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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
    虽说广安平出现的时间节点跟凌语归宣布退网的时间相符合,但姜映蓉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两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像她这样了解不语归整个发展史的人始终是少数,作者笔触老辣,把一个无比离奇的故事说得活灵活现,短短半天时间,已经爬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榜。

    随便一搜,便是铺天盖地的讨论。

    广家,是我想的那个吗?出了好几个院士,有跨国企业那家?

    我觉得是

    不是一直吹最有底蕴的豪门世家吗,突然觉得好掉价。

    人家打小流落在外,有些人要求怎么那么高?

    就我一个人觉得广安平好帅吗?

    再帅也是垃圾!!!

    凌语归哪来的野鸡啊,太不要脸了,明知道别人订婚了还黏着。

    不要脸还是其次,制造意外什么的,太恐怖了

    除了个别感叹颜值家室的,讨论可以说是一片骂声。

    姜映蓉越看越气,忙叫上现在已经是香盈袖忠实客户的闺蜜激情开麦。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吃瓜上头的人连解释也不看,把两人一通喷。

    另一边,两位新闻中的主角早已收到消息。

    事件在网络上发酵的同时,新闻背后的推手已经被找了出来。

    这个谢良平真是狗胆包天,什么故事都敢编!

    广茹萱难得发一次火,看着助理送来的资料,把手边的杯子摔了个粉碎。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谢良平之前也找过广先生麻烦,结果丢了工作,这次大概是想报复。

    马上去找白律师,让他起诉谢良平!还有这新闻也撤掉!

    广安平在旁边听着,捧了杯茶过来:小姑姑,您别动那么大火气,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见到他,广茹萱紧绷的神色马上缓和下来,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广安平红脸,特别是这段时间相处之后。

    他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继承了母亲的善良与父亲的聪慧,哪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忆,内在的品质也没有变过。

    可惜他的病

    广茹萱不忍心想下去,接过茶柔声道:安平,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新闻已经没必要撤了,闹得这么大,该看的都看了,硬压下去反而落人口实,等正式起诉后,我们再发个声明澄清就好。

    可那么多人骂你广茹萱担心他受不了。

    放心吧,他们只能在网上乱说几句罢了,我不至于小气到跟键盘侠一般见识,不过事关广家还有其他人的名声,可以一同起诉这些传谣的人,要求他们主动道歉,您看怎么样?

    听他提到其他人,广茹萱心里咯噔一声。

    新闻提谁不好,偏偏把凌语归这个人翻了出来。

    还有照片里那个吻,难不成,他们又见面了?

    她并不是对凌语归有什么意见,而是怕刺激到广安平。

    这么想着,她试探的问:不过你们在船上出那次意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那个叫凌语归的人很熟吗?

    广安平缓缓眨了眨眼:您不认识他?

    我,广茹萱笑得有点僵,怎么会认识他。

    广安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新闻不是说我跟他之前认识?我还以为您见过他,至于船上的意外,是因为前一晚的暴风雨,潜水舱受到了影响,他们设备检修也没做到位才出的问题。

    生怕侄子突然记起什么,广茹萱已经没心思听了:我明白了,新闻的事,就按你的意见处理吧。

    结束了这场匆忙的对话,广安平又接到了杨娴的电话。

    被无端编排一番,她非但没有生气,语调竟还挺开心:真是因祸得福,我爸说,你男女通吃,比罗宾森还不着调,同意我跟罗宾森的事了!

    婚约的事情,他说过几天去你家处理。

    说着说着,杨娴又八卦起来:还有,你跟凌语归之前的事,是不是像新闻里说的那样,他还是捧你的金主?

    广安平想都没想,直接反驳道:就他一个小网红还捧我?

    电话那头讪笑几声:不过那个带面具的人,确实跟你很像。

    嗯,是很像说到这个,广安平沉默了一会,事实上,这个新闻还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还没来得及查凌语归之前的事,新闻上附带的图片就给了他答案。

    如果没看错,那个名叫夕一、并未露出真容的人的耳朵跟他耳朵形状是一模一样的。

    以前他们究竟是怎样相识、相爱的呢?

    可惜,他已经没时间再去重温。

    注视着另一个陌生的自己与凌语归相谈甚欢的模样,广安平竟然感到了丝丝嫉妒。

    他再度开口:既然你的婚姻大事都解决了,不如来帮帮我

    因为新闻的事,香盈袖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不断有人在官方账号下争吵谩骂,搞得钱晓巧很是头疼,但作为知道个中内情的人,她没法责怪凌语归。

    另一方面,广茹萱第一时间联系凌语归让他们这边不必担心,等她处理就行。

    既然做不了什么,凌语归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回到小区,凌语归一出电梯,见自家门口站了个人。

    姐?凌语归惊喜地喊。

    凌文秀忙着工作和带小孩,两人不经常见面,但关系依旧很好。

    将她请进家门,凌语归给两人到了茶:姐,你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等很久了吧?

    也没多久,凌文秀捧起茶杯又放下,搓了搓手:那个,你没事吧?

    我?我不是好好的吗?

    网上的事我看到了,凌文秀吞吞吐吐地说,像是十分难以启齿,你还是别去找夕一了吧,我来借住那会,你们好像就有点

    但是他家里那么有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没想到凌文秀也看到了新闻,凌语归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她搬走之后,自己就没跟她细说过夕一的事,这要解释起来,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

    而且广安平的事也不能告诉她。

    不过新闻闹得这么大,不解释又不行。

    姐,你别听新闻里乱写,那个记者跟我有点过节,很多东西都是他瞎编的,广安平跟夕一也没关系。

    真的?凌文秀半信半疑。

    凌语归补充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已经在想办法澄清了,你可别跟外人说什么。

    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不会乱说的

    凌文秀缓慢点点头,喝了口茶后,她再度抬头打量了一会房间内明显属于单身汉风格的极简装饰,又问:姐再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

    夕一为什么要走?

    凌语归梗了梗:我不是说过吗,有个公司挖他

    别骗我了,你们是谈过又分手了吧?凌文秀抓住凌语归的小臂,直直地看着他。

    凌语归被看得有点心虚,因为夕一已经离开,他又不确定以后的恋人会是男人还是女人,所以并不打算出柜。

    既然被问到这份上,说也就说了吧,不论凌文秀愿不愿意接受,他都不想再瞒着最亲近的家人。

    对,我是喜欢他。

    第75章 第 75 章

    我就知道凌文秀松开手,发出一声苦笑,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当初我看出来你们有那个苗头,不应该放任不管的。

    凌语归垂下头:姐,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他们家乡的人观念都比较传统,连结婚晚都会被嚼舌根,凌文秀大约也接受不了他跟夕一的感情。

    凌文秀好像意识到什么,忙摆摆手:你别想多了,我不是在怪你喜欢男人,我在外打工,又不是没见过和你一样的人。

    再说,经过你姐夫那事,我也想开了,只要是你找个真心喜欢,又能对你好的人就行。

    想起以前的事,凌文秀眼圈微红,发自肺腑地感慨。

    居然这么轻易就过了姐姐这关,凌语归简直不敢置信:那刚才说的意思是?

    之前我就觉得你和夕一不合适,虽然当时他是你的下属,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以后要有大作为的,你跟他比,还是差得太远。

    凌文秀拉过凌语归的手,此时她更像是一位母亲: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就觉得两人要长久,门当户对还是有必要的,你俩分手后,你连直播都不做了,果然还是很伤心吧

    尽管她不知道两人分手的真正原因,却说中了此时凌语归最真实的感受。

    掌心传来的温度真实得让人想落泪,凌语归鼻头一酸:是啊,因为我真的,很爱他。

    不是爱过,是依旧爱着。

    凌文秀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比起以前蓄长了不少的头发,像他们小时候,凌语归乖乖做完作业或者家务,她总会摸摸他的头一样。

    总会过去的,答应姐姐,以后一定要过得开开心心。

    送走凌文秀没多久,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光听声音就有一股傲娇劲的女声道:凌先生,还记得我吗?

    凌语归听的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是谁:您是?

    广安平的未婚妻,杨娴。

    杨娴打电话来做什么?

    潜水舱事故之后,一直到旅行结束,他都没再见过广安平。

    她应该没理由再找他麻烦吧。

    凌语归一头雾水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还是大大的有事,关于那个新闻的,你到短信里的地址来,现在马上!

    一口气说完,杨娴就挂了电话。

    凌语归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屏幕,果然跳出来一条短信,上面说让他去市内的一个豪华酒店。

    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应该不用担心?

    凌语归摸了摸鼻头,第一次见面对方给他的压迫感还历历在目,甚至忍不住生出一些被害妄想。

    比如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被逼着道歉或消失什么的

    代入一下自己,凌语归忍不住笑出了声。

    杨娴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利益至上的霸道女人。

    可以肯定的是,关于广安平的负面新闻影响到了两人的联姻,她才会急着找他。

    既然如此,过去一趟跟她说清楚也好。

    到了酒店,已是下午五点。

    杨娴约在酒店顶楼的景观餐厅见面,凌语归没想到,等着他的不止是杨娴。

    卡座旁站了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沙发椅上则坐了三人。

    杨娴众星拱月般中间,两边则是跟她一样打扮得精致优雅、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子。

    两人看向凌语归的目光里都没什么温度,估计是杨娴对她们说了什么。

    来了?杨娴不打算装友爱,连站都懒得站起来,敷衍地对他点了下头,坐吧。

    既然对方不客气,凌语归也只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杨娴观赏着指甲上新做的水钻,偶尔才纡尊地瞟他一眼:这两位是我闺蜜,她们正好在这边度假,就来陪我了,毕竟我被某人搞得心情很不好。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