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出容君初来,脸色大变,纷纷僵住身体,有些诧异,他怎么会来。
容君初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随即冷言扫向他们,那些人脸上都带着害怕和胆寒的表情,不由得咕噜噜地吞了口口水。
他说话的声音很冷静,话语之间却有种令人胆寒的威胁感。
“刚才谁给她灌的酒?”
众人面色微僵,有疑惑有忐忑的,恰在这时,宋清竹跑了进来,本来想要劝他别动手,然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陈总原本看好戏的脸色微微僵住,心中忐忑,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放在桌上,浑身警惕起来。
刘榕见状,已经吓傻了,十分识相地指着陈总,见陈总面色不虞,他心有戚戚,噤声了,心里瞬间慌了,想起之前她说的话,顿时头皮发麻。
容君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消瘦的男人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他干笑一声,想要解释,然而在看到他凌厉的目光时,心里有些心虚了。
容君初冷淡地盯着他,语气微沉:“就是你?”
陈总声音轻微颤抖:“容九爷,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吧。”
容君初没有理会他,低声指挥道:“动手。”
身后的保镖闻言,三步做一步冲了过去。
在陈总瞳孔微缩,下意识用手挡住的那一瞬间,被保镖一把扯过胳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保镖抓住他的头发来到容君初的面前,被迫抬起头,头发凌乱,模样狼狈。
陈总脸上已经鼻青脸肿,眼睛半眯着,忍住头皮的疼痛,他求饶道:“九爷,九爷我错了,我不敢了,求你放我一马吧!”
容君初冷漠地注视着他,看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薄唇轻言:“动手了吗?”
“没,没,我真的没有。”
陈总害怕地开始结巴了,身体酸软,脸部红肿,和乞丐也差不多了。
包厢里的几个人被这阵势给吓了一跳,全部都杵在原地不敢动弹,看着被打得那么惨的陈总,他们的脸上都心有余悸。
动手的可是容君初啊。
容家可是在帝都和临川市横着走的人,谁敢对他说话?
而宋清竹见到这阵仗,是真的愣住了,虽说看到对方被打还是很开心的,谁让他刚才动手动脚的,但是显然他还没有占到便宜就被她给打断了。
现在看到容君初对他往死里下手,宋清竹心里还有点担心。
容君初冷静的眸子里蕴含着汹涌的怒火,这股怒火在这一刻爆发。
“继续。”
他冷静沉着地发号施令,陈总面色大变,还未说话就被保镖拉过去一拳又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砸在他的身上,疼痛和害怕的抽搐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不停的求饶,“九爷,九爷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宋清竹睁大眼睛,连忙挡在他的面前,焦急地对他说:“够了,九爷,别再打了,再这样下去,就出人命了。”
身后有闷哼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宋清竹听着都肉疼,仿佛那一拳拳是打在她身上一样。
容君初此刻的视线才缓缓地看向她,微抿唇,眼神愠怒,似乎不解她为什么要替那个男人求情。
宋清竹轻声道:“我累了,我想回家了,回去吧。”
容君初没再看她,淡淡地环顾四周,望着那些畏惧的人们,他的声音沉稳又冷静,隐隐带着威胁。
“停下。”
保镖停下了动作,陈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容君初抬眸,眸中的光芒暗潮涌动。
“你们看清楚了吗?”他慢慢地说:“谁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下场就不止这么轻了。”
其他人回过神,赶紧点头附和:“是,是,我们知道了,我们知道了。”
他们的视线落在陈总的身上,瑟瑟发抖。
这下场还轻呢?脸都打得看不清了。
容君初被宋清竹推了出去,保镖随后跟着。
他们走后,包厢里的人才松口气,但是刘榕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他想起自己刚才对那个女人说的狠话,心里不由得发怵。
又看了看地上陈总的下场,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希望那个女人别告状啊。
刘榕暗自腹诽,瑟瑟发抖。
出了酒店,夜间的晚风吹来,秋末的来临,让她微微有些瑟缩。
两人上了车,都没有说话。
直到车子行驶,容君初才硬邦邦地说:“困了就睡。”
宋清竹微抿唇,垂着眸子,车窗外掠过的风景霓虹灯闪烁,透着窗子,几缕颜色光芒照在她的脸上,映衬出些许的光芒。
她轻声说:“谢谢。”
谢谢你为我报仇,谢谢你为我赶来。
容君初闭上了眼睛,平复了心情,心跳逐渐安稳下来,他才冷言出声:“客气什么。”
宋清竹眼神闪烁,没有再回话。
容君初侧目看了她一眼,眼神犹如利针扫向她,让她躲闪不及。
“今天为什么会去那里。”
“被骗了。”
容君初脸色一黑,“什么意思。”
宋清竹简单地把关于刘榕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容君初眉头微蹙,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人胆子挺大啊,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招摇撞骗。
“别去了,在家做我的全职私人医生。”
“那怎么行。”宋清竹微微蹙眉,“我这也算是体验生活。”
“在家里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你是不懂那种自己赚钱的快乐。”
宋清竹理所当然地回答,她的眼睛里有光,忽然她蹙了蹙眉头,感觉脑袋有点晕,她揉了揉眉心。容君初一怔,条件反射地靠近她,沉声问:“不舒服吗?”
“就是脑袋有点晕,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宋清竹摇摇头,说。
容君初看着她这么倔强,心里不免有失落感。如果她能依靠自己就好了。天知道她今天打来电话自己有多高兴,然而得知她遇到了那种事情,他内心的愤怒就涌现出来。
这种不理智的情绪一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唯独是她。
看着她垂眸睡着的模样,容君初给林祐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