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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罪
    她不知道她竟然跟他是如此契合,她紧紧抱住他,因他过分的用力,手指在他后面划出一道道红痕。

    她后悔,后悔极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他舔去咸咸的泪水,问她是他太重了吗?

    闻人哽咽道:“我后悔,我后悔没有早一点死掉。”

    如果那时她鼓起勇气,就像今天那个八岁的小女孩一样,拿刀划破自己的脖子,或许自己就不会受那些伤害。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的罪。”她一边小声呢喃,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没罪,你哪里来的罪呢?”边城压住心底的酸涩,重重进出几下。

    “快乐吗?回答我,你现在快乐吗?”

    身体的快感层层迭迭的窜进灵魂,快乐的,当然是快乐的。

    可只要想到那些罪恶的,闻人恨不得再次死掉。

    他好重好重,压在她身上。

    那年她才十二岁,那个男人可以当她的爷爷。

    “不要不要,救我,谁来救救我啊!”闻人崩溃了,她胡乱抓着一切能抓到的东西,嘴巴里血腥味流出,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边城匆匆起身拿被子裹住她,将她紧紧压住,一只手还要抽空紧紧掐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咬下去。

    她反抗很激烈,两只手还在不停舞动,他没办法只能开口:“馆陶,把试炼梦境关了!”

    很快,一切似乎都按了暂停键,被窝里的人停止挣扎,她歪着头,昏睡了过去。

    馆陶抽着烟在门口静静地等,过了有半小时,门才开,男人一身狼狈的出来。

    她不客气的嘲讽道:“你觉得她的承受能力能跟你比吗?上一次距离现在才多久,又进这试炼梦境,我可是跟你说过的,照她现在这模样,怎么可能过得了试炼。”

    边城顶着一脸印子,他无力地靠着墙上:“她总不能永远活在恐惧中,我要帮她。”

    “哪怕她明天醒来又不记得你?”馆陶哼笑一声,“每次搞成这样,都要我来收尾。”

    闻人已经进过叁次试炼梦境,一旦试炼中出现情绪极其不稳定,必须立马停止试炼,闻人会立马陷入昏睡,她的大脑开启防护,主动编织梦境,记忆回到自杀的那天,然后是来到地府的第一天。

    她被张桥带着送到馆陶这里来,张桥的名片在她口袋里。

    她记忆一直在重复自杀那天的事。

    她过不了试炼,她无法洗净恐惧,战胜自我,她很痛苦,她表面看着和常人无异,可她有多痛苦他是见过的。

    头疼起来拿头去撞墙,身体浑身难受,揪着疼,喘不过气。

    边城将门打开:“你进去看看吧,无名馆已经清理好了,正好你们明天可以回去。”

    馆陶进去,别的事没干,先把她办的身份证,买的手机,剩余的现金全都清理了干净。

    她一股脑塞给边城:“你这女人真有钱,这是第四个手机了吧,失忆一次重买一次。”

    边城抱着一堆东西,正打算走,忽然想起:“她口袋里应该还有我的护腕,你看看。”

    “什么护腕啊,真是,你就不能给我少添点麻烦吗?”馆陶骂骂咧咧的翻口袋,找到护腕,扔到他手上。

    “快走吧快走吧,省的她醒来麻烦。”

    边城最后看了屋内一眼,少女整个人缩进被窝里,显得弱小又无助。

    天际灰暗,一片苍凉中,乌鸦飞来,又飞走。

    闻人沉沉闭上了眼睛,噔噔噔,木门发出沉闷的敲门声。

    她静默了一会儿才起身,她徐徐走向门口,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冰凉的尸体。

    打开门,吱呀声划破小巷的寂静,她看着眼睛戴着宽檐帽的男人。

    他文质彬彬的递出名片:“引亡人张桥,地府公务员。”

    然后发生的一切都好像走马观花,她见识到了地府的建筑,被送到了无名馆。

    噔一声,闻人从魔怔中清醒过来,她抬头,她正坐在一间办公室里。

    桌后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不知道读着什么资料,看她醒了,立马抽出一本书扔给她:“你分配在叁楼四号房,我叫馆陶,负责你的,有什么不懂得可以来这间办公室找我,你现在先去看看你的房间。”

    闻人沉默的站起,到了走廊上,她翻了翻手里的厚书,找到一把挂着红绳的钥匙。

    楼梯就在右手边,闻人扶着扶手慢慢往上去。

    叁楼四号房。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完全没有惊动屋里的人。

    闻人一开门,就看到房间内的大床上交缠着一男一女。

    他们似乎热情正欢,看到有人围观动作更激烈起来。

    “亲爱的,再操快一点儿,你不想在小妹妹面前表现表现吗?”

    女人刻意看了闻人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闻人面无表情,转身下楼,敲响了刚刚才离去的办公室门。

    馆陶也是无语,高跟鞋噔噔走的飞快,到了四号门前,一脚将半掩的门踹开。

    那对男女高亢的呻吟终于收敛了一些。

    馆陶气得旱烟就要抽他们脸上去:“还做,快起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做爱做爱,这房间你们怎么进来的?”

    躺在下面的女人推开还在打桩的男人,她捡起床上的衣服慢慢扣着扣子:“馆姐,气什么呀,我们不就是看四号房里没人才过来的嘛,而且我就是想一天到晚的做爱啊,你说对吧,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