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林凡一愣,没想到李老会突然跟他聊起这些。
“因为信。”
李老用力说道。
“信?”
林凡皱眉,他没太懂李老嘴里这个信字的含义。
“没错,信,正是因为我相信中医能救人,所以才会坚持这么多年,我也相信中医并不像那些崇洋媚外之人说的那样不堪一用,所以我想证明一下,证明我相信的东西是真的,中医之道,自有它的妙处!”
“我相信中医自有它的妙处。”
走出芳草堂老远,林凡的脑子里依然回荡着李老的这句话,对方对于中医的热爱也绝不再自己之下。
坚定!林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的神态,无论形势多么危险,他都必须治好葛老爷子,赵雨墨他也要救。
……病房内,林凡吩咐人在淋浴室里腾出一大片空地,放入了一个两人宽的巨大松木桶。
也亏得葛云住的房间够大,才能将木桶完整的抬进去,也再次被天海市上层人民的生活所震惊。
这东西要是放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恐怕一辈子也住不起这么大的病房。
“你们两个,帮我把这些药材全部用水煎熬到沸腾为止,然后放凉等我去拿。”
林凡对身边的两个护士吩咐道。
对方接过他手中的药材,麻利的走去了煎药房。
林凡又给木桶接上淋浴用的水龙头,往里灌了半桶温水,忙活了半天,累的一身汗,这才休息下来。
“准备的怎么样了?”
宣玉走过来,递给林凡一袋巧克力补充能量,随口问道。
“还没开始呢。”
林凡的确饿了,也顾不得是不是甜食,一口气把巧克力吃完,这才觉得胃里总算是有了几分饱意,“我打算先给葛老爷子洗一次药浴,让他的血液流动起来,然后再进行治疗。”
“时间上来得及吗?”
宣玉皱着眉头问道,他和安德尔约定的时间只有三天,过了时间要是葛老还没醒的话,那可就要出大.麻.烦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林凡把手伸进木桶里摸了摸水温,又添了些热水进去,脸色有些沉重,担忧的开口问道:“你们查到绑架赵雨墨的那些人的线索了吗?”
宣玉叹了口气,他本不想告诉林凡这些消息,怕他治疗时分心,但看见对方脸上露出的担忧神情,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当时医院门口的监控我已经调出来看过了,没有牌照,只知道他们抓到赵雨墨之后就把车开到了西城区,进了一段没有监控的地段。”
“西城区?”
听见这个地名,林凡脸上的忧色更重了,他来天海市的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这西城区,其实就是一块龙蛇混杂之地,不少外来的无业游民都住在那里。
“赵雨墨的事情你别操心,我宣家一定会帮你查出人到底被绑去了哪里,也会把人救出来,毕竟她被绑架和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宣玉沉声道。
“嗯。”
林凡敷衍的答应了一声,直到小护士过来提醒他药煎好了,他这才从木桶让站起身子,跟着对方去取药。
……“林先生,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浴室门口,安德尔几人面色不善的挡在门口,在他对面的,是林凡和一个推着轮椅的护士,轮椅上坐着的,正是葛云。
“我记得三天的时间还未到,你们为什么要阻拦我。”
林凡不爽地说道。
“葛先生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有大的动作,泡药浴的时候,万一牵动了他身后的神经怎么办?”
安德尔质疑道。
病房里的局面陷入了僵局,安德尔他们不准林凡随意挪动躺在病床上的葛云,而林凡则是着急的想过去,因为药浴所需要的汤药已经煎熬好,不及时与木桶中的温水混合,药性很快就会消散。
“你们三番五次阻拦我给葛老爷子治病,究竟按的什么心!”
林凡自认已经让步许多,但对方还是百般刁难自己,就算是尊泥菩萨也会有火气,更何况是他。
“我们不是刁难,只是根据科学的解释,脊椎病的病人不宜下地活动,葛先生的情况更是这样。”
安德尔一本正经的摇头说着,看的林凡恨不得上前把他打一顿。
“中西医治疗手法不同,别拿你们洋鬼子的那套来看中医。”
林凡寒声道,他已经失去了耐性。
“让我来吧。”
就在陷入僵局的时候,林凡身后端着汤药名叫柳含玉的小护士突然站了出来,她把汤药小心地交到林凡手上,站在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安德尔面前。
“你让还是不让!”
她厉声说道。
安德尔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小小的护士为什么敢这么大胆子和自己说话,看了几眼后,就把她忽略过去,连话都没回答。
柳含玉看对方没理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也不多说,趁安德尔没有准备,五指握拳,狠狠打在了对方腹部。
“啊!”
安德尔一声惨叫,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上手。
“哼,早就看你们这帮洋鬼子不顺眼了,光说不练的家伙,自己没本事救人就算了,还耽误人家,真是不要脸。”
她拍拍手,一脸不屑的看着对方。
林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撼到了,傻傻的愣在原地没有动静。
“还愣着干嘛呀,快把葛先生抬进去啊。”
柳含玉看林凡半天没动静,催促道。
“哦哦。”
林凡这才回过神来,和她两人合力把葛老爷子小心翼翼的从轮椅上移到木桶内,然后把汤药掺了进去。
这整个过程,安德尔都只能捂着肚子看着对方行动,没有力气站起来,可想而知柳含玉刚才那一拳有多重。
“你这方法真的有用吗,你可别坑了我。”
柳含玉从刚才打那一拳开始,就没打算继续在这干下去,此时也是格外的放肆,和林凡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咱们老祖宗的法子,哪是那些洋鬼子能清楚的,当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