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白亦非低着头，心里也很是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让他现在好起来吗？”

    周曲儿哼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没有人能体会她的心情。

    秦华是她好不容易遇到的人，她想和他过一辈子，可就在今天，他们才刚结婚，秦华便因为白亦非进了医院。

    还记得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她知道白亦非和秦华的关系，问了一句：“白亦非的身份很特殊，作为他的朋友也会很危险。”

    “没事，我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他，毕竟，我们是兄弟。”秦华笑着回道。

    周曲儿已经知道了秦华的实力，所以没有担心。

    可事实却让她晴天霹雳。

    她现在很害怕，害怕秦华再也醒不过来了。

    ......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三个人同时看了过去。

    牛望看到三人，表情凝重，摇了摇头。

    “轰！”

    白亦非再也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周曲儿也支撑不住，跌坐在了椅子上，随后又不相信地跑过去，抓住牛望，“医生，他怎么样了？你摇头什么意思？”

    牛望看到他们如此，心里也很难受，他先拉一把白亦非，道：“命保住了。”

    “什么？”白亦非抬头。

    牛望又道：“命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周曲儿急切地问道。

    牛望叹了口气，“他背部大面积烧伤，这些都是轻的，最严重的是，他的脊椎受到重创，头部也受了伤，下半辈子，可能就是个植物人了......”

    什么？

    在场的人都愣了。

    植物人？

    这......怎么可能？

    秦华是一名警察，还是一名实力很强的警察，他很年轻，也才刚结婚，却成为了植物人！

    白亦非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周曲儿安静了一瞬，彻底哭了出来。

    “呜呜......”

    李雪默默地陪着他们。

    牛望无奈摇头，“我们会尽力，如果恢复的好，也许有机会醒过来，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国外，国外的医疗条件会更好。”

    “白亦非！我恨你！”

    周曲儿大叫了一声，扑到了白亦非身边，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白亦非无动于衷。

    “曲儿！”李雪大惊，拦着周曲儿还要打下来的手。

    “你走开！”周曲儿大吼，“我要打死他！让他也成为植物人！”

    李雪拉着周曲儿不放，“曲儿！这不是他的错！你......”

    “怎么不是他的错？”周曲儿推了一把李雪，“都是因为他！那些人是来杀他的，都是为了保护他，我老公才会成为植物人！”

    “都是因为他！他自己没用，废物！还要让别人来保护！”

    李雪无法反驳，可也不想自己的老公被人这么说，说到底，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那些要杀白亦非的，也不是他的错。

    “够了！”

    白亦非阻止了两人的争吵，他直接跪在了周曲儿面前，“是我的错，对不起，哥以后，我来照顾。”

    “这个仇，我也必报！”

    “呸！”周曲儿恶狠狠道：“不需要你来照顾！”

    白亦非握拳，没有任何反驳。

    这时，牛望走了过来，刚才他不是不想去劝，而是知道，劝也劝不住，所以等周曲儿把情绪发泄了才开口道：“我们会尽力的。”

    说完，又对白亦非道：“走吧，我给你处理伤口，再不处理，会感染。”

    白亦非起身，不再看周曲儿，跟着牛望走了。

    ......

    秦华被转移到了高级病房，特地请了护工来照顾。

    白亦非也处理了伤口，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起来，要去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第一件事，他打电话给了刘晓英。

    “帮我看看，还能治好吗？”

    “我尽力。”刘晓英知道了秦华的情况，说这句话，其实也就是没有多大希望，毕竟植物人，没几个是治好了的。

    白亦非也不管，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接着，他又给张华彬打了电话。

    “查，昨天袭击我的人是谁，我要清楚地知道是谁干的。”

    “知道了。”

    其实白亦非心里有了猜测，想要杀他的人，又有能力能杀他的人，就那么几个，无非是等着被证实罢了。

    打完电话，李雪用保温桶端着粥进来了。

    “吃点儿东西吧！”

    白亦非嗯了一声，简单喝了点儿粥，放下碗后，看向李雪，“你觉得，我是废物吗？”

    李雪一顿，摇头回道：“你不是，你是英雄。”

    英雄？

    怎么会？他就是个废物，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反而要别人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