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业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那你第一次出的任务是什么？”陈坚立刻问道。

    石正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说道：“其实，我第一次任务根本就不算任务，而是他们让我目睹了杀人的全过程，拉我下水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陈坚问道。

    石正业朝躺在地上的一个死尸扬了一下下巴，说道：“我因为盗窃罪被判了几年，在号子里跟他认识的，他比我出来的早，我出来之后找不到工作，就跟他联系上了，我也没见他有什么工作，但是他一直不缺钱花，就问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他就把你介绍进狼群了？”陈坚皱眉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他跟我说在帮人做事，有事需要他做的时候就喊他，没事的时候就闲着，我跟他说下次有事喊上我，我也跟着赚点钱花花，他就真的喊上了我，结果却是让我亲眼目睹了他们杀人的全过程。”石正业说道。

    陈坚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一来，你算是被拉下水了，而且，他们也不怕你报警，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所有人，如果报警，他们就会干掉你。”

    石正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关于石正业所谓出任务的问题，已经不用再问什么了。

    第一次的任务，石正业根本就是被拉下水，甚至是，出任务这种代词，石正业应该都不知道，是被拉下水之后，才被告知的这个词，而今天则是石正业第二次出任务，任务当然就是沈曼文，陈坚不过是任务的附带品而已。

    可以说，这才是石正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任务，只是，石正业很不走运的碰到了陈坚，这个任务现在以失败告终了。

    “地上这些家伙，你应该都认识了吧？毕竟，你们是一个小队的！”陈坚再次问道。

    石正业点了点头。

    陈坚继续问道：“他们都是进过号子的吗？”

    “连我算上七个进过号子，其余五个不是。”石正业回答道，不知道陈坚为什么会问这个。

    陈坚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平时没事的时候，或者说不出任务的时候，会凑到一起吗？”

    “几乎不会。”石正业摇了摇头，说道：“就我跟他会经常在一起，因为我们两个在号子里就认识，比较熟了，平时不出任务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凑到一起，那几个没进过号子的，都有自己的工作。”

    “哪几个是没进过号子的？”陈坚听到石正业这个回答，立刻问道。

    石正业给陈坚指出了五个没进过号子，并且有自己工作的家伙，陈坚默默记住了这几个家伙。

    也相当于记住了那六个进过号子的，因为去掉五个没进过号子的，剩下的就是六个进过号子的了。

    陈坚沉默了下来，默默在心里消化着从石正业这里得来的信息。

    虽然石正业并不是这个狼群的核心成员，知道的很少，可给出的这些信息并不是没有用处的。

    首先，这些家伙人员很杂，既有进过号子的，也有普通人，进过号子的好理解，这普通人就不好理解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必须要搞清楚。

    其次，这些家伙类似于古时候的流寇，但是又稍有不同，类似的地方是这些家伙连杀人的事都敢做，其余的事肯定就更不在话下了，不同的是，流寇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些家伙犯了事，竟然还隐藏在滨江，他们难道就不怕警察查到？

    “你说你被拉下水，是亲眼目睹了他们杀人的全过程。”陈坚想到这里，再次开口了，问道：“那家伙是怎么被你们抓走的，又是怎么被杀的，最后怎么处理的？”

    “我被叫去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被抓住了，怎么抓到的我不知道，人是被用枪打死的，尸体被埋在了荒郊野外，七八米深的坑，不可能被人发现。”石正业说道：“那个坑挖了大半晚上，等扔进尸体填满坑的时候，天都亮了！”

    “看你说的这么详细，处理尸体有你的份吧？”陈坚摸着下巴问道。

    石正业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处理尸体的时候，挖坑，扔尸体进去，填坑，石正业一样没少，全都做了。

    “你们难道就不怕事情暴露？再怎么说，你们开的车，在市区都会被监控到吧？”陈坚问道：“就比如今晚的事情，你们在市区的时候，开车横冲直撞的，肯定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吧？”

    “车是黑车，开车的时候都戴着帽子和口罩，警察查不到的。”石正业立刻说道：“我们是看到你们上山，才没戴着帽子和口罩上来。”

    毫无疑问，山上是没有监控的，别说山上，早在到了这片郊区的时候，路上还有三两个监控，玉米地这里根本就没有监控，他们也就不需要再隐藏了。

    由这件事情又可以看出这个狼群组织的特征，一个是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另外一个就是收钱办事，价格怕是极高！

    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一群心狠手辣之辈，杀人的事，收费肯定不低。

    有组织性，有一定的饭侦查能力，收费不低，成员较杂，就是陈坚目前得知的这个狼群的所有特征了。

    成员较杂的原因，还需要调查才能有结论。

    “最后一个问题。”陈坚看着石正业，说道：“回答完这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石正业立刻问道。

    “你们上山之前，曾打开过后备箱，我隐约看到有人拿出了东西，却被另外一个阻住了，把拿出来的东西又扔了回去，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陈坚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只是陈坚纯粹性的好奇罢了，此时已经了解了狼群这个组织的特征，这个问题无足轻重。

    “弩！”石正业立刻回答道：“领头的那个说弩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所以没让拿。”

    陈坚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石正业可以走了。

    石正业看着陈坚，兀自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真放我走？”

    “走吧！”陈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