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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alice,这是礼物。”她端着茶杯,异常优雅的喝茶,“有些事情,已经做出选择,就象征着已经失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arthur hsun作为你的丈夫,不过,我记得lynn rothschild曾经对于默多克的婚姻做了一个欲言又止的评价。……人们为了钱而结婚,余生都要做出偿还。如果为了爱情以外的任何东西而结婚,这就是疯狂。”

    我看着她,“夫人,这是您的切身体会吗?”

    她仅仅愣了0.0001秒就笑了,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说,“勋家的男人不懂感情,更不要说人类情感中最奢侈的爱情了。”

    我惊讶,“即使是夫人您的儿子?”

    她点头,“对,即使是lance。我不知道你对他的了解有多深刻,也许你知道他之前喜欢过,哦,也许是爱过,不过谁知道呢,……,姑且算是他爱过一个女孩,是他在三一学院的同学。可是,他却背叛了她。别惊讶,不是为了别的女人,而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他不想提前与arthur正面交锋而选择保护kenneth,也就是他的三叔,从而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孩死去。

    这样的事情,你能做的出来吗?”

    我,“……”

    “alice,同样都是女人,我想给你一点点建议,不过,即使我不说,你也知道,或者说,你以后也会知道。男人的爱就像梦幻泡影,远远不如握在手中的股份与金钱。”

    我吃了一块司康饼,摸了黄油和草莓酱。

    “alice,did it never occur to you that you and i belong on the same side?”

    (她问我,你从来不觉得我们是一伙儿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的吗?原句是英剧神探夏洛克中的台词。)

    我,“i am not sherlock, and the answer is no.”

    (我不是夏洛克,还有,这个问题的答案是 no …)

    chapter 07 一部关于王谢高门的戏

    第56章

    这个时代的成功女性的标志是什么?

    豪宅;彩虹颜色爱马仕的铂金包;巨钻;嫁入豪门;开着大红色的法拉利;拥有一整排墙壁一般的鞋架子,里面放着无数双红底鞋(christian louboutin)、jimmy choo、manolo blahnik、sergio rossi、roger vivier、 guiseppe zanotti等等;令人羡慕的职位,出门乘坐头等舱,酒店永远是5星级,休假可以到瑞士,并且余生不会再为金钱担忧,……

    这些都可以算是成功。

    不过,对于廖安来说,成功的定义,就是身边永远在更换的小嫩肉。

    我们a&s工作室,廖安工作室,et集团,关于一场巨额投资的‘中国版的冰与火之歌’的电视剧正式立项,于是,廖安就好像皇上挑后宫一般的与各路想要在这部戏中拥有角色与机会的新晋小生玩暧昧。

    在上海参加苏洛索德伯格集团召开的峰会(苏洛索德伯格的年会是影子版的世界经济论坛,被暗指操纵世界金融秩序)的勋世奉只有在深夜零点工作结束的时候才有时间和我通电话。

    我在电话里面把廖安最近的八卦顺便和他提了一下,然后才说,“廖安要在一个私人会所办一场派对,我是去呢,还是不应该去呢。”

    勋世奉没有说话。

    5秒之后,我说,“我还是不要去了,要是万一廖安多邀了几位新晋小生,场面玩的太happy,我怕被媒体拍到又要乱说话了。”

    然后,他才在电话中说了一声,“嗯。”

    我看了看表,都快要凌晨1点了,“这么晚了,你是要睡觉还是继续工作?”

    他,“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一些睡。”

    我,“今天不是参加了那个苏洛索德伯格的酒会吗,喝了酒,应酬又累,先睡觉吧。”

    他,“我不累,这种场合用不着我应酬。”

    我,“哦。”

    “alice。”就在我们彼此道了晚安,马上要挂断通话的时候,他忽然叫住我。

    “啊?怎么了?”

    他,“昨天盛颐珊邀请你喝茶,都对你说了什么?”

    我,“其实,也没什么,她给了我一些旧照片,然后引用了罗斯柴尔德夫人的一句关于婚姻的话来教导我,不要为了钱结婚,否则余生都需要作出偿还。诶,我觉得她好像是有感而发,自己感慨挺深的,忽然觉得,其实勋夫人也是一个挺不容易的女人。对了,darling。”

    “嗯?”

    “既然,她的丈夫,哦,就是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她为什么不结婚?现在又不是中国的帝制时代,也不是民国。丈夫死,寡妇改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勋世奉微微冷笑了一声,“她的婚前协定有特殊的条例,如果她再婚,或者另外date什么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那么她必须放弃手中属于勋氏的财富,包括股票,期货,房产,黄金,还有艺术品等等。”

    “啊?”我惊诧,“为了钱,她连男人都不要啦。”

    他沉默。

    我,“我一直觉得,对于曼哈顿上东区的贵妇们,无尽的美酒、不同的男人与大量的金钱是必不可少的!all,all of them !!!不过,我个人觉得大量的金钱就算了,但是前两项就,……”

    勋世奉忽然说,“sophie也是这样想的。无尽的美酒、不同的男人,不需要大量的金钱,但是,需要很多的爱情。”

    我,“sophie marceau ?那个出演《勇敢的心》中威尔士王妃的魅力无穷的法国女星?”

    “不是。”

    “……”

    “我的母亲 sophie。”

    我,“啊?那我与你的母亲的生活理念不谋而合啦!”

    勋世奉,“作为儿子,我尊重她的生活方式;但是,作为丈夫,我对你持有这样的生活理念感觉到,不认同。”

    我,“啊?勋先生,您这可是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哦!”

    “嗯。”勋世奉回答,异常理直气壮!“我就是这样。”

    我把廖安的派对邀约辞了,她把剧本大纲赶了出来,用email发给我,封面上剧本的title是,——《旧时王谢》。

    我看廖安qq在线,马上敲她。

    我,“亲,这个名字太文艺了,不合适,没有霸气侧漏的感觉。”

    廖安,“冰与火之歌这个名字也很文艺。”

    我,“可是它有一个风靡世界的马甲——权力游戏!”

    廖安,“@@@@@@@@@@!!”

    我,“这个名字一定要简洁明了,霸气侧漏,把权力或者王权争夺,或者什么什么的关键词表现出来,让人一看就明白,我们拍摄的是兵戈之战,而不是烟花三月下扬州。”

    廖安,“oic.”

    我看了一下计算机屏幕的时间,快到了与勋夫人约定一同去北京医院看五爷爷的时间了,就对廖安发了个消息,“offline.”

    廖安,“等等!!!”

    我,“?”

    廖安,“et属意萧容担任第一女主,也就是出自陈郡谢家的谢琉璃。”

    我,“@@@@@@@@~~~~~~~~~”

    廖安,“what ?”

    我,“跟琅琊王氏一起担负着‘王谢风流满晋书’的谢家的淑女叫这么个名字?——琉璃?这么一个浅薄易碎的名字不太合适,还不如翡翠和钻石呢!”

    廖安,“那你说,叫个神马名字?”

    我,“怎么也得是王羲之的儿媳妇儿谢道韫那个级别的。”

    廖安,“……”

    我,“谢道姑!”

    “……”

    然后,廖安把我拉黑。

    北京医院。

    这家医院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东南亚小国的君主西哈努克国王病逝的地方,据说这里看老年病一绝。

    我与勋夫人并没有乘坐一辆车子过来。

    不是我不愿意节能减排,而是她不愿意。

    她还说了一个特别好的理由,——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据说,这是为了减少家族成员对于不可抗力灾难的损失的一种措施。

    也就是说,如果车祸发生,我和她不可能全军覆没。

    诶。

    不惜命不对,太惜命,似乎,……也很那个啥。

    五爷爷刚检查完身体,护士推着他坐着轮椅,正在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他见我们过来,绽开了特别热情的笑容!

    勋夫人先过去打招呼,“五叔,您好。”

    五爷爷冲着她笑,特别热情的说,“@#¥%……&*——!@#¥%……&*!@#¥%……&*!!!”

    勋夫人,“……”

    五爷爷,“)(*&……%¥#@!)*&……%¥#@!!!!”

    勋夫人,“这个,……”

    五爷爷说的是燕城当地的土话,土的不能再土了,土的渣滓都碎了一地,再也粘合不起来。说这种方言的地区一直都是普通话考试的重灾区。

    我本来不想管,想要跟她们一起装傻。

    可是,……

    我看着五爷爷看了我一眼,于是,我马上走到前面,对勋夫人说,“夫人,五爷爷说的是燕城的土话,他刚才第一句是说,——小七妈,你来了,第一次到北京住的还习惯吗?第二句是说,小七妈,你长的真漂亮,比画报上的明星都美。”

    勋夫人,“哦,alice,幸好有你在,不过,你怎么会说燕城话?”

    我,“我不会说,我会听。我去过燕城,他们的话能听懂个大意,但是让我说就说不了了。”

    “嗯。”五爷爷忽然说起来普通话,“人老了,老了,乡音越来越重。你们看,这个护士都是云涛从燕城给我找来的。小七妈啊,我不知道你不会说燕城话。”

    勋夫人,“不会,我以后会学。”

    五爷爷,“诶,别学了,你们都是大海那边的人,每天说的都是那个什么外国英语,够费神的。小艾啊,不错,不错,嫁了人,做媳妇儿真是越来越用心了。”

    我,“……”

    这个,……,五爷爷,您不喜欢小七妈,觉得她做人家媳妇儿不够用心,也不要这个时候扯上我,把我拉出来遛马好不好的说?

    我,“我是演员啊,还算是比较有语言天赋的,……,再说,燕城话再难听懂也还是北方语系,不是吴侬软语,实在听也听不明白。夫人就是第一次听,所以生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