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拿捏不准大公爵是什么态度，身侧的手握紧，光脑被他捏弯，滴滴滴的发出警告声。
他松开手，深深吸气。
“她现在过得还不错，能力很强。”
沈云清虽然不知道姜青柠到底有多厉害，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可以确定的是姜青柠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姜青柠把沈云清的模样收在眼底，伸手抱住了小人鱼，倾身靠向封泓韫。
“封泓韫。”
她的声音很低很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你说大公爵对我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清楚。”
“我记得当初姜家说过，我是被一个人送到了姜家。”姜青柠以前没有去怀疑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倒是觉得那个人就是大公爵。
大公爵本身在帝国有不低的地位，给出姜家帮助并不奇怪。
只是大公爵若是真的在乎她，为什么不带回来帝国？
姜青柠满心的疑惑，眼睛紧盯着一旁在说话的沈云清，茶色的眼睛晦暗不明，倒映在眼底的光点像是一颗颗星火。
坐在她身侧的封泓韫感觉到她的紧张，直接道，“别想那么多，他要是愿意认回你，我们在帝国这边就可以容易很多，要是不承认你，我们也可以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
姜青柠年纪小的时候这个父亲没有出现，没有照顾教育她，现在姜青柠完全可以靠着自己过生活。
父亲这个角色，有能更好，没有也影响不到姜青柠。
姜青柠安静的听着封泓韫说话，红唇勾起，“你说得对，就算是他不想认回我，我也有你，有小鱼。”
“小鱼应该快换鳞了。”封泓韫听到小鱼两个字，低声开口。
他之前了解过人鱼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小人鱼成长到一定大小后就开始进入换鳞期了，换鳞的小人鱼性子会更温顺，也是父亲跟孩子交流感情的好时候。
封泓韫想跟小人鱼交好感情，自然也就留意了换鳞期。
“确实快要换鳞了，昨天我带着他泡水的时候，有看到他的鳞片翘起来。”姜青柠说着把怀里的小人鱼翻了个身，圆润的鱼屁屁正对着封泓韫。
她把翘起的鳞片指给封泓韫，无声的跟封泓韫表示他说的是真的。
封泓韫看到翘起的蓝色鳞片，伸手碰了下。
“嘤嘤！”
小人鱼迅速伸手拍开封泓韫，盖住自己的鳞片，眼睛凶狠的看着封泓韫，像是下一刻就要跟封泓韫动手一般。
封泓韫笑起来，伸手把小人鱼抱到了怀里。
“这段时间多跟我一起。”封泓韫捏了捏小人鱼的脸，感受着小人鱼肉乎乎的小脸，弯眸笑起来。
凌厉的凤眸弯起，封泓韫一身温柔。
姜青柠看的愣了下，直接凑过去亲了封泓韫一下。
“嗯？”
封泓韫挑眉，伸手扣住姜青柠碰了碰唇，声音微哑的在姜青柠耳边开口，“还有别人，晚上再说。”
姜青柠的脸色刷的红了。
晚上？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封泓韫所说的晚上是要做什么，想都知道是能够有小人鱼的那种。
但她并不讨厌如此。
姜青柠揽住封泓韫，红唇又在封泓韫的脸上落下一吻，“晚上一起睡。”
见她这么说，封泓韫低低的笑了起来，被他抱着的小人鱼因此看向他，圆润讨喜的眼睛眨动。
小人鱼觉得这两人在说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转，嘤嘤了好几声。
姜青柠抱住了小人鱼，笑盈盈的开口，“小鱼乖，我们今晚不带你一起睡，你自己睡小床好不好？”
“嘤嘤！”
小人鱼仰着小脸抗议。
他并不能知道封泓韫的情绪跟话语，却能够敏锐的意识到姜青柠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手扯着姜青柠，瘪着嘴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小鱼这是同意了？”姜青柠笑着开口。
小人鱼扯着姜青柠的衣服，白皙的小脸贴着姜青柠的脖颈，声音软唧唧的嘤嘤，软声软语的哄着姜青柠。
姜青柠感受到小人鱼是不想自己睡，拖着小人鱼的尾巴，轻笑出声。
“小鱼不是同意了吗？我难道猜错了？”
她明知道小人鱼是要跟她一起睡，却故意的这么说，小人鱼被她说的扁着嘴，小珍珠断了线一样的往地上落下。
姜青柠见他哭的是小珍珠，连忙开口，“不哭不哭，我们一起睡，一起睡。”
她可没想过小人鱼真的会这么哭出珍珠。
小人鱼被姜青柠哄着，眼泪终于停了下来。
“还逗他吗？”旁观了姜青柠逗弄小人鱼的封泓韫开口，宽大的手拍了拍小人鱼，声音轻柔。
小人鱼少见的看都没看封泓韫，只是靠着姜青柠，软软的嘤着。
他最喜欢的就是姜青柠了。
不想分开。
不愿意分开。
封泓韫望着依恋的靠着姜青柠的小人鱼，直接道，“小鱼换鳞的时候会比较依赖父亲的照顾保护，这段时间也是我们两个促进感情的好机会……”
“我知道。”姜青柠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到时候要怎么安排封泓韫跟小人鱼接触。
封泓韫看懂她的表情，轻笑了声。
他很高兴姜青柠会为了他跟小人鱼之间的关系努力，也很希望自己可以像是姜青柠一样成为小人鱼的依靠。
“我会照顾好他的。”封泓韫弯身，半揽着姜青柠开口。
姜青柠抬眸，眼中尽是信任。
然而姜青柠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直开着光脑联系大公爵的沈云清看向了她，脸色难看的开口，“姜小姐。”
“聊完了？”姜青柠听到沈云清的声音，嗓音平静的问道。
沈云清看着表情都变得姜青柠，张了张嘴，“我……”
“大公爵说了什么？”姜青柠看到他难堪的表情，敏锐的意识到他跟大公爵的交谈并不和好。
沈云清被姜青柠询问，深深吸气，“父亲想你离开。”
“不只是离开公爵府，还要离开帝国。”沈云清继续开口，眼睛因为愧疚看向一旁，根本不敢跟姜青柠对视。
他一直以为姜青柠这个在联盟的孩子是大公爵的心病，却没想到大公爵会这么要求。
让她离开。
立刻离开。
沈云清想不通大公爵是什么心思，却知道自己说的这话跟姜青柠要做的事有所矛盾，“你可以把要做的事告诉我，我来帮你完成，他不希望你留在帝国，你根本留不下来。”
“他为什么要我走？”姜青柠挑眉询问，倒是没放在心上。
大公爵虽说是她的亲生父亲，却没有跟她有过任何来往，她即使是被对方要求离开，心里也并没难过的情绪。
只是不解大公爵为什么要如此。
她难道留在帝国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