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佑树笑道:那是因为你见识的太多了,而那些人可能只是一件在你看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对于他们而言却已经是生命不能承受的难过了。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宫崎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嘲弄的,犹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的俯瞰那些蝼蚁。高傲到让人觉得不适。
但很快宫崎佑树就收起了那样的神情,恢复了常态。
普通人可不会经历织田作之助那样的过往。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然后又叹息一声,但是生命并不是什么轻巧的事物。
宫崎佑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织田看了眼店内的挂钟,就快要到时间了,太宰真的会来吗?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毕竟他不知道我这里是不是还收着织田作之助的什么遗物。
织田作之助则说:我只给了那把枪而已。
宫崎佑树笑了起来,因为织田一如既往的抓不到话题的重点。
鉴于自己在太宰治那里的好感度大概是已经跌到了零,甚至可能是负值,宫崎佑树已经做好了太宰治踩点到,又或者是迟到,然后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和自己撞上的情况了。
毕竟给他找不痛快,太宰治大概会觉得开心一点。
不过这一次太宰治并没有让宫崎佑树和织田作之助等太久。
在约定时间的前几分钟,太宰治出现在了波洛咖啡厅的门口。
宫崎佑树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了下来,来了。
织田作之助回头看去,便见到了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沙色风衣、身材高挑的男人。
确实是太宰治,依旧是不放过绷带的太宰但现在看上去,应该是放过了他的那张脸,绷带也仅仅只是到脖子而已了。
而另一边太宰治一眼就看见了面对着门口坐着的宫崎佑树,因为宫崎佑树的外形实在是很明显,明显到他一眼就能够看到
两年过去,宫崎佑树仅仅只是眉眼之间变得更成熟了一些,气质和神态与过去完全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就连看他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样的。恍惚之间甚至让人误以为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但同时,太宰治也注意到了宫崎佑树对面坐着的男人。
在那个男人转过头看过来的时候太宰便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可那张面对着自己的脸无比陌生。
样貌只能够算是中上,发色是扔进人群中也完全不会被注意到的偏棕色的黑色,但唯独那双眼睛太宰治不由自主的走上了前,也忘记了之前打算嘲讽宫崎佑树的话。
他注视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完全的无视了宫崎佑树,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却还是勉强的勾起了嘴角,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很像。
太像了。
这样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但死人复活是不可能的,至少真正意义上的复活是不可能的。
前代首领那样的复活根本就算不上复活,那只是被人操控的尸体罢了。
而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的眼神对上,神情更是柔和了下来。
他曾说过太宰治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他也是真的当太宰治当做一个没有成熟的孩子。而此时此刻织田透过太宰治的眼神,便看见了那个被太宰治隐藏起来,害怕寂寞,失去了一切于是不停哭泣着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说道:我叫织田作。他将太宰治过去戏称的名字当做了自己新生后的名字。
但随着话音落下,太宰治却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甚至之前那副被触动到的神情也完全的收了起来,只竖起了浑身的尖刺看向了宫崎佑树,那眼神犹如万丈寒冰,冷到了骨子里,就连说话的嗓音也沉了下来。
太宰治问:宫崎医生这又是故意演的什么戏?还找到了这么一个人出来?
他并不愿意去想织田作之助被什么异能力者操控的可能性虽然那时目前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看情况掉落要掉落的话应该是十点前,没有就是没写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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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宫崎医生这又是故意演的什么戏?还找到了这么一个人出来?
话音落下, 织田作之助想要劝,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他总不能在波洛咖啡厅直接的将易容给扒了,露出自己的那张脸给太宰治看吧。
宫崎佑树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咖啡杯, 被太宰治这么看着也丝毫不慌乱,聪明的人总是容易多想。说着, 他站起了身,将手按在了太宰的肩膀上。
太宰治的身体紧绷着,却也没有立马的躲开。
他眉头稍稍的皱起, 似乎是在思考宫崎佑树话中的意思。
我只负责让你们两个人见面,之后的话你们两个聊吧。这句话宫崎佑树是对着织田作之助说的。
随后, 宫崎佑树又看向了太宰治, 稍稍的低下了头, 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他就是织田, 你可以自己确认。
太宰治抬眼看向宫崎佑树,目光定在了后者的身上,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些什么来,但宫崎佑树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的打算。
肩上的触感离开,脚步声也渐渐的远去,太宰治这才看向依旧坐在你离,静静注视着自己的陌生男人。
男人点了点头,将学习之后改变的音色重新调整了回来, 用那熟悉的声音喊道:太宰。
太宰治呼吸一顿, 甚至以为自己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
街边,宫崎佑树靠着车身站在路边,手上还夹着一根香烟。
这个位置能够透过玻璃橱窗大概的看见一些咖啡厅里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坐着的位置。
不过也只是能够看到上半身的一些边边角角罢了,中间还有着另一桌的顾客,除非太宰治身体前倾, 露出大半个脸来,宫崎佑树才能够稍稍的看到一些他的脸。
两年过去,太宰治过去脸上的少年稚气感不再,也完全的褪去了过去的青涩感,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更为明显的是太宰治的眼神变了。
过去的太宰治的眼神大部分时候都很阴郁,眼神空洞的注视着这个世界,一边厌恶着却又一边寻找着他所想要抓住的东西。
而现在太宰治的眼神看起来比过去拿黑沉沉的相比又明亮了几分。
仅限于他不是在看自己。
看来是被记仇了
宫崎佑树无奈的笑了笑,将手中香烟的最后一点抽完,随后便上了车,离开了米花町。
从米花町离开之后,宫崎佑树回了一趟横滨港口,也将自己发现了太宰治行踪的事情汇报给了森鸥外。
不过太宰治现在已经是武装侦探社的人了虽然宫崎佑树不知道什么三刻构想的事情,但是,他能够从港口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分辨出来森鸥外的意思。
港口一方和武装侦探社虽然偶尔有些冲突,但却又从来都没有要真正的打算将另一方覆灭的意思。
甚至是在隐隐的任由彼此发展。
这就很有意思了。
再加上那次劫匪事件之后森鸥外对于福泽谕吉和自己关系的关注,也能够看出他和福泽谕吉必然是认识的也就是这两人之间过去必然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甚至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过那些都和宫崎佑树无关。
目前来看,森鸥外对于太宰治跑去了武装侦探社这件事也持放任的态度。
这样就没办法了嗯,不过宫崎君,如果再见到太宰,可以帮我带一句话吗?
当然。
森鸥外笑道:就告诉他,我一直会给他将港口黑手党干部之一的位置给他留着吧。
宫崎佑树答应了下来。
但他想太宰治应该是不会回来的,因为太宰治目前的心理状况比之过去要好上太多了。
森鸥外在宫崎佑树已经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问道:对了,宫崎君是怎么知道太宰在武装侦探社的?
宫崎佑树回答说:烟火大会那天,我遇见了福泽先生。
森鸥外诡异的沉默了一两秒,然后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说着,就干脆的将人放走了。
等人一走,森鸥外就无力的往后一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金发萝莉,然后长叹一声:果然没错,那些杀手除了港口拦截了一部分,还有一些都被武装侦探社给解决了。
毕竟宫崎比森太郎更招人喜欢,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嘛。爱丽丝将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说道。
被自己的人形异能给打击到了,森鸥外摇了摇头,前情人啊福泽阁下太过于长情了,反倒是宫崎君完全没有被过去影响
森鸥外喃喃自语道:是个做首领的好人选只是医生有些太屈才了。
爱丽丝歪了歪头,说道:但是宫崎他没有欲望。
森鸥外脑袋一垂,所以说可惜了啊。
没有什么想守护的,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即便是性格再为适合,那也不能将这个位置交付给他。
因为或许什么时候,他一个念想也能够将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东西随意的舍弃。
森鸥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这个充满了魅力的城市,一直紧绷着的思绪才能够稍稍的有所放松
*****
晚上,宫崎佑树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叫做《妖怪图鉴》的杂书,伏见猿比古坐在一旁,用着笔记本不知道在捣鼓着一些什么,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网络上和谁进行着交流在。
宫崎佑树手机响的时候伏见猿比古的手指便稍稍停了下来,然后将距离自己比较近的手机递了过去。
宫崎佑树将手机接了过来,是织田作之助的电话。
织田,你们已经聊完了吗?从早上到现在,看来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说了很多的话。
嗯,谢谢。织田作之助道了谢。
这没什么好道谢的。你们聊得怎么样?
织田说道:让他用异能力试过了,也带他去了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有工作的马场侦探社太宰治在知道他也在侦探社工作的时候格外的开心,兴致勃勃的说他们四舍五入就是在一起工作了。
织田作之助:然后在住处我把易容卸下来让他看了看我。
宫崎佑树笑了笑,他没有哭吧?
织田作之助在另一边勾了勾嘴角,说:没有。但是那样的眼神却让织田作之助现在回想起来难免被触动到了。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去听太宰治的话,也拒绝去知道MIMIC事件的真相,明明知道后果,却还是去见了纪德。
这对于太宰治而言,无异于是一种抛弃。
在天平的两端,太宰治清楚的知道他是被翘起来了的那一方。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将织田拉回生者的世界。
可织田作之助并不后悔,他只是一直都没看清,没能看清自己在太宰治心中的分量。
他低估自己了。
织田作之助说:太宰刚刚说要去找你。
宫崎佑树问:找我?
嗯。织田作之助回忆着,有关于你的能力的事情,还有你这样做的原因,他应该是想要弄个明白。
宫崎佑树将手中的书页又翻了一页,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会儿,宫崎佑树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等着。
没过多久,织田作之助就开口说道:不要把他欺负得太过了
宫崎佑树笑道:心疼了?
织田作之助肯定的应了一声,今天的见面确实给了他很多的触动,也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死亡除了能够换取那几个孩子亡灵的安宁之外,也能够给挚友带去无尽的苦痛。
宫崎佑树叹息了一声,答应了:好。
电话挂断,宫崎佑树又把玩了一下手机,思考着太宰治什么时候来找自己。
今天、明天又或者过上个十天半个月?
伏见猿比古在宫崎佑树思考的时候并没有去打断。
他最近都不太敢和宫崎佑树对视,每每目光碰撞之后,他都会装作不经意的移开目光,然后让自己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着话、做着事。
那天那个一触即离的吻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缺口一般,让人措手不及。
伏见猿比古不停的用东西堵上,却又总在接触的时候又松懈下来。
似乎从缺口处正在蔓延着一条条的裂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完全的冲开,就如开闸的水一般,猛烈的冲出去。
伏见猿比古出神的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恍惚之间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他回过神来,将笔记本放在一旁,打算起身去看看。
可一旁的人却按住了他的肩膀,没事,坐着吧,我去。
伏见猿比古突然想起了刚刚通话时宫崎佑树反问的找我?。他猜测外面那个人应当是来找宫崎佑树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人。
而在宫崎佑树站在了玄关,将房门打开,把那个人迎了进来之后,伏见猿比古听到了一个声音。
又见面了,医生。
人对于自己的声音其实并不敏感,因为自己所听到的自身声音是由骨骼传播和空气传播构成的,而别人所听到的却只是空气传播后呈现的声音。
但因为在吠舞罗伏见更多的是作为后方人员,通过耳麦等东西对八田美咲他们传递消息,所以还是对自己的声音有些认知的。
所以伏见猿比古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一时间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和谁的声音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