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潘的眼泪,鼻血顿时混为一体的喷了出来,还有一颗门牙在空中飞舞。
梨海的速度太快了,鬼头和瘦猴刚反应过来想转身逃跑时,梨海就来到了两人中间,两只拳头狠狠地斜刺而出,重重的打在两人的肋骨上。
“啊!啊!”
两声惨叫,鬼头和瘦猴分左右摔出。
肋骨就像是碎了一样,两人倒抽着凉气直不起身子。
梨海又回身看向小潘。
这时的小潘捂着自己的鼻子和嘴,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个杀神。
梨海走到小潘前,下垂的双手只是一握,就传出了咔咔的爆响声。
小潘害怕到极点,全身发抖,一股熏人的骚味从他身上飘了过来,他被吓尿了。
梨海看着他这个样子,没有了动手的欲望,冷冷地说:“滚!否则死!”
“啊!”
小潘终于崩溃了,嘴里漏着风,惨叫着跑了。
鬼头和瘦猴见机也是捂着自己的肋骨,蹒跚着离开了厂区。
快走!要不然真的会死!
这是两人脑子里同样的想法。
刘顽童望着三人的丑态,摇了摇头,叹息道:“何必呢。”
三人逃似地跑回龙头村,心颤了半天才算回过神来。
“鬼头哥,你出的馊主意也不行啊。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小潘满脸埋怨地看着鬼头,门牙漏风都说不清楚话了。
鬼头和瘦猴这会儿仍是巨疼无比,但是听到小潘埋怨他们,再看看他那尿湿了一片的裤子,瘦猴鄙夷看着他,刚想骂道:“你......”
鬼头赶忙拦住瘦猴,对着小潘说道:“兄弟,哥哥也没想到那个杨斐那么嚣张啊。连村长儿子都敢打,这事不能完,我们回去跟叔说说,就不信在龙头村拔不了他这根钉子!”
“不错,这件事我必须告诉我爹!”
小潘咬牙切齿道。
三人回到家,见到村长老潘,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潘一见三人的惨状,尤其是看到自己儿子鼻子歪了,嘴角裂了,牙都给打掉了,心疼无比。
心里恨透了杨斐。
但是老潘毕竟是个老狐狸,就算带着人去砸杨斐的厂子,也不一定能成功,到时别把自己这身老骨头也搭进去。
他皱着眉头,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安抚了鬼头三人,表示一定会给儿子出了这口恶气。
第二天,老潘提着两瓶好酒,就去市里了。
他来到市土地规划,直奔领导办公室。
“哎呦,老潘,你可是稀客啊。”
办公室里的王领导笑呵呵地说道。
跟老潘认识已经很多年了,两人以前还一起上过两年小学呢。
不过后来老潘就辍学了。
那个年代能把小学上完的人都不多。
“王领导,这不老长时间没见您了,特地来看望您一下。”
老潘赶忙把两瓶价值不菲的酒放在办公桌上。
“哎呀,都是老朋友了,整那么客气干什么嘛。”
王领导把酒拿起放到一边。
“你老潘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说吧,什么事啊?”
老潘也不客气,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王领导说了一遍。
王领导听完却皱起了眉头,神色也有些无奈:“按照规定呢,几十年前的土地管理是非常混乱的,确实没有地契的情况下,只要人家住了几十年,这地也会在这次划分中分给人家,并且也会发给地契。”
“老潘啊,我看你这事,不好弄啊。”
王领导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老潘一眼。
老潘这个狐狸精,哪能不知道王领导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嘴角一咧:“这不是希望王领导给出个主意。”
说着。
一个信封悄悄递给了王领导。
王领导接过信封一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也变得和蔼了起来,拍了怕老潘的肩头:“好说好说,咱们是朋友嘛,你老潘的忙我怎么能不帮呢。”
“规定上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只要全村的人都不承认苍小龙一家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这地不就不归他了嘛。”
“毕竟住没住几十年,这是需要证人的啊!”
“你老潘当了那么多年的村干部,别说这事你也办不成啊。”
老潘一听,心里喜了。
连夜赶回龙头村,立马叫村里大部分人开会。
“这次我去市里开会,得到的消息,马上要进行土地重新划分,他们苍家那一大块地也要一起划分。咱们想要多分地的话,就不能说苍家在这住过,都知道吗?”
“这事要是能成,今年每家每户的果收补贴我还能跟上面多申请一百块钱,大家看怎么样?”
村民们一听,能多分土地还多给钱,哪有不同意的。
纷纷点头同意了老潘的说法。
此日清晨。
老潘就带着一村人拎着锄头铁锨就来到了厂子门口。
“行了行了,别装货了,还装什么货,占着别人的地做生意,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领头的几个青年小子上前将所有的进货商全部驱散了,手里拎着棒头榔头,凶狠无比。
这些进货商都是些做小生意的,哪敢跟这样的人对峙,匆匆离开。
也就是一些胆子大的人还能站在远处围观,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门口怎么了?”
杨斐坐在办公室里还在查看账目,耳朵已经听见了门口的动静。
“我出去看看!”刘顽童放下手中的茶杯,向门外走去。
杨斐撇了一眼,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也跟着刘顽童一起出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
“拎着这些东西来,不会是想砸厂吧?”
“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顽童是个混子出身,怎么可能害怕这些小子,目光格外的冰冷的质问道。
“怎么说话呢,你小子找死是不是!”一个领头的青年人抄起棒头走向了刘顽童。
年轻人,火气一上来谁能克制住。
“不要动手!”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老潘穿着一身破旧的中山装,将青年人拦住了,缓缓来到刘顽童面前。
“我们今天不是来砸厂的,而是来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