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队长，医院还有什么可以查的吗？那条密道已经被发现了，就算凶手不是院长也应该不可能再继续犯案了吧，而且经过这么多事，医院的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凶手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现在去干什么呢？”

    “而且真凶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没道理底下密室都查出来了，那个凶手还会傻乎乎的继续杀人吧，所以我觉得现在应该先封锁所有离开红京市的关卡，然后缩小调查范围，先把凶手困住，再慢慢找出来。”林晓月提议道。

    骆斌点点头：“你分析得很好，不过我始终觉得凶手还在医院附近，而且正因为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凶手不敢对你再有想法，还有就是护士长可能有点问题，你的任务就是暗中调查护士长。”

    “护士长？不会吧骆队长，医院的医护人员可是警方第一批调查人，护士长也在其中，根本没有嫌疑啊，而且你现在正在看陆康的资料，为什么怀疑护士长呢？”林晓月很疑惑。

    这些情况骆斌心里都清楚，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说：“虽然地下密室的发现让我们知道了凶手如何躲过监控转移尸体和自己的手法，但还有一些事我不是很明白。”

    能单独完成所有手法的凶手必须具备很多条件，首先要对地下密室很了解，对医院构造很了解，异常冷静的头脑和心理素质，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有很敏捷的身手和身体素质。

    “在我们怀疑的嫌疑人中，唯一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刘明一人，如今刘明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没有人再具备这些条件。”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头案的真凶可能不是单独行动的。”林晓月一拍桌子，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

    “真聪明，如果凶手有个帮手的话，那很多事就能解释得通了，我记得三起案件发生的时间，护士长刚好都是值晚班的。”

    林晓月恍然大悟：“你怀疑护士长就是那个帮凶。”

    把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了之后，骆斌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之前骆斌一直没有怀疑陆康是因为陆康的腿行动不便，所以断定他没办法完成这些凶杀案，如果有一个帮凶呢？

    那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一个人在急诊大楼内，一个人在急诊大楼外，两个人互相配合先把尸体运送出来，然后外面的人利用地下密道运输尸体，就算陆康的腿脚真的行动不便，也足以完成这些手法。

    当然这一切只是骆斌的一个猜想，目前没有一点证据，不过既然有了怀疑对象，再去顺着查就简单许多。

    “对了骆队长，你觉得小新会去哪里了。”林晓月的情绪忽然变得低落。

    可能是想到小新的一生很悲惨，还有最后他们能成功离开密室，也跟小新清醒后的帮助分不开的缘故，林晓月心里一直担心着这个可怜人。

    提到小新，骆斌心里也有很多疑惑，首先小新口中说的话不能完全相信，因为当时他是不是清醒只有他自己知道，骆斌跟他接触的时间太短，不足以判断对方的真伪，但从最后小新真心帮助自己脱困可以判断小心应该没有说谎。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话还是不能全信，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的记忆有些残缺，有些事在断了其中一个片段后，就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事，就比如在池子里找到的三个被害者人头怎么解释？小新说他的记忆力出现过穿着护士服没有人头的尸体又怎么解释说？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小新一个人是没办法挣脱开绳子的，他身上的绳子是我亲自绑的，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成年大象也不一定能挣脱开，而且我仔细看过他自己绑自己脚的地方，绳口不仅是死结，而且扣得很紧，没有利刃帮助根本没办法挣脱开。”

    “你怀疑有人救走了小新？”

    骆斌点点头：“只有这一种可能，这也是我坚信小新不是无头案杀人凶手的重要原因之一，那个地下密室，绝对不止王泉和小新两个人知道，而知道密道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无头案的真正凶手。”

    “但是王院长至今仍然一口咬定自己跟无头案无关，他也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地下密室的存在，现在只要我们能找到小新，从他口中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林晓月补充道。

    经过之前的碎尸案加上这次无头案的锻炼，林晓月的分析能力有很大的提高，基本上每次都能跟得上骆斌的节奏。

    就在两人商量的正投入的时候，法医打来电话。

    “骆队长，你让我检查的尸体手脚的於痕已经有结果了，跟三个结口打结的方法造成的於痕完全不一样，我可以确定不是同一种打结的手法。”

    “明白了，辛苦你了董前辈。”

    董杰的鉴定结果只是验证了骆斌的猜想，挂掉电话后骆斌看着电脑屏幕上陆康的资料，手指在鼠标上动了动，家庭成员栏里出现了两个人。

    妻子：应朝风。

    儿子：陆涛。

    根据资料找到陆康家，不是牛角巷那个小屋，而是他老婆住的小区。

    应朝风是个打扮的比较时髦的女人，资料里他跟陆康是一样大的，四十岁的她保养的比较好，看上去就跟三十出头一样，当骆斌见到应朝风第一眼的时候，心中很难把这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人跟老实朴素的陆康联想成夫妻。

    “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应朝风属于那种比价外向的人，开门见到骆斌后主动打招呼。

    “我是红京市警局的骆斌，请问你是应朝风女士吗？”

    “没错是我，骆斌同志先进来坐吧。”应朝风很热情，也很好客，也不管警察找到她家是干什么的，就直接招呼骆斌进去。

    刚好骆斌也想看看他家的情况，便脱掉鞋走了进去。

    “应女士你好，这次找你是想询问一些关于你老公陆康的事。”

    “陆康？他不会犯了什么事吧。”一提到她老公，应朝风脸上立马露出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