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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逝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
    “这算什么?”

    沈未央扫了一眼白瓷小碗里盛着的姜茶,置若罔闻的朝床边走去,并没有要喝的打算。

    “冷总这是代替你女朋友给我道歉示好?”

    冷怀谨俯身端起姜茶跟上她,还没说话,又被她堵了一句。

    “我不接受,虽然我今晚教训了她,但是教训和道歉是两回事,她要是不来和我道歉,我不会去tx开展荣耀勋章的项目。”

    说完,直接坐上床准备睡觉。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现在无疑是发烧了,不想再和冷怀谨说太多话。

    冷怀谨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只是给你煮碗姜茶而已,你用得着想这么多吗?”

    沈未央一副活久见的样子掀眸看了他一眼:“冷总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别说给我煮姜茶,就是你喝醉酒我给你煮的醒酒汤都能直接给摔了。”

    “怎么现在好端端的突然转性了?不要说你是良心发现后悔了。”

    她这一通把冷怀谨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确实对她不怎么样,但是那时候他被算计,不得不娶了她,他作为一个男人,生气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后来他也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只是没想到何楚会怀孕,突然发生那么多事情,他只能先······

    他的沉默落在沈未央眼中就是心虚。

    “冷总还是尽快回家吧,家里还有女朋友和孩子呢。”

    她冷漠轻哼一声。

    冷怀谨看着她这样的态度,失声笑了:“何楚不是我女朋友,冷鸢更不是我的女儿,你不用醋劲这么大。”

    沈未央一愣。

    冷鸢不是他女儿?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疑惑,很快她就恢复理智。

    如果是四年前的沈未央,她一定相信。

    但是经历过那么沉重的伤痛,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

    “冷总尽早回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儿。”

    说罢,她准备躺下。

    但是刚要动作,就被冷怀谨扣着下巴吻住,一股辛辣的姜茶的味道侵入她口中,而这个男人用这样亲密无间的方式逼迫着她不得不咽下。

    等她咽下以后,他也没有退出的意思,扣着她的后脑不死不休的吻着她,像是要把遗失的四年时光通过这个炙热激烈的吻弥补回来······

    “啪——!”

    空气里暧昧的情愫像是烈火一般愈烧愈旺,等到沈未央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浴袍已经被解开,她用一巴掌结束了空气里所有的暧昧。

    随后,端起小碗把姜茶喝净。

    “已经喝完了,冷总请回。”

    说完,她侧身背对着他躺下,拉起被子蒙过头,摆出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而还没尝够甜头就被打了一巴掌的冷怀谨,也没生气,堂而皇之的去衣橱里找了一件浴袍就去浴室洗澡。

    浴室的水声让沈未央听着有点烦躁。

    但是喝完姜茶以后她的脑袋更晕了,完全不想再动一下,根本没有力气将那个男人从她家里赶出去。

    这狗男人是不是在姜茶里下药了?

    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时,沈未央迷迷糊糊的在脑海里这样想着。

    “怎么这么烫?”

    冷怀谨洗完澡出来以后立刻去看沈未央,看到她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以后,他俯身用自己的额头靠着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正好卫泽打电话过来,将他提前吩咐准备的退烧药带了过来。

    他下楼去拿,随后准备上楼时被卫泽叫住:“冷总,您让我查的那个小姑娘的资料我已经查到,发您邮箱了。”

    冷怀谨微微颔首:“知道了。”

    卫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微微皱眉:“还有什么事吗?”

    卫泽尴尬地干咳一声以后才问道:“何小姐已经从湖里上来了,吵着要见您,您今晚要回去吗?”

    “等会儿我打电话和她说,”冷怀谨脸色很不好,“你找人看着一点阿鸢的卧室,今晚如果她影响到阿鸢睡觉,就把她拖出老宅,开车随便送去一个地方丢下,让她吃点苦头。”

    卫泽看着他这副严厉的样子,知道他是下定决心了,应下来后很快离开。

    冷怀谨上楼喂感冒药给沈未央吃,她昏昏沉沉的,倒是比醒着的时候好摆布。

    “未央,好久不见。”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人,冷怀谨这些年空缺掉的那处心脏缺口,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圆满起来。

    四年前知道她坐的那辆出租车发生故障,她和车子一起跌落悬崖坠海身亡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出事的会是他的妻子。

    而很快,在调查过程中,他知道了她已经怀孕的事情。

    她那天那么高兴的打电话给他,是想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吧。

    可是他却······

    这四年来,他没有一刻不是活在自责之中。

    时常会在失去她的噩梦中惊醒。

    从过去的悔恨中抽离出来,他将她小心的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正好关了静音的手机上跳动着何楚的来电显示。

    他拿起手机出去接听。

    “怀谨,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何楚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发烧了。”

    男人冷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发烧了就去医院,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何楚被他噎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拿冷鸢做文章:“怀谨,你误会我了,我今晚做错事了,就算发烧烧死了也是活该。”

    “但是阿鸢,阿鸢刚才来看我,看到我发烧以后就哭了,我怎么都哄不好,你能不能回来安慰她一下,她哭得我好心疼。”

    冷怀谨置若罔闻,而是冷漠的问她:“上次让你选的房子你选了吗?”

    何楚:“怀,怀谨,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怀谨的声音难得温柔了一些,但是就像是带着刺的玫瑰,掺了毒的美酒:“何楚,我很感谢你为我们冷家生下了冷鸢,为此不惜赔上自己的名声。”

    “但是现在阿鸢已经长大了,逝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你不该再把自己耗在冷家耽误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