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吃惊，倒不是因为这位老前辈已经一百岁高龄了，而是因为他居然能够一眼知道黄雅的想法。
“这是……读心术？”紫衣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位前辈。
虽然说读心术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秘法，以前魅影一脉也是有的，但是刚才她完全没有捕捉到老者身上的气息波动。
迄今为止，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能把读心术练到这般程度的人。
一般来说，读心术都是作为辅助练习的，只要能够读出来就可以了，几乎不会有人选择去钻研这种术法。
老者却没有看向紫衣，只是转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老，过去这么好些年，你这身子骨，还是跟当年一样好啊。”李文正站处来走在最前面。
如此看来，李文正和这位称作秦老的人应该认识很久了。
我们看着李文正有些狗腿的样子，都在尽力地憋笑。
“这位便是现在阴五门的总龙头了吧？”和李文正简单地客套了一下之后，秦老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连忙快几步走上前，和秦老恭恭敬敬地打了一个招呼。
“秦老，叫我一鸣就好。”
秦老似乎很喜欢我，脸上的笑容让本来就满是褶皱的脸更是拧巴在了一起。
“好，一鸣，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秦老将我们带上山，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因为秦老刚才已经展现了他读心的能力，所以我并没有感到奇怪。
“多谢秦老愿意告知。”
我很清楚，当年的事情一定也给秦老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不然也不会甘愿一个人住在这荒山野岭。
现在我们的造访，就算秦老拒绝我们，也都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没有谁想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秦老不仅没有拒绝，反而还这么欢迎我们，倒是让我安心了不少。
李文正被晾在一旁，心里自然不太好受，不过在秦老面前竟然乖得跟只小白兔一样，一声不吭地跟在一旁。
秦老指了指柜橱，对着黄雅说：“小丫头，我人老了，就不招呼你们了，那里有些茶叶，你们想喝就自便吧。”
“没事，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黄雅礼貌地笑了笑。
“年轻人，就是性子急啊。”
秦老撑着桌边坐下，我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却看到秦老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道非常狰狞的伤口。
“秦老……这是？”
我问题刚刚问出来，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有些失礼，连忙闭了嘴。
“哈哈哈没事。”秦老倒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爽朗地笑了笑，“都是些旧伤罢了。”
“这个伤，和当年的事情有关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直觉。
秦老点了点头，看着那道口子，思绪瞬间飘远。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接触了一些秘术了吧？”
“是的，当年大家都是为了争夺这个秘术，所以才……”当年的惨烈，即使不用亲眼见到，我也能想象个大概。
“是的啊，可是说实话，你们现在所拥有的秘术，都不是被争夺得最厉害的。”秦老的脸沉了下来，“接下来的话，你们可以选择不听。”
“秦老，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知道当年的事情。”谭金心中还十分担心夏小栀的安危，此时自然是着急的。
“可是一旦知道了，只怕你们以后就会被拉扯进这番争斗中，现在平静的日子，不好吗？”
“我现在是阴五门的总龙头，就算我自己无所谓，不想去争抢这些东西，可是还是被很多人视为眼中钉。”
我眼神中满是坚定，从我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了。
“实不相瞒，秦老，我们这次来，是还想知道我母亲当年的事情。”
秦老并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眼神中略过一丝意外。
“好，那我就都告诉你们，希望能够对你们这些后辈有些帮助。”秦老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早就猜到了，但是又感觉分外的惋惜。
“你们可知道，那被称为秘术之源的三大秘术，究竟是什么？”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连呼吸都放轻，生怕自己有一点没听清楚。
“这人啊，从过去，走到未来，都是有一条路的，这条路，我们称为命运。”
李文正有些惊奇地看着秦老，他认识秦老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秦老还知道这等事情。
他心中有些后悔，要不是因为当初为了争夺墓门龙头的位置，后来疏于和秦老沟通，只怕早就能套出一些话来了。
“过去，未来，和命运，就是这三大秘术。”
秦老一字一句地说到，每一个字都敲在了我们的心上。
“秦老，那这秘术之源又是为什么？”听起来这三种秘术确实厉害，可是这个别的秘术貌似并没有什么关联。
“时空本来就是复杂的，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过时空缝隙？”
“时空缝隙？”虽然说我们并没有听过，但是从字面意思上来看，好像也大致能够想象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在那个地方，诞生了很多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您的意思是，所有的秘术，都是在那里面诞生的？”我的脸上满是震惊。
“是的，不仅如此，那里还有很多神奇的生物。”
秦老的话第一次让我们觉得，或许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我们的世界。
在他提到神奇的生物的时候，紫衣的身体很明显抖动了一下。
她回想到了当时在魅影一脉的墓穴里的时候，守护至阳金瞳的地方，有一只浑身长满眼睛的怪物。
那头生物也是从那个空间来的吗？所以当时我们被困在混乱的时空的时候，那怪物才能看到我们。
“那壁棺人……”紫衣喃喃道，心中有种不像的预感。
“对的，壁棺人也是那个地方的产物。”秦老的话，此时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可是，壁棺人原来的身份，不就是人吗？”我和紫衣都愣住了，连忙问道。
“是啊，他们原本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