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殿上,姜瑶坐在皇位上,看着面前上奏的折子,听着下面朝臣们纷纷的奏禀的声音。
“帝上,如今山河铁骑的粮草供应已解决,此事还是帝上和周安国宅心仁厚,百姓们也是纷纷叫好,如今一统的声音越来越高涨。”
“臣附议,期望周安国能够早日归顺我南安国。”
以为颤颤微微的老臣站了出来,走上前手里呈着一个卷轴,道:“帝上,这是朝中百位官员合力拟写的统一示意,帝上请过目。”
刘尚仪走过去,将卷轴拿了过来,在姜瑶面前摊开,老臣在殿内质地有声着重讲着:“这第一条就是必须善待双方国家的老百姓,家平才能国平。”
“第二,周安国必须只能保留二成的国库,上交南安国,所有用度都需要从南安国调拨。”
“第三,周安国必须放弃掌权以及朝中的职权,帝上若是喜欢周安国皇上,可以娶为帝夫,但是不得干涉帝上的朝政。”
姜瑶看着卷轴上的条约,愤怒的一拍桌子,道:“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嘛!”
老臣拱手道:“帝上,国事只有利益为先,哪有什么欺辱,还请帝上顾全大局。”
殿内的众朝臣,纷纷作揖,道:“臣附议!”
“臣附议。”
……
群众站了出来,姜瑶拎着神色看着他们,怒吼着:“你们一个个的为了保全自己的乌纱帽,真是够可以了。皇上只不过是说了同意以南安国号为主,你们就这般的压迫,着实欺人太甚。”
姜瑶自己心里清楚,她不仅是南安国的女帝,二十年来更是周安国一方水土养育长大,如今怎么能做的这么过分?
“还请帝上三思,为确保周安国归顺之心,限制士兵垄断钱财,是必须要做的。”
姜瑶气得站起来,袖子一挥道:“你们着实有些仗势欺人,如今周安国解决了山河铁骑的粮草,你们就要群起而攻之,以弱食强,天下哪里来的这般道理!”
老臣深吸一口气,撩开下摆缓缓跪了下去,道:“其实这是太后的意思,这条约也是太后深思熟虑,还望帝上再三思。”
“好,着实好,你们就吃定了皇上对寡人的情意,解着这份情吞掉周安国,真是白捡的便宜。”
“帝上何须动气,不如拿去给周安国黄皇上那个一观,既然有心归顺,又何须在乎此小节。”
“寡人是不会同意这种不平等的条约的!”
姜瑶被气的抓起桌子上的卷轴,大步走了出去,刘尚仪赶紧宣布退朝,紧跟上姜瑶的脚步。姜瑶带着怒气冲冲的脚步走到了紫凝宫门前,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姜瑶收乐怒气,卖进了宫门,段景延正躺在树下的藤椅上,周边围着君临鸾凤,还有在一旁念书的阿曜。
见到姜瑶走进了,君临和鸾凤立刻奔跑了过来,抱住了姜瑶的腿,道:“母皇,父皇给我们讲狼吃小白兔的故事,小白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
姜瑶摸着鸾凤的小脑袋,这才缓缓笑起,娇嗔了段景延一眼,“哪有你这样的父皇,破坏孩子们的童心。”
段景延从藤椅上起身,走过来,搂住姜瑶的肩膀,揽着她的肩膀走进了殿内,姜瑶顺手将卷轴往桌子上一放,道:“这是大臣和太后,拟的条约,我看了觉得甚是不妥。”
他打开敲了一眼,越是瞧眉眼越是深沉,字里行间都没有拿周安国当人看,口口声声拥护百姓,可是二成的国库,怎能能养得起如今周安国的子民。
姜瑶瞧着段景延默不作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寡人觉得终是有些过分了,太后不饶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寡人定不会辜负了你的情意。”
此时,在姜瑶的心里已经有了法子,他已经不在乎是否几成的国库,是否能够参政之类的条约,因为她想给他的更多。
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他绝对的安稳生活,包括心灵的安全感。
她愿意为了段景延死都不怕,更何况那些身外身外之物,于情于理都不如他更为重要。
“帝上,说的这是什么话,周安国自愿作为被统一的一方,朕连国号都不在意,又岂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朕就想待在帝上的身边,做帝上身后的男人。”
段景延将卷轴往一旁的桌案上一人,姜瑶的眼里冒着星光,她没有想道段景延为了她,可以忍辱负重这么多东西,甚是干愿摒弃所有,都要同他在一起。
“这么多年,景延着实变了许多,阿瑶,还记得初次见皇上时,拿着傲慢又偏见的你。”
段景延挑着眉,看着凑近的姜瑶,那一双桃花眼中,满满的都是浓情蜜意。却让他心里一酸,这些日子他频频的去边境安抚士兵们的情绪,甚至胸口上还有粱将军怒气的一拳。
“帝上也变了很多,从以前的娇柔的小女孩,变成可以坐拥朝野的女子。”
“那皇上是喜欢过去的阿瑶,还是如今的阿瑶?”
段景延嘴角一笑,低垂着深邃的眸子,眼地里泛着伤情,他搂紧姜瑶,吻在她的额头上。
“朕全部都爱。”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呼吸着姜瑶身上的熏香气息,姜瑶闻着往常的龙涎香的味道,被他的鼻息扰的一阵阵的迷离,段景延一把将姜瑶抱去,转身走进寝殿内。
“帝上,从今以后朕可就要靠帝上养着了,朕要变得无家可归。叛国离民,帝上可要天天为我做饭菜,以慰藉我的胃口。”
“呵呵呵……”
姜瑶躺在床榻上,手撑着段景延的胸膛,纤长白皙的手指,点着他的胸口道:“那以后景延可不能过三妻四妾的日子了,这世上可就只有寡人一个女人了。”
“那帝上还要别的男宠吗?”
段景延的手缓缓下滑,抚上她的腰肢,姜瑶的眼神瞬间迷离起来,她娇柔的一身娇呼歘来。可此时段景延一阵失神,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竟脑海里浮现了其他。
这样面对着床榻上魅惑的姜瑶,心不在焉还是第一次,姜瑶长臂勾住段景延的脖颈,嫣红的唇瓣就吻了上去,一番翻云覆雨之后。
姜瑶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站起身,重新走到桌边坐在椅子上看着摆着的条约,胸口上已经压了沉重的一颗石头。
但还是拿起他皇上的玺印,染上印泥,手颤抖着盖了上去。
“父皇,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周安国的老百姓如何骂你,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