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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四章 主持盖棺
    “李总,老爷子等你很久了,就等你来看他最后一眼呢。”爸爸客气的回答着。没有过多的去搭理这种,不必要的商业互捧,也是直接了当的步入了主题。

    “哦哦。前面要求换的墓地已经准备好了的,就在那个景秀山旁边,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啊,我们家老爷子一定会满意的,这回一定会安稳的走的。”李总一脸云淡风轻地描述着。

    他细腻的声音描述的很动听,仿佛在向在场的人诉说着自己有多么孝顺,真是令人感动啊。

    然而,虽然钱不是万能。但是,对于他这些人来说,这种事情不是有钱分分钟钟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吗。为什么,在前面一定要等老爷子自己戏谑的吵着要更换自己的墓地呢。还是不舍得给至亲花这个钱吧。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只要心理建设足够强大,连亲情和爱都可以伪装的如此动人。

    “好的,老爷子已经不能在等了,一会儿就麻烦您带下路吧。老爷子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安稳的走了,需要您来主持盖棺,毕竟妮子儿还小,力气不多。可能抬不动棺盖。我害怕他一会儿坚持不下来了,会出事情。”我不假思索的说着。

    这时啊,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变得不再那么强烈、刺眼了。太阳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橘黄色的火球,柔柔的光芒倾泻下来,照射在大地的处处角落里。

    此时的洞庭湖面上,犹如披上美丽的金纱,在微风吹拂下,随风飘动,就如仙女在翩翩起舞。

    我也动作很轻的,向毡木那里走去。想让李总明白,老爷子已逝。现在最后的孝顺就是还给老爷子一个最后的安静吧。

    “你们都先出去吧。动作小一点。我需要你们的时候,在喊你们进来。”李总命令的说着。

    随之,那些带着墨镜的跟班就一个个很迅速的从视线里消失了,整整齐齐的站在了洞庭祥的门外了。

    “李总,真的不用了。后面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你让先他们走吧。”我不假思索的告诉李总。因为,前面本来就只通知了他一个人来,谁知道他带了一群不相干的人。

    抬棺是个技术活,也用不上他的这些人啊。我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些跟班还是没有所动,看来平时真是训练有素啊。

    “刚刚棺材铺,老板的话没有听到吗。让你们出去,就是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李总有些不耐烦地喊着。

    门外的跟班紧接着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都向着刚刚递手帕的那个女生投去求助的目光,我想带着这么黑的墨镜可以看到外面才怪呢。

    他们也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像都在等待着那个女生的下一步指示。那个女生快速地向洞庭祥内环顾了一圈,然后目光投向了街边熙熙攘攘的豪车上。

    所有的跟班们似乎都已经理会了她的意思,一个个排列整齐的进入了豪车。

    “李总,您先不要动怒,一会儿还需要让你主持盖棺呢。”老霍没好气的讽刺着。他想着着衣冠楚楚的情兽终于憋不住了啊。

    “那除了盖棺这个,还需要我再帮忙做些什么吗,一会儿我还有一个电话会议的。”李总有些底气的说着。

    他好像很得意,认为自己已经是为老爷子做了些什么似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着这么多自信。这不是他们家的老爷子吗,他怎么会如此狠心啊。

    “老规矩说是,您还要帮衬着抬棺的。如果您是在太着急,去开电话会议,硬要主持完盖棺就离开,也是可以的。毕竟,老人家还是希望安静,不喜欢被太多人打扰。”我毫无表情的回复着。

    要不是妮子儿在这的话,隔平时,让他看一眼老爷子,我就想找理由赶走他了。

    这时,太阳已经把半边脸藏在山后,像一位怕羞的大姑娘似的。羞地望着无边的天地,不忍离去。可是,好像总是有一个无情的东西在拉着它往下溜。

    于是,太阳终于无可奈何地移到山背后,慢慢地沉入地平线。不多时,那多彩的晚霞出现了,也在归林的鸟雀声中收起了余辉。

    “大家都在啊,我睡了这么久啊。老爷子的棺椁处理好了吗。妮子儿好一点了吗。”楚思离轻声地问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楚思离那熟悉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声音有些轻,有些嘶哑。厅堂光线有些暗了,靠近楼梯口我才看见他那苍白的脸颊和惺忪的睡眼。肯定是还没有休息好,而且又牵挂着老爷子啊。

    “棺椁已经置办好了,就等着亲属主持盖棺,入土。老爷子就可以安心的去了。”我也轻声地回答着楚思离。

    我想让楚思离也可以安心些,毕竟后面的事情的确还是需要他的。楚思离的眉头也不再那么紧缩着了,朝毡木走去。

    谭金搀扶着妮子儿,陪着妮子儿离毡木最近,贴着棺椁静静的站着。妮子儿这回眼角红红的望着老爷子。但是,没有抽泣,没有过多的话语。

    李总离毡木较远,离棺椁有一尺的距离吧。哭的很伤心,是真也好,是假也好。在这个时刻又有谁去过多在乎呢。但是,他抽泣的声音真的很大,很刺耳。老爷子喜欢安静啊。

    我都不确定他距离老爷子那么远,究竟能不能看清楚老爷子的面容呢。可能他们商人,最忌讳这个,要和死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又有谁知道呢。

    同是骨肉至亲啊,一个如此痴情,一个竟可这般无情。

    我和爸爸站在棺椁正对着的一刻钟的方向,老霍和俞五稍微在外些。楚思离也是一直一声不吭的,能从楚思离的嘴型看出,他一直在念着佛经,手执的舍利子也一直没有停过,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老爷子祈祷着吧。

    我们每一个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把最好的位置交给他们,把对一个家庭这般重要的时刻交给他们父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