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把王贞难倒了,她一脸痛苦的对程钺道:“小流氓,王上这么做也是爱才啊!那雪国有什么好?来我大秦不好吗?我大秦一样封你做国师,还给你更多权柄,你觉得如何?”
“这么说你选秦国?”
程钺的表情冷了下来。
“不,我没那么说!”王贞连忙道。
“那就给我个答案!”程钺冲着她怒吼,“时间已经过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王贞立刻陷入了天人交战中,国家与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这让她怎么抉择?
“再给你五秒。”程钺面色如铁,开始了倒计时:“五、四、三、二……”
王贞痛苦俏脸都扭曲了,最后一跺脚,在程钺数到一时大叫道:“我选你!我选你行了吧?!”
“王大小姐,你……?!”
一旁的官员和士兵听到这个答案都傻了,怎么都没想到王家大小姐竟然会背叛自己的祖国而选择了程钺!
王贞不理他们,话一说完,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程钺连忙冲上去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小流氓,你为什么要逼我?你知道做这个决定我有多痛苦吗?”王贞将臻首埋在程钺怀里大哭了起来。
程钺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原因?他刚才完全在气头上呗。
他伸出手指,勾在王贞的下巴上,让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四目相对,而后语气坚定,字字铿锵的承诺道:
“贞儿,今生今世,我必不负你!”
王贞俏脸羞的通红,心中十分感动,但嘴里却小声嘀咕道:“说什么不负我,明明家里除了我之外都有两个了。”
程钺的嘴角抽了抽,表情有点小尴尬,为了掩饰他咳嗽了两声,干笑着道:“咳咳,贞儿,田致钧那厮害的我好惨,咱们找他算账去!”
言罢,他便施展麟影步,一步窜上了天空。
几十秒之后,程钺便赶到了落花楼,直入二楼田致钧的包厢,一把揪住了田致钧的脖领子!
程钺离去的这一会,田致钧已经自斟自饮,喝的有些醉了,见程钺去而复返,拎着酒壶醉态可鞠的笑道:“国师大人,我还以为你已经踏上传送阵回国了呢,没想到竟还在安阳城里,怎么,莫非是舍不得这里的美酒与佳肴,想要打包带走吗?”
“别他娘给老子装糊涂!”程钺怒视着这货,咬牙切齿的道,“去让传送阵那些狗东西给老子启动阵法,老子要回国!”
“这个嘛……”田致钧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不瞒国师大人你说,眼下安阳的传送阵是真的没法去和远了,而且还修不好,因为出问题的不是安阳这边,而是和远那边。”
“什么意思?莫非你家国王让和远那边切断了连接?”程钺想到了一个可能。
“对也不对。”田致钧狡猾的道:“国师大人,你这一去将近四个月,和远那边可是发生了一些小变化呢。”
“别卖关子!”程钺简直连撕了田致钧的心都有了。
“好好好!”田致钧连忙认输服软,接下来毫无保留的道出了和远发生的小变化是什么。
程钺听了之后大惊失色,连跳脚骂街的心都有了:“你们竟然把和远撤镇了,改在尨阳旧址重建边城?!”
田致钧苦笑着道:“国师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蔚水南岸的开发程度太低了,田地没几亩,养活原本的百姓就很吃力了,几年前却接收了十几万尨阳的难民,只靠和远镇本身的力量完全养活不起,这几年一直是国家在贴补物资粮秣支撑着,但却不是长久之计。我家王上见蔚水北岸田土丰美,还是无主之地,就想着把和远镇挪过河去,或者重建一个军镇,以便该镇能够自给自足啊!眼下那里的工程都开始几个月了,和远的传送阵早就移到对岸的尨阳去了,不过因为百废待兴,还没正式安装,因此无法使用。”
“狗屁的无主之地!”程钺简直出离的愤怒了,“那是雪国的土地,你们是要多无耻才能说出这种话来?而且这是侵略你们知道吗?!之前才签订的停战条约你们当废纸吗?”
面对程钺的指责,田致钧收起笑容,正色道:“国师大人你误会了,这还真不是侵略,我们是通过正式交涉,得到了雪国朝廷的许可的。”
“什么?!”
程钺目瞪口呆,他简直都无法想象,雪国君臣要软弱到何种地步,才会在未经一战的情况下割让国土给敌国。
田致钧一本正经的道:“国师大人,这是一笔交易,我国向贵国交付了上百种稀世珍宝,还有西戎与草原各部的美女共千人,才换回了渭水北岸这块地盘。”
“西戎美女?”
程钺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气势就泄了大半,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田致钧的衣领,苦笑着自语道:“吕文铮,你还真不是个做国王的材料啊?为了些珍宝和美女你就把战略要地给卖了,世上有你这么败家的君王吗?”
田致钧适时的劝说道:“国师大人,你也看到了,雪国君昏臣暗,暮气沉沉,一副亡国之相,这样的国家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的英才为之效忠,还是来我大秦吧!以你之才,未来成就当不可限量!”
说实话,如果是雪国其他臣子,面对此情此景说不定还真的会一怒之下投了秦国。
但程钺却是不同的,他从未效忠过雪国,也从来不打算效忠雪国,他之所以在雪国做国师,完全是有见不得人的图谋!这样的他又如何会听从劝告,归顺秦国呢?
当下,程钺装模作样的长叹了一声,摆出了愚忠愚孝的架子,道:“雪国虽暮气沉沉,一副亡国之相,但其毕竟是我程某的祖国。而吕文铮再昏庸无道,也是我程某的君父。就好像自己的家再烂再破旧,也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再不堪,也是自己的血肉至亲一样,我如何能因为他们不如别人就弃之不顾呢?我若是真那样做,与蛮夷禽兽又有何区别?”
田致钧不知这货完全是在演戏,见这货如此忠义,还真被打动了,看着程钺那义正言辞的稚嫩面孔,由衷的感叹道:
“国师大人真义士也!”
程钺斜睨了田致钧一眼,端着架子道:“汝既已知晓吾之忠义,就该明白,吾是绝对不会改旗易帜的!”
田致钧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程钺也不再跟田致钧废话,拉着王贞的手,径直从包间的窗口飞走了。
在之前的过程中,王贞一改之前的态度,一直一言不发,就算看出程钺是在演戏,也没有揭破他,真的切实恪守了之前的诺言,放弃了对秦国的忠诚,只忠于爱人程钺。
程钺对她的态度既感动又满意,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要对王贞和另外两女一视同仁,不轻慢王贞一丝半点!
“小流氓,你不会是想就这么一路飞回雪国去吧?”王贞见程钺飞出了安阳城还不降落,仍在朝北飞,不禁惊讶的问。
程钺对她咧嘴一笑,露出六颗白牙:“秦国君臣都以为传送阵无法使用,为夫就回不了雪国了,为夫却要打他们的脸!要知道为夫可是能以双倍音速持续飞行的,这天下之大,为夫哪里去不得?”
王贞见程钺自称自己的丈夫,俏脸羞的通红,低着头小声谏言道:“既然要打他们的脸,就不要带着我飞了,这样会拖慢速度的,让我进青铜塔里面吧!”
“贞儿,你啥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的?”程钺有点惊讶的问。
王贞气的锤了他一拳:“说的就好像我一直蛮不讲理似的。”
程钺傻笑了两声,没再多话,将王贞收入了小塔之中,而后奋起全力,向着北方冲去!
“神武祭,我参加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