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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周王发难
    张静涛怔怔地看着冲天火焰中的赵霞,他本只觉心中酸涩,此刻竟然不知如何让赵敏知道萧狂风已然死了。

    一抹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张静涛的声音发颤,却依然坚决果断,大声命令:“使团兄弟,就此结队,停止战斗!”

    其实不用他命令,二边也早在‘赵敏’身上火焰燃起时停手。

    此刻已然经纬分明分为了二处人马对峙。

    “刑场卫兵,停战!集结于王台之下!”储君赵里也大声道。

    赵王更是示意了一下哨楼上的哨兵。

    那哨兵都是赵王亲信之人,又机灵,立即明白了赵王的意思,电筒信号发了出去。

    那远处惊人的隆隆声瞬间消失。

    这是骑兵止步的结果,之后,也没有隆隆声再传来,因这些骑兵返程可不用疾跑了,只会慢慢离去。

    否则,赵王怕是又要发一道‘罪已诏’了。

    张静涛忍住心中的百般滋味,躬身抱拳,大声道:“感谢吾王明察秋毫!为公主洗清冤屈!”

    赵王终于垂泪了,悲叹道:“亦是本王犹豫了,总想着,白祭酒虽人品不好,但终究是祭酒,哎,可惜了,还是没救下吾王妹。”

    又暗自藏好手中的橡胶小水瓶,遥遥对周王姬延道:“自然,此事亦要圣裁,尊贵的圣祭祀陛下,此案可了么?”

    却是故意用了一句陛下,意思是你圣门的上面,还有源自于太湖的华夏太上陛宫,你只是陛下而已,别什么事情都来对诸侯指手画脚。

    周王只作没听见,温和道:“那是自然,哎, 未料白祭酒如此不堪,方才格兰陵男爵却是过于武断了,本王却年纪大了,神智昏聩,方才昏昏欲睡,天道不灭,浩气长存,既然白祭酒落于邪道,本王自然更信公主的申诉,本王撤回对公主的指控。”

    赵王欣慰道:“如此甚好!”

    似乎为了终于能为赵敏做一点事而宽怀。

    张静涛想到方才一幕,不知为何,脸上又都是水,听到了赵王这句话后,他却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对面二人都是权倾天下,足以轻易把他灭了的王者,都笑出了眼泪。

    “如此就好,哈哈哈。”一抹眼泪,张静涛嚣张笑道,“多谢二位大王了,我家公主还没死,方才圣光普照之下,那光华让我家公主瞬移飞出了火刑台,护得一命!”

    众人便是一片哗然。

    都以为这张正疯了。

    然而火刑台后面一声略带磁音的声音亮起,却打断了所有人的哗然。

    “是的,赵敏还未死!”

    正是赵敏。

    众人看去,只见楚云梦抱着脚被烫伤了,脸色不正常潮红着的赵敏,从火刑台后的不远处走了出来。

    轰隆隆,顿时场中都是惊讶声,因谁都没发现赵敏的掉包,并且因全关注着火刑台上的惨景,忽略了其余的所有背景影像。

    人的注意力,通常就是如此的,当一个魔术师变手中的魔术时,若他在这个过程中更换了衣服的颜色,观看的魔术的人,通常一个都不会发觉他的衣服竟然变了。

    为此,赵敏在火刑台边出现是十分让人惊讶的。

    随着楚云梦走近,赵敏看向了火刑台。

    看到那三个燃烧着的身影时,赵敏那双贵气大眼的波光中,是一丝触摸美丽命运的童真,是一丝逝去过往的伤感,是一丝成全宿命的淡然。

    那绝色的容颜,带着一抹甜蜜的幸福,只让人看到:

    那曾经的一刻,是心甘情愿。

    这一抹幸福,让张静涛只觉心中被大锤捶了一下。

    而赵王的脸色却很不好,极度不好!

    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后,赵王连忙吩咐风怜花,道:“快去,请沾纳博士来!”

    风怜花那阴柔的面容从来十分镇定,此刻却竟然也是脸色大变,因他也认为赵敏身上是带着病毒的,便领命一声,问了地址,招呼了二个兄弟一起骑了马,疾驰而去。

    但赵王没说赵敏是如何活下来的,毕竟赵王都流泪哀叹的,做作过一番,岂能因公主活着,就去追问火刑台的猫腻?

    更何况因那捅煤油,整个火刑台上如此多的木料会完全燃烧,等烧完,便是一堆废墟,那些水都不会留下,会蒸发得一干二净,几乎什么都不会留下。

    的确,别说火刑台了,连火刑台后的通路,在乔治的设计之下,都用了联动式的自毁结构,也就是随着火刑台的几艮横梁烧断,那横梁本压住的一个机关会动,总之,那通道都会崩塌。

    到时候艮本不可能有真正的证据来证明这台下设置过机关。

    赵王只狠狠瞪了那边一脸谄笑的骆安国一眼,道:“倒是好一个忠心臣子!”

    骆安国背后的汗早湿了衣服,但骆安国有骆安国的狠。

    那就是敢于搏利的狠!

    就如有一次赵王说放贷四亿华币给商人,以拉拢人心的时候,骆安国就看出了这流动性的增加,大部分必然被弄房产的商人贷去,一定程度上炒高寒丹这样的大城池中的房子价格,而且,赵王还说了要用大学区模式,也就是让门阀名校开设分校,这更是对房产的支持。

    为此,尽管赵王没有房贷给普通百姓,但骆安国还是把所有财产都置换了文正学区的房子,果然大赚了一笔。

    当然,骆安国不需要借钱,他不需要考虑利率问题,毕竟战国门阀使用的经济模式还很粗简,基本只是寄生在女真华夏的经济体之下。

    而就骆安国最近的处境来说,还有比救公主更值得博的么?

    从赵氏那些长辈看自己的时的赞许神色,骆安国知道自己赢了。

    果然,赵王只瞪了他一眼后,并不继续追究此事,否则,那就是赵王在自抽耳光。

    周王对病毒一事自然是很清楚的,一向温和的脸色也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那是一丝不安,无疑,周王虽老,但大概仍想活个一百来岁,若这么算,他可是还能活上二十几年呢。

    周王在王座上坐起了一些,吃力道:“唉,真是老了,真是老了,记性都不好了,本王都忘了,尽管救公主之事,不算大错,但未经过圣裁,就擅自救人,终究是有些错失的,我看,还是稍要作一些惩戒的,赵丹啊,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