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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想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但钥匙会推动找到它的人的剧情探索。

    锁?不是开门吗?

    是随机的,承载锁的物品是千变万化什么都可以,但钥匙真正对应的只是那东西上的锁孔。

    顾淮了然地颔首,又问:游戏里只有一把钥匙吗?

    赵欢欢嗯了一声。

    那如果有人找到了钥匙打开锁离开了,那其他人岂不是永远出不去?

    不会的。赵欢欢摇摇头,当钥匙开了锁,游戏就会给所有人提示可以离开游戏了,我们可以选择是否当时就离开,或是留下继续探索游戏剧情,在游戏限时内是可以随时离开游戏的。

    这么一讲,离开游戏好像并不是那么难。

    顾淮在心中思忖了片刻。

    赵欢欢应该看出他的想法,苦笑了一声:这次是你太幸运了,钥匙其实很难找,我听说过有人在限时内游戏探索度高达99%,剩下的1%就是钥匙的剧情推动,但那人最后仍旧没找到钥匙,还是死在了游戏中。

    对了,你钥匙是在哪里找到的?她问。

    顾淮:沈春脑袋里。

    赵欢欢:?

    楼上,富商忽地出了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捶了下手心,这间屋子的三楼是不是有间上锁的房间?

    哦对!赵欢欢也想起来了,昨晚吴阿婆教完我们缝衣服后好像上了楼,听声音像是拿钥匙开了什么门。

    吴阿婆?顾淮想到昨夜并未睡在家中的村长,问:她昨晚睡在这里吗?

    赵欢欢想了一下,答:睡了吧她应该是五点多才出去的。

    那村长一定是有问题。

    顾淮沉吟了片刻,良久,才慢吞吞说:去三楼看一眼吧。

    吱呀

    屋外的门响了,随之而来了杂乱的几道脚步。

    三人瞬间警惕起来,齐齐看向门口。

    顾淮?胡匪大声叫了一下,又低声和人说了声:应该来了这里。

    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

    村长阴沉着脸,指责道:不是叫你们早晨七点在屋里等我吗?

    顾淮问:现在几点。

    村长一噎,气得抖了脸,忿声道:六点半!

    顾淮冷冷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反而让大家品出一种别的意思:这都没到七点你他妈说个锤子。

    赵欢欢没忍住掩面笑了一声,被村长一眼瞪过来,让她一下白了脸。

    村长这才恨恨说:新娘快把嫁衣换上,花轿已经等在门口了。

    众人陷入沉默,空气好一阵尴尬。

    顾淮恍然大悟一样指了下鼻尖,我?

    村长看了他一眼,嗯。

    顾淮说:你们村还挺开放。

    次次找男的做新娘。

    大家想笑不敢笑,赵欢欢开口打破了沉默,缝好的嫁衣在外面桌上,我带你过去。

    顾淮缓缓点了点头,跟着她走了出去。

    方才进来时没注意,屋外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顾淮扫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嫁衣上。

    赵欢欢安慰道:别担心,衣服是我和何聚财一起缝的,这布染得虽然恐怖,但应该是没有诅咒之类的东西。

    顾淮蹙了下眉,这件嫁衣的布与他们昨晚染的显然不是同一匹,难道明早还要举办一次婚礼吗?

    喏。赵欢欢从桌上拿起缝好的嫁衣递给他,好心地问:你会穿裙子吗?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顾淮摇了下头,像是想起什么,有些生硬地加了句:谢谢。

    那我在外面等你,里面就能换。赵欢欢指指挂着帘子的门,温柔地笑了一声。

    顾淮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过衣服走了进去。

    这布确实是血染得,一抖开,腥味更浓,比起现在身上这身颜色要黑上许多,衬得人愈发得白。

    刚穿上身便能感觉出股说不出的阴冷感,让人心口一阵发慌。

    顾淮沉默地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抬眼又是一副厌漠的表情。

    换好了快出来!吉时要到了!

    村长在外面高喝了一声。

    众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都在想:谁家吉时是踏马七点???

    七在传统说法里难道不是死?

    细瘦冷白的手挑开帘子,顾淮走了出来,走吧。

    黑红的嫁衣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明明应该是极为惊悚的场景,大家看到那张好看的脸却纷纷哑了。

    刚才换衣服,直播间自动黑屏马赛克,被放出来的观众再次炸了锅:

    【卧槽!!这他娘谁顶得住?!】

    【啊啊啊啊让我prprprpr,花瓶真的太美了呜呜呜】

    【顿时感觉什么都不恐怖了,顾淮太好看了叭orz】

    【脸有个屁用,还不是要死】

    村长冷冷哼了一声,阴恻恻地说:换好了就走吧。

    说着,他扫了眼众人,你们还有两个同伴已经到位了,你们也是,抬轿的抬轿,观礼的观礼。

    一句话总结就是:凑热闹去。

    但这时候谁也不想凑热闹,大家都沉默着走了出去。

    外面的街道上站满了人,一到这时候,所有的村民都出来了,三五成群地围聚在一起,缄默地注视着他们。

    仿佛夜晚一片死寂的村庄只是他们的一个错觉。

    众人各就其位,锣鼓一敲,婚礼正式开始了。

    颠簸了没一会儿,与昨日一样的男声高喝道:落轿。

    奏鸣队倏地偃旗息鼓,刺耳且尖锐的回声在幽冷的山头来回叫嚣着。

    迎新人!

    媒婆该来了。

    寂静中响起一声颠簸的脚步,顾淮坐在轿内,面色一凝。

    轿帘被人从外面挑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眼镜男。

    他怎么会变成媒婆?

    顾淮愣了一下,很快又冷静下来。

    请请新娘下轿

    眼镜男身上裹着与媒婆同样的艳红绣衣,脸上被妆粉抹的煞白,两颊飞着劣质腮红,动作僵硬。。

    他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由于恐惧而浑身发软,硬着头皮又道了一声:请新娘下轿

    第15章 喊山疑云拾伍

    顾淮一声不吭盯视着他,迟迟没有动作。

    眼镜男额头冒着冷汗,压住心中的惊恐,又有些不忿地瞪了他一眼,请新娘下车!

    顾淮这才缓缓站起身,搭上他的手。

    很冷,这根本不是活人能有的体温!

    他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下眼镜男,对方仍旧专注地带着他朝敞着门的小院走去,没有发现异样。

    顾淮的视线凝聚在他脖颈后面,满是指甲挠出的痕迹,有些甚至都破了皮,隐隐渗着殷红的血。

    先前几个村民挠痒的时候,他仔细看过。

    都是在脖子的位置,如果说村民发痒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洗澡那这人是为什么呢?

    顾淮正要叫住他,前面的人脚步就停了。

    眼睛男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惶恐,我实在自身难保,对不住了。

    说着,他话风一转,高声朝门内喝了一声:请新郎!

    顾淮随着一同看向屋内,这场婚礼并不在昨天的屋子,仔细看的话,大厅摆着的棺材上的花纹也略有不同。

    他想到昨晚被拉走的时不言,浅褐的眼眸中不由染上一丝笑意。

    当两个壮汉握着木棍来压他的时候,顾淮躺的很乐意。

    村民头一次遇到如此配合的新娘,还有些无从下手,棺材开了条缝,顾淮自己就主动爬了进去。

    村民甲看了眼村民乙:

    这人脑子正常吗?

    村民乙:

    大概不吧

    棺材内一片漆黑,顾淮闭了下眼,还没睁开,手指就碰到一旁的衣角。

    他能感觉到一旁躺着一个人,但那人毫无动静,没有生气一般。

    不言?顾淮还没睁眼,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没人回话。

    他狐疑地翻了身,伸手朝身旁探去。

    指尖刚触上那人的脸,咚地一下,被人拉了过去,长臂压在腰际。

    他的下巴压着颈窝,硌得有些难受,微温的气息染上脖颈的肌肤,有些略微的不适,但顾淮却没有什么动作,任由他抱着。

    你来的好慢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棺材中响起,逼仄狭小的空间让这声音带了些许暧昧的气息。

    似乎是空间太小造成的缺氧,又可能是他的嗓音贴着耳朵,低低溜了进去,顾淮被传染了一丝困意。

    他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微微垂下头压在他肩膀上,含含混混地问: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时不言弯了弯嘴角,低柔地在他发丝落下一个吻,没什么呀。

    顾淮猛然抬头,带你过去的村民

    他话还没说完,时不言微凉的食指倏地挑起尖瘦的下巴,拇指缓缓在唇瓣上摩挲了两下。

    我能亲亲你吗,小淮?时不言的嗓音有些微微地哑,由于就贴着他肩骨的距离,顾淮听到了一声隐隐吞咽口水的声音。

    顾淮想也不想地答:不行,直播间还有,唔

    下一秒,时不言挑起他的脸,两指捏着下巴,吻了起来。

    顾淮被迫仰头应和着他的吻。

    棺材封得严实紧密,外界的声音不断缩小,内里的声音不断放大,耳边只能听到两人略微急促的呼吸,细碎的、暧昧的水声与咚咚的心跳。

    一想到还躺在棺材里,他们刺不刺激不知道,反正观众刺激了

    【除了啊啊啊啊啊我还能说什么!】

    【我不应该在棺材里我应该在车里!猫猫开车.JPG】

    【干!给老子干!这时候为什么要黑屏!!!】

    【冷静点冷静点,不黑屏棺材里也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只说一个词,我in了,蟹蟹】

    大约有五分钟,时不言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顾淮微微撩着眼皮,眯眼看他,好了吗?

    明明嗓音还带着缱倦的沙哑,语气却异常平静,平到了一种古井无波的地步。

    【哈哈哈哈哈花瓶也太直了吧!】

    【这个男人!太无情!面对讨亲亲的小娇妻怎么能如此冷漠!】

    【别刷了别刷了,真的无语了,就是你们这种毫无下限的人,才让现在首页推荐上这么多打擦边球gh的主播】

    【排前面,这种主播就是故意麦麸吸引你们这些无脑磕吧/耸肩,我要看看这花瓶能活多久】

    时不言一愣,低声撒娇:我只是太想你了。

    顾淮嗯了一声,淡声问:孟洲还好吗?

    时不言撒娇没用,原地傻成死狗,老老实实回答:嗯,老头儿让他跟着村民围观。

    两人相拥着在棺材中又躺过去了好一会儿。

    可以出去了吧,有点喘不过气了。顾淮倏地出声。

    时不言嗯了一声,难舍难分地松了一只手摸向棺材中的机关。

    咔哒

    光亮漏了进来。

    他单手一推,棺盖轰然坠地。

    两人从棺材中站了起来,顾淮衬着光注意到这口棺材上却没有那些小孔,也没有那些诡异的木雕。

    看来问题是出在棺材上。

    他眉心微微一蹙,想起先前被他打断的问题,昨晚带你们走的村民呢?

    时不言正从棺材中爬出去,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被我打晕绑起来了。

    话刚出口,两人的动作明显都一顿,他赶忙又环在顾淮脖颈,小淮,我其实真的很害怕,打了好多下才把他打晕过去。

    打了好多下?

    才打晕?

    好家伙,这他妈不叫打晕,叫单方面殴打吧?!

    【感谢花瓶和绿茶,真的硬是把恐怖直播变成了搞笑情景剧】

    【能不能别再耍宝了这两个人???快点走剧情行吗?!】

    【哈哈哈哈绿茶这演技真的有待加强笑拉了.JPG】

    【前面不爱看别看,对哦,直播不能中途退出,那你忍着吧嘻嘻嘻】

    顾淮正在思考其中的线索,听到他说话,头都没回地说:那你好勇敢哦。

    六个字,拆开念都正常,偏偏合一起,硬是多了抹刻薄的意味。

    时不言表情一僵,眼神沉下去,问:你在想什么呢?

    问题出在棺材上,既然这口棺是那人给你准备的,另一口可能也跟他有关系。说着,他一眼瞥到眼镜男,又想起村长今早说的话。

    顾淮这才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指向眼镜男,昨晚不是让你小心他。

    时不言反倒一懵,暗暗思忖:昨晚提醒我了吗?什么时候提醒的?

    他忽地想起顾淮绑他时在手心是写了个东西

    OO

    时不言悟了,这是眼镜的意思啊。

    时不言阴沉沉地看了那人一眼,问:他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