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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266:以一换一
    ——

    “你在干什么?”

    “在忙吗?”

    “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一直不回我信息?”

    “回电话。”

    “刚刚我去燕鸣家里,把燕鸣家里的两只猫咪给你要过来了。燕鸣不喜欢养猫,这是他给别人买的,结果人家有事,也养不了,就一直在燕家,被伯母照顾着。你应该会喜欢的。”

    傅靳廷随即发过去一张两只小橘猫窝在一起睡觉的图片。

    “你到底在哪儿?一直不回信息。”

    “…”

    一直等不到年茴回消息的傅靳廷脸色蓦地变得难看了,手心收紧,他沉着脸,拨了一个电话。

    “喂,六少。”

    “你们在哪儿?”傅靳廷的心悬了起来,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害怕。

    “六少,我们在……在剧组附近。阿唐和阿杜跟着七小姐回临市了。七小姐不想让太多人跟着她,让我们回剧组等着。然后俩个我们就回来了。”

    “废物!你们怎么办事的?现在联系不上小姐了!”傅靳廷咬紧牙关,脸色铁青,他攥紧拳心,一拳垂在桌面上。

    傅靳廷猛地起身,拿起车钥匙便大步往外走去。

    成瀚刚进门,就看到了傅靳廷气冲冲的往外走,“六少,年律来了,想要见您,还有伊莎公司的陈总……”

    “让他们走吧!”

    傅靳廷冷笑连连,径直往外走去。

    成瀚皱了皱眉尖,脸色微变,见傅靳廷大步向外跑去,知道情况不对劲,迅速跑着跟了上去。

    “六少,发生什么事了?”成瀚连忙问道。

    “年茴不见了。”

    话落,傅靳廷拉开车门,上了车。

    听着他的话,成瀚愣了一下,身子绷紧,一脸的不可置信。

    “六少,年……年小姐……姐不见了?”成瀚愣愣的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年茴小姐不是……已经去世三年多了吗?

    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六少不会是……傻了吧?

    不等他反应过来,傅靳廷的车已经没了踪影。

    成瀚脸色有些苍白,他盯着傅靳廷车消失的方向,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找到“冉医生”的备注,把电话拨出去了。

    那头接电话的时候,女人的声音淡淡的,清冷卓然,“成特助。”

    “冉医生……六少有多久没去过你的咨询室了?”

    成瀚声音有些颤抖。

    “哦……挺久没来了?状态比之前好很多啊,你担心什么?”

    冉黎在屋里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着。

    “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六少这段时间状态的确比之前好很多,可是……可是刚刚他急匆匆的出去了,问他的时候他还说是年茴小姐不见了,年茴小姐三年前就去世了,我怕……怕六少这段时间是又精神恍惚,神志不清了。”

    成瀚小声说着。

    冉黎停下手中的东西,淡淡开口,“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不可能。我离六少特别近!不会有错的。”

    成瀚拧眉,立即反驳道。

    “……是吗?那你改天再带他来我的咨询室一趟,我帮他看看。”

    冉黎拿起玻璃杯走到饮水机旁边替自己接了一杯水,修长白皙的拇指紧紧握着玻璃杯,面色淡然。

    “好的,我知道了。”

    成瀚点点头。

    “冉医生,有人找。”

    屋外的小助理大声喊着,冉黎随意的应承着,然后叮嘱着成瀚。

    成瀚认真的听着,忽然,他听到电话里冉黎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是一名清冽淡漠、声线惑人的男低音喊着“冉医生”。

    成瀚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就听到了被子碎裂的声音,然后就是“嘟嘟嘟”的一阵杂音。

    成瀚挂了电话,一脸的诧异。

    ……

    “六少,阿杜和阿唐……也联系不上了,只有阿唐发来的一条信息。说是七小姐和他的经纪人都不见了,他们在林家发现了七小姐的耳坠。剩下的……就不知道了。现在他们都联系不上人。

    七小姐被绑架了。阿杜和阿唐可能也出事了……我在临市那边的人说,好像是顾家兄妹。顾严和顾林曦。”

    傅靳廷脸色越来越沉,他紧紧攥着方向盘,目光暗沉。

    顾严……

    糟糕。

    他忘了!之前是因为不知道年茴成了“傅盂”,所以让人把他提前放了出来,想让他好好教训一下傅盂,结果……年茴是傅盂了,他这段时间太忙了,也就忘记了顾严这号人。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祸患。

    顾严没那么大能耐,他只是一个小混混,就算耐打抗打,他根本也不是阿杜和阿唐的对手,除非他背后有别人幕后操作。

    还有在年茴房里发现的针孔摄像头,也就是顾严了。

    顾严真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年茴真的出了什么事……

    傅靳廷脸色铁青。

    三年前年茴出事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三年后……

    他不允许有任何事情发生。

    “去年家要人!年姿萱如果装傻充愣,直接把年姿萱给我带走!!对,光明正大的带走。”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冷若冰霜。

    “知道了,六少。”

    ……

    年茴吹开窗户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站着在打电话的顾严,皱了皱眉尖,看样子他是在跟要绑架她的人在说话。

    年茴眯了眯眼睛,低头咬着绳子。

    听见门的响动,年茴立刻停下了动作,靠在椅背上。

    “顾严。我有点饿,你能不能去帮我买点儿吃的。我想吃烤肉和烤鸭,还有炸串。谢谢。”

    年茴皮笑肉不笑。

    “我让林曦帮你买。”顾严拧眉,伸手揉了揉眉心,视线掠过她,淡淡开口。

    “你可别?你难道忘了,你妹可是艺人。她要是去买的话,被人认出来,一大堆粉丝找她要签名,把她围个水泄不通,我怎么吃?我现在已经很饿了。我告诉你啊,我越饿,我脾气越大,越不会给你好脸色。等会儿你上头的人来了……你说你,你上头的人想要我的命,还得亲自动手,啧啧,你肯定不知道你绑我在这里,害我少赚了多少钱。”

    年茴轻叹一声。

    “就算要我死,也总不能饿死我吧?是吧?念在旧情上,请你去帮我买点儿吃的,三份!我饭量大!我吃两份,顺便给我经纪人买一份。如果你没钱的话,用我的卡,密码是我的生日,考验你对以前的‘我’有多少感情的时候到了。”年茴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了双眼。

    “你去买吧!我先眯会儿。昨晚因为你的摄像头,害我凌晨又到处找地方住。”

    顾严抿唇,抬手看了看时间,沉默了一会儿,见时间还早,冷声道:“我去给你买饭,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吃饱喝好,你好上路。”

    年茴咧嘴,眉眼含笑,“上路啊?一起吧。”

    顾严冷哼,眸色幽深暗沉。

    顾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年茴,迅速往外走去。

    年茴听到门被关上,而且还被顾严上了锁,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年茴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凳子上,艰难的移到窗户边上,窗户也从外面上了锁。

    年茴背对着窗户,用椅子狠狠砸着窗户,砸了两三下。

    “砰”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年茴弯了弯唇,伸出手用绳子在带棱角的玻璃上摩擦着,很快,绳子就松开了。

    年茴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玻璃,划烂了绑着脚腕的绳子。

    双手双脚忽然挣脱开来,年茴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和脚腕的红痕,轻叹一声。

    她现在要赶快去看看米恩在哪儿。

    也不知发米恩有没有被打。

    年茴攥紧手心,在原地蹦跳着,活动着筋骨,然后又从床下的工具箱子里找到了一把小锤子。

    年茴拿着小锤子走到窗户边,迅速敲击着窗户上余下的玻璃,确保不会扎到她的时候立刻丢了锤子,踩着凳子跳了下去。

    她在院子里找到了自己被顾严丢掉的包,里面的东西都在,除了手机。

    不过也没什么了。手机被顾林曦摔了七零八碎,就算在也没什么用了。

    年茴拿起包,站在门口拉了一下铁门。

    “该死的!”

    年茴低咒一声。

    顾严不仅锁上了房间的门,还锁上了大门。

    年茴攥紧手心,抬头看了一眼围墙,也不高,看起来两米多一点。

    年茴瞥了一眼围墙一旁大榕树,二话不说就开始爬树。

    “年茴,加油!”

    她给自己打气。

    她很庆幸今天来的时候穿的是板鞋,而不是高跟鞋。

    ……

    顾严打开铁门的锁,缓缓进了院子,没有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尖,他记得……今天……傅盂一直很吵。

    睡着了?

    顾严抿唇,迅速上前打开门,他走到卧室里,房间已经空空如也了。

    人已经不在了。

    顾严看着窗户边上的碎玻璃、被割断的绳子,和凳子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迅速丢下手中的饭,跑了出去。

    躲在灌木丛中的年茴见顾严跑走了,迅速跟了上去。

    ……

    军区大院。

    年家。

    “年姿萱小姐,把我们家七小姐交出来吧!六少说了,这不是在求你,是命令你……否则后果自负!整个年家都不会好过。六少还说了,以前因为年小姐的原因,他没有动年家,为年家保留着最后的尊严,但是……你们对年小姐不仁,就不要再埋怨六少对年家不义了。”

    男人面色凝重,冷冷说着。

    陈列抬眼紧紧盯着年姿萱,眼底尽是寒霜。

    年钊和年朗等人面面相觑,根本不清楚陈列的意思。

    客厅里的一排黑衣男人挡在他们面前,极具压迫感。

    “萱萱,究竟什么意思啊?陈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放人不放人的?到底怎么了?”

    年姿萱妈妈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担心的扯了扯年姿萱的衣袖。

    年姿萱面色平静,冷眼看过去,声音清冷,“抱歉,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谁知道你们小姐是谁。找不到人让警察去找啊,干嘛要找我?”

    “年姿萱小姐,请不要跟我们玩心眼。把人交出来!”

    陈列拧眉,眸色幽深冷寂。

    “我不知道。”

    年姿萱面色如常,冷冷开口。

    年钊抿紧唇。和妻子对视了一眼,“陈先生。”

    “您会不会弄错了?萱萱每天都在家里,怎么会藏人了?至于你们家七小姐,不会是……傅盂吧?”

    年钊眉心紧蹙,紧紧盯着陈列。

    “正是。”

    陈列沉声开口。

    “我们家小姐,今天失踪了。”

    “可这跟我女儿走什么关系,我女儿为什么要抓一个私生女?”

    “年先生,这恐怕您需要自己问您的女儿了。”

    陈列扯了扯唇,冷声开口,眸色渐深。

    年姿萱紧紧攥着手心,脸色铁青,“我告诉你们傅盂在哪儿我不知道!我没有藏着她!我也没有理由藏着她。”

    “年姿萱小姐,六少说了,三年前的账我们很快可以算了。”

    陈列冷声道。

    “……”

    年姿萱脸色微变。她攥紧手心,深吸一口气,面色归于平静。“呵呵。我倒是不知道,跟你们傅六少结下了多深的愁怨。”

    “年茴小姐。”

    陈列不紧不慢的说着,果然见到年姿萱脸色大变。

    “呵呵。”

    年姿萱冷笑一声,直视着陈列。

    “年姿萱小姐,你是确定不放人了?”陈列抬手看了看腕表。

    “我没抓人,为什么要放人?”

    年姿萱继续道。

    “那好!”陈列拍了拍手,勾唇笑着。

    “把年姿萱小姐带上车。”陈列冷声道,说罢,他身边的黑衣男人直接上前一步,年钊和年朗原本想上前的,却被陈列的人拦下了。

    “你们敢动我!”

    年姿萱厉声道。

    “带走!”

    陈列目光阴冷,视线落在她身上,丝毫没有犹豫。

    “萱萱!”

    “妈,爸爸,大伯……”

    年姿萱刚想开口,就被人架着走了。

    她不停的挣扎着,乱动着,一个人忽然把掌风劈向了她的颈间。

    年姿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萱萱!老公,我们女儿被抓走了!你快报警啊!快点报警吧!”

    陈列淡淡开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