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以为别人会说我陆斯年救前妻于水火,有情有义呢。”
苏染一窒,又给了脸皮很厚的某人一记白眼。
前面就是老宅了,她又站定:“我爷爷身体不太好,你来了,还在费神招待你。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话虽如此,可我答应了却不来,老人才更会多想。”
陆斯年挑眉,隔着车窗去握苏染的手:“高处不胜寒,你不懂,在我这个位置,做人有多难。”
苏染腹诽,这货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还要阻拦,前面的大门已自动为陆斯年打开,他得意的笑笑,抛下她,独自开车进去。
等到陆斯年泊好车,苏老爷子和家里的佣人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
老人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苏染心中一紧,赶紧迎上去:“爷爷,怎么出来了?你还病着呢,快跟我进去。”
“这不是陆少来了吗?”
苏老爷子看到陆斯年手里的礼品,推辞道:“瞧您,这里又不是别人家,还带什么礼物?上次送的那支野山参已经很贵重了,可不好再破费。”
陆斯年言笑宴宴:“应该的。听染染说,您身体不太好,正好这些滋补品可以补补。”
苏染悄悄去看他带的东西,好家伙,全是贵的要死的各种珍贵补品。
不过,爷爷身体虚弱,倒正好用得上。
于是,便由着佣人收下了。
进入客厅一坐下,苏爷爷就笑盈盈的看着苏染:“陆少,你看染染,嘴上说着不要你来,你一来,还没进门,就赶紧出去迎接。所以说,女人的话还真得反着听。”
苏染唇角一抽,这什么跟什么嘛。
爷爷想让她和陆斯年复合,也不用这么讨好人家……
她亮了亮手里的针灸包:“爷爷,我可不是去迎接他,我是去给您买针灸的工具去了。”
老爷子疯狂给她使着眼色,苏染却不管,偏要拆台,说的理直气壮的。
“针什么灸?小孩子就乱说……”老人悻悻的笑。
陆斯年却幽幽看着苏染,慢条斯里的说:“爷爷可以让苏染试试,据我所知,她在中医方面还颇有些研究。”
“真的?”老爷子眼前一亮,诧异的扫了孙女一眼。
“真的。”陆斯年肯定,看向苏染的眸愈发暧昧,“最近几天,她每日为我熬夜煎药,我的感冒好的这么快,多亏了她。”
这句话包涵着很多层意思。
第一,苏染医术不错;第二,苏染最近每天都住在陆斯年那里;第三,苏染很在意陆斯年,不惜熬夜为他煎药。
苏老爷子一听,果然眉开眼笑,看苏染和陆斯年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深意。
原来,这两人发展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得多。
苏染却气不打一处来:“陆斯年,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对了。染染,你医术精湛,要不然,我为你投资一所私立医院吧?以你的水平,挤垮文康医院也不在话下。”
陆斯年端起面前的茶,浅酌一口,温润无比的接着说。
苏染:……
这货实在太可恶了!
秀个毛的恩爱啊,她和他没关系好吗?
“说笑了。文康医院的楚辞学长,医术远在我之上。我对他,可是崇拜的很。”
苏染浅笑,不动声色的怼回去。
果然,一招命中陆斯年的死穴,听到楚辞的名字,他的脸都黑了。
苏老爷子听出不对劲,赶紧清咳几声,将手臂的袖子往上撸:“染染,不是要给爷爷针灸吗?来吧。”
“好啊,那爷爷,我们上楼。”
她拿着针灸包就往楼上走,苏老爷子起身,歉意的冲陆斯年点点头:“你别听染染乱说,她这张嘴,最擅长的就是抬杠。和她那个妈一样,口是心非。总之,反着听就好。”
陆斯年微笑,腹诽,看样子,他得再去会会那个楚辞了!
一个破医生,哪里值得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