舒摇了摇头。

    夜幕下,皇城上格外的安静,偶尔远方传来一声校场的独角兽撕吼,更让叙白国蒙上一种荒凉的味道。

    自从火神谷接受叙白国后,一直没有将那些战争中毁掉的房屋重修,现在的叙白国比过去很多年都要残破和不堪。

    “我要先回去了。”夷舒揉了揉额头,感到心神不宁。

    张玄灵将云水剑递给了他,他接过后,一阵风雪从天上坠落,转眼夷舒就消失在了连绵的大雪里。

    这时候张玄灵才注意到了短衣的存在,更准确的说是云欲剑的存在,那发着邪气的黑剑,确实让人很容易察觉出它的与众不同。

    “你就是预言里的那个人吗?”张玄灵看着短衣那娇小的身躯问着。

    短衣回答:“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张玄灵微微一笑,露出爽朗的笑容。

    他说:“没事,中州已经被火神谷占领了,此地不宜久留,我想带你们回狐族。”

    短衣回头看来眼身后的士兵们,这些日他们已经被折磨的疲惫不堪了。

    “预言里的另外一个人也在狐族吗?”短衣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关于袖织雪是被预言选中的另外一个人,这件事眼前的少女怎么会知道呢,张玄灵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就在这时,短衣身上的那个铃铛又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张玄灵认得这声音,这和袖织雪身上的铃铛发出的节奏和旋律都一模一样。

    在南岐时,他根本就没在意这铃铛,只是觉得它的声音很好听。

    现在,他看到短衣脚踝上系着的银铃时,发现是有些特别,铃铛上好像有个蝴蝶形的标记。

    短衣注意到张玄灵一直盯着自己裙下,脸上一阵羞红,在灯火照耀下显得极其迷人。

    张玄灵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拱手道歉着说,“不好意思……因为这个铃铛在我的一个朋友身上也有……所以看得入神了。”

    那铃铛,呈银色,有一些很模糊的纹络环绕着它,像是藤蔓,又像是自然形成的斑痕,十分陈旧。

    除了外面雕刻的蝴蝶形标记,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了。

    是否为远古遗留下的神器呢?

    张玄灵这般猜测。

    他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长剑上,抚摸着剑鞘外的雕纹,指尖磨砂着,在这宁静的夜间里发出了细细的声响。

    夜晚,皇城本就原本很静,夷舒走后那些遗留下的冰雕,随着张玄灵身上猛然剑气的四溢,被割碎了,突兀的声响划破安宁。

    他的手僵在那里,停止了所有动作,剑气也不再继续向外扩散。

    “走吧,我等下撑开剑气,你们都走进来,我们一起回狐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