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已经厌弃了自己,所以让她就在这个小岛上慢慢变老?
随后,伊美达便回答道:“戴安娜小姐,这座小岛平时没有船只,只有在补给的时候或者路先生的家人以及朋友来的时候才有船只过来,所以平时想离开根本就不可能。”
听到这话,戴宁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怪不得他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路一鸣是想将自己软禁在这里,戴宁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见戴宁烦恼的样子,伊美达赶紧道:“戴安娜小姐,您不要着急,如果有船只过来,我会及时通知你的,不过补给船什么的应该都是路先生安排过来的,肯定看管的比较严。”
“谢谢你,伊美达。”戴宁苦笑道。
接下来的日子,戴宁每天都站在雕花窗子边看外面的海,外面的天,也许是太孤独,也许是太寂寞,戴宁的心反倒是一天比一天的平静。
没有衣服,戴宁便将大红色的窗幔扯了下来,在伊美达的帮助下做了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别说,虽然款式简单,但是却是很漂亮,幸亏天气越来越暖和,这条长裙还真是很管用,因为窗幔的布料还是比较厚的。
每天,戴宁都会去海边散步,吹着海风,望着海面,欣赏着远处翱翔的海鸥,其实这种平静的生活倒是也很惬意,只是她总不能把生命都浪费在这里。
半个月了,除了来了一只补给船之外,路一鸣没有再出现过,甚至断了联系,这个小岛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所以基本上算是与世隔绝的。
这些日子,戴宁整理来了一下和路一鸣这些年来的历程,她发现他们之间虽然有爱,但是信任却是一直都没有,他很容易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产生误会,而自己仿佛也不那么信任他,可能他们还是两个世界的人,却是非要在一起,无论是家庭还是背景的碰撞都让他们苦恼,也许他们彼此放手才是更好的选择。
戴宁知道以路一鸣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他是不可能同意离婚的,想现在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戴宁只能是先暂时离开他,离婚的事情以后再做打算。
可是,现在她被困在这个小岛上,根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
站在松软的沙滩上,一个大红色的背影在蓝天碧海的背景下,异常的醒目。
戴宁望着远处在空中翱翔的海鸥,心里忽然有一种向往,如果她是一只海鸥就好了,有一双翅膀能够飞出这座小岛。
戴宁正望着远处的海鸥冥想的时候,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肥胖身躯一扭一扭的跑了过来。
“戴安娜小姐!”
看到跑过来的伊美达,戴宁上前一步道:“伊美达,什么事?”
戴宁端详着伊美达,看她火急火燎的,肯定是有事。
下一刻,伊美达便道:“我突然想起来,每隔半个月有一个邮政船会过来,我们岛上的几个人都是靠写信和外面联系,邮政船会拿走我们要寄的信,还会将我们家里的信送过来。”
听到这话,戴宁的眼眸露出了一抹希望的光芒。
“下次邮政船什么时候来?”戴宁急切的问。
“明天。”伊美达回答。
听到这话,戴宁便道:“谢谢你,伊美达,我这就回去写信,到时候麻烦你给我邮寄出去。”
“好的。”伊美达回答。
随后,戴宁便转身回了房间。
坐在梳妆台前,戴宁提笔望着眼前的信纸,不知道该写信给谁。
苏青?乔丽?好像都不行,她们都是女人,大概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岛。
这时候,路一帆的身影忽然进入了戴宁的脑海。
对,路一帆,他可以来救自己,这座小岛是路家的产业,据说路家人都来度过假,这里他绝对不陌生,只要自己向他求救,他应该会来救自己的。
戴宁兴冲冲的将信写好了,但是心里又有点打鼓。因为现在路家人都误会她和路一帆的关系,如果让路家人知道自己是被路一帆带走的,恐怕是愈描愈黑了。
可是,戴宁真的想不出来还会有第二个人能来救自己了,没办法,最后戴宁只能是将这封信交给了伊美达。
为了安全起见,戴宁将信件的地址写的是路一帆的工作室,而且没有标明路一帆的名字,只写了路总监,这样看起来会被认为是一封工作来往的信件。
信件邮寄出去之后,戴宁每天都站在雕花窗子前凝望着那片无边无际的海,希望路一帆能够快一点过来将自己带走。
可是,等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戴宁还是没有等到路一帆。
算算日子,信件应该早就到了,可是路一帆为什么还没有来?戴宁心里不由得忐忑,因为自己路一帆和路一鸣的关系现在很紧张,也许他是不敢来了吧?
这天午后,戴宁坐在梳妆台前,凝视着镜子中那个穿着红裙子的自己,头发依旧在脑后梳成马尾。
吱呀!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下一刻便传来了伊美达的声音。“戴安娜小姐,您看谁来了!”
听到这话,戴宁一转身,忽然看到门外走进来一道高大阳光的身影。
“大嫂?”路一帆站在门口,脸庞上绽放着笑容。
“一帆?”看到路一帆,戴宁大喜过望,赶紧起身上前。
这时候,伊美达便道:“我去给你们冲咖啡。”
随后,伊美达便转身出了屋子。
“怪不得你这么多日子都没回家,原来大哥把你安置在这里了。”凝视了一眼此刻穿着红裙子的戴宁,路一帆收住了笑容,眉头一蹙。
闻言,戴宁便道:“坐下说话吧。”
“好。”下一刻,路一帆便坐在了一旁的圆桌前。
“你……大哥还好吗?”一刻后,戴宁支吾的问。
虽然他那么残忍的对待她,但是她心里还是恨不起来他,只能是怨他不信任自己,她知道他肯定也不好受。
闻言,路一帆便低首道:“大哥最近很不开心,也很少回家,据说天天忙工作,我也一直不敢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