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要侦查方向改变一下，我觉得院外的那个密道的入口很有可能是凶手躲避所有监控进入医院的起点，然后从急诊大楼的入口出来，利用下水管道攀爬窗户进入急诊大楼，杀完人后通过铁丝的方法把尸体运到急诊大楼外。”

    “然后再通过密道来到急诊楼和门诊楼之间，把尸体带进密道，最后通过密道来到医院的后院，然后完成抛尸。”

    骆斌在大屏幕上分析凶手的整个作案过程，并且把五个入口分别表上序号。

    “死者的死因是窒息，所以凶手在急诊大楼先把死者捂死，然后转移到楼外，在回到密室的时候割掉了偷懒，最后把尸体抛在后院。”

    “我感觉凶手这么做真得有点多此一举啊，不敢这个凶手是不是小新和院长，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凶手绝对知道医院的这个密道，既然知道这个密道，完全可以把尸体留在地下室，这样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发现，他这么抛尸何必呢？”王斌皱眉道分析道。

    林晓月忽然想起上次碎尸案中的情况，提议道：“所以凶手三个抛尸点一定有其意义，也就是仪式感，包括割掉头也是仪式感的其中一部分。”

    “现在的问题是，根本不知道凶手割掉人头到底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三个抛尸点有什么意义，虽然知道了作案手法，但好像还是感觉有力使不上啊。”

    众人再次迷失了方向。

    骆斌拍拍手鼓励道：“别丧气，我们连凶手的作案手法这么难的事都查清楚了，剩下的也一定能查清楚，王斌你去调查院外可以抵达1号入口的路有几条，附近的监控都查一下，尤其是案发那几天有没有同样的人在附近出现。”

    安排完事情后，众人分头搜查线索，骆斌准备去医院看一看情况，林晓月也想跟着去。

    “你还是别去了吧，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就在警局里歇着吧。”

    “骆队长你自己不也一样经历过危险，而且你还受伤了呢，再说了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晓月指着骆斌肩膀调侃道。

    骆斌白她一眼，懒得跟他较真。

    “对了骆队长，我想起来了，有重要的事没跟你汇报呢，我进医院当卧底你不是要我查护士站内部的事吗？”林晓月忽然想到什么。

    “你不用说了，这件事王斌已经调查清楚告诉我了。”

    “不是啊，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在调查过程中了解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我听护士长说，那三个死者是被人诅咒了。”

    听到诅咒这三个字，骆斌翻了个白眼就准备离开办公室，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相信诅咒，而且林晓月还是警察，竟然还相信了别人说的话，如果不是看在这次发现院长真面目林晓月有功的份儿上，骆斌可能要直接骂他了。

    “骆队长别走啊，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是不相信诅咒的，但是既然听到了护士长这么说，我就继续追问下去了，护士长说他们三个人遇害前，在他们身上闻到了奇怪的味道，那种味道就像是鞋子上鞋油的味道。”

    骆斌停了下来，转身疑惑道：“鞋油？”

    “是啊，护士长说起初她以为自己闻错了，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闻到，但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出于对孩子的保护，听觉嗅觉和视觉会变得比之前灵敏，所以她确定自己没闻错。”

    “但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有规定，上班的时候是不能穿皮鞋的，所以护士长觉得她们三个应该是被诅咒了，身上被下了咒，因为她以前看过一部科幻电影，电影里反派就是给别人下诅咒，而且被下诅咒的人身上就会有奇怪类似皮鞋烧焦的味道。”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个护士长的脑袋真的很大，竟然把电影跟现实混为一谈。

    同样脑袋大的还有林晓月，她竟然觉得这件事比较奇怪。

    骆斌一阵无语，冷言道：“所以呢，有什么问题？”

    “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那个给小食堂送菜的陆大叔，他不是有个修鞋修拉链的铺子吗，他应该最容易接触鞋油，说不定三个死者都跟他有过接触呢。”

    她说的是陆康，这个人骆斌确实怀疑过，但经过拜访后已经打消了他的嫌疑，原因很简单，他的右腿有毛病，行动比较迟缓，想要从2号入口进入急诊楼必须要矫健的身上攀爬，并且通过很小的窗户才行，陆康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那个人之前我调查过，怎么说呢，他是个十分老实的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对儿子抱有很大的期待，而且他的背景和社会关系很简单，没有杀人动机。”

    说到这里，骆斌忽然回想起当初自己在他面前提到老婆事，他的眼神忽然变了一下，当时骆斌没有太在意，可能是他跟老婆有矛盾的原因吧，也是他不怎么回家的原因之一。

    林晓月咧开嘴笑了笑：“你还记不得我跟你说过，这个大叔很可爱，见到我的时候说话都说不周全，这样，你带上我一起再去找他谈一次话，看看他的说法跟你单独跟他谈话时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怀疑他？”

    “是啊，有疑问就要一查到底，我相信护士长的嗅觉，怀孕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她说闻到了鞋油的气味，说不定就是真的，综治委觉得有必要查一查。”

    站在一个警察的角度，林晓月的话是没有问题的，刚好骆斌也想顺便查清楚陆康跟自己的老婆是不是真的有矛盾，于是同意了林晓月的建议。

    两人来到牛角巷，陆康修鞋摊位的地方。

    这时骆斌才发现，原来牛角巷距离医院外的一号密道出口不是很远，穿过两个巷子就到了，而且这一片没有任何监控。

    “红京市发展得这么快，没想到还有这么老的巷子没有拆迁。”林晓月吐槽道。

    很快，两人来到陆康的摊位处。

    此时没有人修鞋，陆康正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