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幸村精市又被那群孩子给围了起来,只是这一次,那些孩子正在和幸村精市说着的话并不是以往和童话故事有关的内容了。
那些孩子询问着幸村精市,他们今天从护士姐姐口中知道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护士们会特意的避开幸村精市这个宫崎佑树手下的病人讲八卦,却不会特意的避开孩子们说话。
若是其他什么医生倒也罢了,只是话题中的宫崎医生是孩子们所熟悉的、长得格外好看的那个医生,孩子们便难免记下了话语中的一些词语。
完整的话,他们记不下来,也复述不全,便只能说个大概。
可即便是大概,幸村精市也能猜到一些事情。
宫崎佑树站在病房门口敲响房门之前,便在外面听到了一个孩子以稚嫩的声音向幸村精市询问着:精市哥哥,同性恋是什么?护士姐姐说宫崎医生是同性恋诶?
笨蛋!我知道!同性恋就是只喜欢同性的人。
那同性是什么?
唔就是厕所不同的人。
宫崎佑树笑了笑,然后抬手敲响了门,故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些孩子一下子呆在了原地。他们虽然很多事情都还处于懵懂的年纪,可在背后议论一个人的行为还是会下意识的觉得不太自在。于是互相看了看后便一窝蜂的跑出了病房。
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没有没有!
宫崎佑树伸手扶了扶那群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孩子,扬声叮嘱他们慢一点,等看他们都不见了,才回过头,将目光对上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笑了笑,问道:这个时间宫崎医生应该还没有下班吧?
所以是我假公济私,先跑过来了一趟。宫崎佑树也没有坐,拿了床头上记录幸村身体情况的病历看了看,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医院里最近都会有些流言。
嗯。幸村精市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宫崎佑树弯下腰轻轻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最近我会少来一些你的病房,有事给我发消息。
幸村精市伸手拥在宫崎佑树的后背,我不在乎那些。
不行,你还是学生。宫崎佑树笑了笑,不要任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任性形容幸村精市,幸村有些想笑,于是他就笑了出来。
两人没有待多久,宫崎佑树就离开了。幸村精市没有多问些什么,但到了傍晚,他准备去天台上,正扶着医院里的扶手慢慢的前行,面前就多出了一个人来。
幸村精市站好了,看着面前那个同样一身病服的男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人露出了有些恶劣的笑容,啊啊~还真是会勾起人破坏欲的美人啊。
他说着,就走上前来,伸手要触碰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皱了皱眉,站在原处并没有躲闪。
而男人将手指停在了幸村精市的面前就停了下来。
他歪过头来,将脸从自己的手掌后露了出来。
看来胆量还是不错的。男人啧了一声,多少有些惋惜的模样,我叫伏见仁希,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幸村精市露出礼貌的笑容,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不应该啊,我明明今天还去他办公室找他了。他没有和你提及我吗?
幸村精市反问道:他应该提及吗?这个时候,幸村已经猜到了伏见仁希所谓的他是谁了。
伏见仁希打量着幸村精市,样貌确实是不错,只是啊他走近了,近乎于幸村精市并排站立着,转过头来对幸村说道:就是不知道你这样的身体在他的床上能不能抗的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幸村精市面上的表情渐渐消失,面无表情的斜视着身侧的伏见仁希。
但伏见仁希并不是会惧怕的人,所以对上幸村精市的气势,他毫无瑟缩,甚至情绪更加的高涨。
生气了啊?伏见仁希笑了起来,对,就是这样,再多生气一些我想想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他之前嘴上的伤,是我咬的,手臂也是我烫伤的。
伏见仁希仔细的注意着幸村精市脸上的模样,见他再没有了刚刚站在自己面前温和的模样,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便难以压抑的笑了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却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的,身体显得极为痛苦。可他的神情却又不见对自己身体的半分担忧。
护士很快就过来带走了伏见仁希。
幸村精市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继续前行,往天台的方向去了。
宫崎佑树也是在天台找到幸村的。
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宫崎佑树多少也听灵体说了点,是以知道了幸村精市和伏见仁希见面的事情。
只是他自己没有赶过去罢了。
比起避免一些事情发生,宫崎佑树更愿意将事情摆在面前摊开展示。遮遮掩掩的反倒麻烦。
但幸村精市却并没有说自己和伏见仁希见面的事情。
只是在天台接吻的时候,幸村精市不自觉的将手指附上了宫崎佑树手臂上烫伤的疤痕抚摩。
一遍又一遍的。
伤口虽然已经好了,但新长出来的肉更为稚嫩,感觉也更敏锐,虽说只是用手指指腹去触碰,可这样频繁的抚摩,也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撩.拨。
宫崎佑树轻轻咬了咬幸村的舌尖,退了出来。
他眼角微微泛着红色,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你再这样摸下去就要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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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幸村精市吐出一口气来, 用额头抵在宫崎佑树的肩膀上,医生也只会说说而已。
宫崎佑树抱着幸村,闭上了眼睛, 那是看你是病人。
幸村精市笑了笑,就又吻了上去, 手上也没停,只是模模糊糊的说道:出事了我帮你。
宫崎佑树半睁着眼, 没说话, 但还是接了下来。
天气已经变得炎热了起来, 两个人在天台上贴在一起,加上身体的温度, 没过多久就已经觉得热了。
那常年使用手术刀的手指挑开病服,顺着衣摆探了进去,语带笑意的问道:谁帮谁?
少年抽了一口冷气,身体抖了抖,哼了两声出来,没回话。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医院里的灯也一一亮了起来,只有天台依旧黑暗。
有些热得慌,但他们依旧没有分开。
那股温存的感觉依旧,便暂时的不想动弹了。
晚风吹过,带来一股凉意,幸村精市攀着宫崎佑树的肩膀,不清不重的也在他的唇角咬了一下。
宫崎佑树愣了一下,抬了干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了:你有纸吗?
宫崎医生觉得呢?
应该是没有的。一身病服而已,都被自己检查过了, 哪有什么纸巾。
幸村精市平复着呼吸,过了几秒后才问道:那怎么办?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宫崎佑树扯下了自己已经没有正形的领带,那就只能牺牲领带了。
毕竟上来之前谁也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
也没能想到看着温和守礼的幸村精市会愿意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好在医院天台都没什么人来,他们又是在角落里,也不至于被下面的人看见。
这种体验对于幸村精市而言是第一次。
他们甚至能够听到还未完全入夜时医院里的那些嘈杂说话声,以及街道上行驶过的车辆声
但在天台的这一处,却又像是一个单独的小世界一般,即便能够接收外界的消息,也不能够受到干扰。
该回去了,幸村君。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可却半点没有要起身的动作。
宫崎佑树也不催促,只是一下下的抚摩着幸村精市的后颈。
过了许久,幸村才直起身,离开宫崎佑树。
宫崎睁开眼,笑了笑,肚子饿了?他隐隐的听到了幸村肚子发出的声音。
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去病房,医院的食堂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什么了。
好。
从天台上下来,由黑暗走到亮光处,两个人都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彼此身上的些许凌乱。
不至于让人有乱七八糟的联想,但总归是不太干净的。是以彼此都打算回去就洗澡换衣服。
但除此之外,幸村精市还看到了自己黑暗里在宫崎佑树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帮着宫崎佑树将那一处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那天的晚上,宫崎佑树回去的有些晚了。
到家时,伏见猿比古就已经在了。
听到门口的声响时,伏见猿比古就从屋内走到了玄关。
宫崎佑树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将那条领带给扔掉了。
他在玄关处换上了室内鞋,问了伏见猿比古晚饭吃过没有。
伏见说吃过了。
宫崎佑树往屋内走,看到了垃圾桶里的泡面,一切明了。
伏见猿比古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就看到了宫崎佑树脖子上的痕迹。
宫崎佑树注意到了伏见猿比古的视线,接着便想到了在天台上幸村在自己脖颈间时的感受。
他抬手摸了摸那里,问:有东西?
伏见抿了抿唇,耳朵有些发红,但见宫崎还等着他的回答,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宫崎佑树往浴室走了过去,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
应记不算是特别的深,可就是让人没办法忽略。
要知道现在的天气都热了,就算宫崎佑树每天都衬衫领带,可这位位置也还是露出来了一些。
宫崎佑树看着镜子里站在外面的伏见猿比古,有些想笑,跟着我做什么?
伏见猿比古用手指抠了抠自己掌心,是不是他
不是。宫崎佑树看出了他的想法。
宫崎打开水龙头,又仔细的洗了一遍手,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我也是男的,有过一次之后我汉能不防着第二次吗?
伏见猿比古想说宫崎佑树看着就是那种好欺负的人。但没说出口。
宫崎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又问过伏见后,知道他并不饿了,就只给自己下了碗面,随意的解决了晚餐问题。
伏见猿比古下午的时候到宫崎佑树医院的相关论坛和聊天室看了看,想要删除那些讨论有关宫崎佑树的内容,可又怕这样反而更激起逆反心理,正拿不定主意。
他把事情告诉了宫崎佑树,问宫崎要不要删掉。
宫崎佑树:不用做这些事情。
但是这样的话你在医院里
宫崎佑树摇了摇头,就算这样制止也是没有用处的,而且,大家都是有遗忘性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伏见便没有说什么删除的事情,只是,他摸着那些说下作的话的人的账号记录,试着将那些人做过的一些不能够见人的事情也爆了出来,要乱的话,就一起乱起来。
晚上,宫崎佑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电话的另一头是赤组的草薙出云。
但刚说了两句,他身边便隐隐的有些其他的声音,直到草薙出云清了清嗓子后,那些声音才渐渐的消失。
那个,抱歉,医生还在吗?
宫崎佑树笑道:在的。
是这样的,我听说过医生您能够治愈的异能力,很抱歉,也做过一些调查。
没关系,这很正常。宫崎佑树路过书房,看了眼在电脑上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但神情却格外严肃的伏见猿比古。他转道走进了卧室,您继续。
我想请问您能否治愈失眠?
宫崎佑树问道:失眠?
是的,具体的情况大概要当面详谈。关于病情的事情,也需要保密。
宫崎佑树思索了片刻。
草薙出云的态度,还有上次见面,都给宫崎佑树留下来不错的印象。
这种情况他倒不是不愿意去一趟。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栉名穗波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些帮助,而草薙出云也是栉名穗波的学生只是去看看倒也没什么。
我可以去看看,但是不一定能够治愈。
好的,非常感谢。医生愿意来一次我们就很高兴了。
又寒暄了两句,宫崎佑树挂断了电话。
他对赤组了解的不多,上一次见面也只见过赤组的草薙出云而已,分析不出太多的事情,但病症是失眠却来找他,就已经足够说明很多的问题了。
宫崎佑树打了电话到港口报备了一番,森鸥外询问了一番宫崎佑树是否需要添加保护的人手,但被宫崎佑树以目前的人数就足够了以婉拒了。
说起来有件事情很奇怪啊宫崎君。森鸥外说着叹了口气,宫崎佑树都似乎能够看到他那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了。
什么事?
就是你身边的事情。森鸥外于是细细的说了好几次其他组织派人去准备或绑架或灭口宫崎佑树的事情,但每每港口接到消息的时候,那些打算出手的人就已经死掉了。
而且都是在周围没有任何监控拍摄到凶手的情况下。
看上去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暗中保护宫崎君。森鸥外沉思道,宫崎君有头绪吗?
宫崎佑树的声音同样的疑惑,还有这些事情吗?嗯不过我没有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