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你要去哪儿?你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听说,陆斯年下令,要让我死无全尸!如心,你办法最多了,快帮我想想,我要怎么办啊! ”
赵姝涵已经抖成一团,哪还有之前的嚣张?
方小瑜在一旁扶着她,虽然情绪好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如心,怎么办啊?我们好像真的遇到大麻烦了,而且姝涵……她好像受了刺激,你看她,脑子都不太清楚了!那份dna可是你做的,要不然,我们寻求地下城的保护吧?你不是认识他们吗?我们出钱,让地下城的人保护我们好不好?”
唐如心诧异的看着她的两位朋友:“你们……你们来干什么?还有,你们别乱说,那份dna明明是你们做的,也是赵姝涵在网上胡说八道,跟我可没有关系!”
苏棉棉若是陆斯年亲生女儿,她那份假的dna鉴定算是捅了马蜂窝。
唐如心不知道地下城为什么要害她,哪份假的糊弄她。她只庆幸,她把锅甩给了赵姝涵,现在陆斯年若是找人算帐,也只会找赵姝涵。
她可不能再搭理这两个蠢货,要是被她们连累怎么办?
“怎么和你没关系?唐如心,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说肯定能搞死苏染,我们能上赶着送人头?你想一走了之,门也没有!”
方小瑜看着唐如心冷漠的脸,终于有所醒悟,她一把拉住要上车的唐如心,不让她走:“赶紧联系地下城的人,不然,陆斯年找上我们,我们保证把你先供出去!”
“疯了吗?松手!”
“你不能一个人走!赶紧给我们想办法!”
三个人在马路上争执起来,突然,眼前闪过刺目的灯光,随之而来的,还有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
苏染开着从陈铭那里抢来的车,目光如矩,方向盘就像长在她手上一样,盯着路边的三人,不住的加油门,换档。
夜深了,云团聚集,在头顶上压得很低,天空像投下来的野兽阴影,仿佛要将人吞噬。
而苏染驾驶的那辆车,便是野兽大张的嘴。
车子越来越近,唐如心三个人一边挡住眼睛,一边惊声尖叫,明知道应该跑,可脚下却像生了钉子,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苏染!”
陆斯年总算发现了她的车,可是她驾驶着那辆轿车却像离弦的箭,直直的冲着那三个目标直冲而去,陆斯年大声叫她的名字,冷汗倏的打透了后背。
随着杀猪般的惊叫,苏染的车擦着三个人的身体,不足一公分疾驰而过。
她猛扭方向盘,一圈一圈的从三人身前不断的驶过,每一次都险险擦着她们的身体,这样的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
直到苏染玩够了,车子吱嘎停在了三人的身旁。
车窗打开,一股凉风灌进来。
地上三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身下已是一团湿。
原来是吓尿了。
苏染手撑在车窗边缘,冷漠又倨傲的俯视着地下狼狈不堪的几人。
赵姝涵和方小瑜早就吓傻了,趴在那里,以为车子没停,还在那里嚎啕大叫,只有唐如心抖成一团的同时,还瑟瑟的抬头,看向这辆车的主人。
“还真是你啊,唐如心!”
天气冷,可苏染的声音比这天气还要冷上三分。
“连我女儿的主意都敢打,有种!”
苏染随手打开一个矿泉水瓶,透过车窗将里面的液体倾数浇在唐如心的头上。
刺鼻的气味传来,唐如心吓的魂飞魄散,因为,苏染往她身上浇的竟然是汽油。
“不……不要啊!”
眼前寒光一闪,苏染手上又多了一枚金属打火机,打火机在她手上,被她玩出了花样,随着咔哒一声响,地下的三人抱着头,失心疯似的叫起来。
“救命!苏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让我们怎么样都可以,求你,千万不要烧死我们!”
她们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恐惧,苏染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一窜窜的,把她的脸映的像一个妖娆无情的女巫,下一秒就会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们腿软的爬不起来,只好跪在那里,一个接一个的给她磕头,嘴里胡乱说的讨饶的话,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风光。
直到另一辆黑色轿车迎面停下,陆斯年从那辆车里下来时,苏染依旧在摆弄着那个打火机。
引燃,灭掉,再咔哒一声,火光一亮。
窜动的火苗映着她完美的五官,眉宇间的冷艳,美的惊心动魄。
身后又响起脚步声,是陈铭带着陆斯年的人赶到了。
地上,三个女人还在拼命的磕头。
陈铭闻到刺鼻的汽油味儿,和地下湿淋淋的三人,又看见苏染拿着个打火机在那里玩。
他瞠目:“我们少奶奶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汽油?”
陆斯年瞥他一眼,没说话,只听后面的下属小声提醒:“那是她们尿裤子了。”
陈铭再次目露惊讶。
陆斯年却懒得再听她们鬼哭狼嚎,命令陈铭:“把人给我带走,好好审!”
他要知道,那份假的dna是谁做的?
他要她们得到相应的惩罚。
敢动他陆斯年的女儿,那是作死!
……
耳边很快清净下来,嚎叫声不见了,哭闹声也停止了,而苏染手上的打火机也被陆斯年抢了去。
苏染被陆斯年野蛮的从车里薅出来,把她往车身上一推:“女人,长能耐了是吧?嗯?”
他气哼哼的捏着她的下巴,手撑在一边,“还敢飙车!还敢玩火!你知不道,这样多危险?”
刚才看她以那样的速度,直直的朝着三人撞过去,陆斯年的心都随着她的车速悬到了悬崖边上。
他不担心她撞死她们,他只担心,她车速太快,出了意外。
苏染冷着脸,看他,脸上不喜也不怒。
“说话呀!”
陆斯年又朝她吼了一声。
“陆斯年,有人散播棉棉的谣言,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苏染总算开口,她冷傲的扬眉,“当场不告诉我就算了,事后也不告诉我!还是你忘了,我也是棉棉的母亲?”
陆斯年被她劈头盖脸问的一阵心虚,松开捏在她下巴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