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勒个去。”
“我就这么错过了二百万,我的天呐!”
“有眼无珠,没有财运哪!”
路人也拿手机查,有的爆粗,有的顿足捶胸。
“什么二百万?”谢家成一脸懵逼。
一名路人解释:“刚刚这位金公子说了,给他叫救护车,酬金一百万,手机借给他用一下,酬金一百万。”
“壕!”谢家成对洪泰耳语,“壕无人性!”
那路人腆着脸凑近金雍:“金公子,是我有眼无珠,这样,我手机借你,还给你叫救护车,也不要你二百万,一百五十万就成。”
金雍顿时傲娇起来。
“金公子,我只要一百万。”
“八十万。”
“五十万。”
“三十万。”
“二十万。”
“住口!”金雍大吼,然后忍不住一阵咳嗽,“别争了,你们看我身上像是有一毛钱的样子吗?”
“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不怕。”另一名路人凑上前来。
“都特么给老子住嘴,都特么给老子滚!”洪泰怒吼连连,“这种级别的贵宾,也是你们有资格招待的,都给我滚!”
随着洪泰这声吼,路人尽管不愿意,一个个眼红的不行,还是只能悻悻离开。
“金公子,你现在有什么打……”
洪泰准备问对方有什么打算的,却看见他的狗腿子谢家成已经掏出纸巾,替金雍擦拭起来。
这一刻,他的牙根有点儿痒。
这货儿就这么急着想要跳槽?这么着急攀高枝儿?
你现任主子还在呢!
本想一脚将奴颜婢膝的谢家成踹开,但却发现金雍看向谢家成的目光充满了感动。
洪泰顿时有了计较。
先赢得金公子的好感,至于一条狗,下来再调教。
“家成。”
洪泰冷冷喊了一声。
谢家成身子一震,也能够想到自己的行为让洪泰心里不爽了,握了握拳头,退到一旁,“少爷,你吩咐。”
洪泰上前,冲着金雍笑道:“金公子,你吃了这么大的亏,家里知道吗?”
“我的手机被歹人拿走了,现金和银行卡还在酒店里。”
“记得号码吗?拿我手机,跟你家里联系。”
“当然,麻烦你。”
“视频更佳吧!”
“父亲听不到我的声音,是不会跟我视频的。”
“倒也是。”
按照金雍说的,洪泰拨了国际长途,开了免提,送到金雍的面前。
无线电波通到了万里之遥,听筒里响起一个老人威严又带着几分狐疑的声音,“哪位?”
“父亲,是我,正雍啊!”金雍听到父亲那亲切的声音,顿时哭出声来。
“正雍?”老人声音一变,“正雍,你不是去谈合作,你这是怎么了?”
“我……呜呜呜。”金雍嚎啕大哭,“我……被人打了。”
“怎么可能?你去谈合作,对方不是应该求着你?还有保护你的人,都非庸手,而且他们还持有枪械,这怎么可能?”
“可您儿子就是被人打了。”
“让我看看你。”
“加这个号。”
“好!”
很快视频接通,对面那个面容威武的老者,看到儿子鼻青脸肿、浑身脚印的衰样儿,双目几欲喷火。
“儿子,告诉父亲,谁干的!”老者怒吼。
洪泰之所以让金雍通电话,就是为了再次验证对方的身份。
没办法,这年头,骗子多,套路深,不得不防。
此时,视频中,老者办公室都是那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洪泰彻底相信了金正豪门公子的身份。
金雍继续哭道:“父亲,你只看到我的外伤,我还有很多内伤啊!”
“啊?还有内伤?”
“我的肋骨断了不知道几根,还有我的左腿……”
金雍努力抬起被萧可踩断的左腿。
“岂有此理,谁干的,谁干的!”金雍的父亲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白玫的男人!”
“白氏制药,白家?好,很好!儿子,父亲这就派出绝顶高手,为你讨还公道。”
“谢谢父亲,谢谢!”
“另外,你得尽快就医。”
洪泰突然凑到镜头前,“老先生,你放心,金公子现在就在我的地盘上,我一定用最高规格的礼仪对待他。”
老者笑了:“年轻人,尽管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很聪明,好好照顾我儿子两天,我的人很快就到,绝对不会亏待你。”
“老先生客气了,我跟金公子一见如……”
他的话被一道拔剑声打断,他打眼一看,竟是入账了一千万,顿时兴奋的涨红了脸,“老先生,这个我……”
老者打断他,“让正雍跟我讲。”
“诶诶诶。金公子,您请。”
“父亲。”
“正雍啊!从小到大,你都没吃过苦受过罪,就当是一次人生经历,不要想不开,安心养伤,其余的全都交给父亲。”
“嗯嗯。”
“先挂了。”
老者单方面掐断了视频,洪泰拿着手机,意犹未尽。
随便打赏就是千万,这就是千亿富豪干得出来啊!
这一刻,洪泰异常兴奋,罔顾眼红的要死的谢家成,冲他吼道:“还愣着做什么,有没有一点儿眼力见,马上给金公子他们叫救护车!”
没多久,市立医院就来了两辆救护车,医护人员将三人弄上了车。
洪泰、谢家成不假思索,跟车随行。
开玩笑,这个金猪,哦不,金山跑了怎么办?
到了医院,洪泰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往户头上存了一百万。
院长都给惊动了,第一时间联合各科室主任专家会诊,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出方案,并且给金雍进行手术。
这些情况,刘飞都基本掌握了,准备向萧可汇报。
……
白家。
白井天、白富盛、白骁爷孙三人正在吃完饭。
白富盛陪着父亲小酌,同时照顾儿子。
白骁脑袋受伤,不但智力受损,动作协调能力也差了很多。
就像刚刚学着吃饭的孩子,总是撒得到处都是。
起初,白井天、白富盛看着很难受。
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人总是这样,现状无力改变,就开始信命。
如今,白井天最操心的还是孙女白玫。
自从萧可没了,就没见白玫笑过。
而且,还变成了一个工作狂。
拼命的拓展业务。
白井天知道,孙女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没时间想那个人,那些事。
然而作为一个过来人,白井天知道,这种方式根本毫无效果,甚至有反作用。
为此,他这个做爷爷的,也终日愁眉不展。
“爷爷,我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玫玫吃了吗?”
突然看到一个器宇轩昂的身影,白井天身子一震,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