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泣血,你不是自杀死了吗?”南宫采薇第一个失声惊呼。
“你就是仇泣血?”青雉没敢大放厥词,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危险。
南宫傲心情一阵复杂,仇泣血死而复生,他算是绝无仅有的见证者之一,对于萧可的手段,他已经习以为常。
心情复杂,是因为这个男人,曾经被萧可逼着,就要跟他亲嘴。
对方居然没有反抗。
也是这个男人,用体内的金蚕蛊,帮其解蛊。
他如今恢复了武尊修为,但反观站在飞机顶上的仇泣血,那武帝修为似乎又有进步,不再如初始突破那般极度张扬,而有种锋芒内敛的感觉。
南宫采薇却没有这种感觉。
或许是因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或许是因为觉得有了依仗。
“仇泣血,不管你是死是活,是人是鬼,今天,我表哥一定可以给我讨还公道。”
青雉不停给南宫采薇打眼色,他都腿肚子转筋了好吧!
“不得无礼!”青峰怒斥,然后冲着飞机顶上抱拳:“阁下修为高深,只是不知道为何要来趟这趟浑水?”
南宫采薇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已经看出,青峰和青雉对仇泣血的尊敬、重视。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武帝之后,方可入道。
表哥都是锻体境界,他师父应该更高,为什么要对一名武帝如此?
她很纳闷。
只因为孤陋寡闻。
“我愿意。”仇泣血本想说“萧可是他主人”,但被萧可传音入密制止了。
青峰面子有点挂不住:“阁下,虽然你修为有成,但我们来自清虚宫。”
技不如人,就说出背景搬出后台。
“管你来自哪里,这位兄弟,今天我保了,你们有意见,先打过。”
他双臂一展,一招大鹏展翅,身子轻盈的落在萧可面前。
下一刻,气势外放。
一股犹如实质的气场,将现场几人吹得东倒西歪。
南宫傲、南宫煌、南宫采薇是如此。
青雉、青峰也是如此。
南宫傲没什么感觉,毕竟,他的修为原本就不如仇泣血。
但青峰就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而且,是在将后台搬出来之后。
“阁下,你一个散修,如此嚣张跋扈真的好吗?”
这话,就相当的不客气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散修?”仇泣血饶有兴趣的问。
“刚刚,你的身世,我听到了一二,倒也值得同情。”
“因为我是个孤儿,便是散修。”
“不止,”青峰摆手,“更主要是,阁下此等修为,若出身名门,我必然知晓。”
“呵呵,就算散修,那又如何?”
“一己之力,同我清虚宫为敌,实在不智。”
“你们滚吧!”
“什么?”
“滚!”仇泣血怒吼,“在我没改主意之前,否则,管你是清虚宫,还是紫霞宫,我都照灭不误。”
“够胆,这事儿,清虚宫记住了,我们走。”
青峰老脸通红,实在没脸多呆,率先上了车。
南宫煌第二个。
“那我们也走?”青雉神情极不自然,面对表妹时,感觉都低人一等了。
装逼不成被打脸,就是这个感觉。
“哎呀!”南宫采薇直跺脚,显然对表哥的表现极不满,但还是进到了车里。
青雉刚要上车,听到师父说了句“红颜祸水”,他的身子不由一僵。
劳斯莱斯走了。
南宫傲没走。
仇泣血马上在萧可面前低眉顺眼:“主人。”
萧可摆手:“叫公子。”
“是。”
“自己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是。”
萧可上下打量一番,“看来,心境真的能够影响修为,你似乎又精进了一些。”
“公子目光如炬。”
“那么以后……”
“就做公子的影子。”
“好。”
“萧兄,”南宫傲忧心忡忡,“清虚宫并非浪得虚名,其中高手无数,实在没必要……”
“南宫傲,你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公子清静。”仇泣血跟南宫傲不同,他认为,这萧可根本看不到深浅,他对萧可信心十足。
“好吧,萧兄,若是清虚宫找你麻烦,我必定竭力从中斡旋。”
这倒并非嘴上说说,萧可帮他解蛊,为了恢复修为,说恩同再造,也不为过。
所以,能报答的,必须报答。
说完,就走出机场。
萧可提着两件行李,慢悠悠往外走。
然后,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都没有。
他皱眉接通,里面就传出纳兰容若的轻柔婉转的声音:“萧公子,落地了?”
“是小若啊,是啊。”萧可有些诧异,对方的信号倒是很清晰,但也没有深究,“有事吗?”
“公子为什么不辞而别?”
“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要走?”
“要不要检查确认一下自己的行李?”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拿错?”
萧可眉头微皱,看了眼拉杆箱,又看向木头箱子。
目光一凝,面色大变。
联想起纳兰容若的话,还有那日他离开时,纳兰容若没有跟上。
一个事实,便昭然若揭。
“纳兰容若,你想死吗?”萧可当即吼道。
“公子,你不要吓我,天香豆蔻,我给你保管的好好的。”
纳兰容若笑道:“而且,只要萧公子一句话,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立刻送过来。”
“遵命。”
“过来打你屁股!”
萧可气呼呼挂断电话。
那头,纳兰容若咬着唇皮,满脸通红。
但已经准备,和纳兰茜一起动身。
离开机场,萧可直奔李家庄园。
原本,他准备尽快离开瀛洲的。
结果,又被纳兰容若给耽误了。
不过,正好利用这个时间,给李秋水做一个巩固治疗,再去看一眼阮阿鱼。
回到李家,已是半夜。
仇泣血是影子,萧可不管他,外人也看不见他。
但是,李浩然第一时间就被一股高手气息惊醒,穿着睡衣冲出门来。
然后,就看到了萧可。
他眉头微皱,“萧先生,你回来了。”
“嗯。”看了眼黑暗处,他冲李浩然道:“自己人。”
“哦,那我就放心了。”李浩然明显松了口气。
他一个宗师,如今终日提心吊胆,也是没谁了。
“没人打麻将?”
“呵呵……大家作息还是很有规律的。”
“那还行。”萧可不由松了口气。
就算冷月浓通宵达旦打麻将,他也不忍心责备。
对方没有这样做,他自然开心。
“我去休息,晚安。”
萧可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望着萧可的背影,李浩然欲言又止。
西门雪、黄芪都在这边留宿,跟冷月浓一个被窝。
他本来想告诉萧可。
但又觉得杞人忧天。
这几个人,将来未必不能大被同眠,自己无需操心。
小别胜新婚啊!
夜深人静。
萧可来到冷月浓房间门口,心里很是激动。
但刚要推门,就停下脚步。
通过呼吸声判断,房里至少三个人。
都是女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目光一凝,穿透房门,不由的心跳加快。
赶紧收回目光。
女子的性格,通过睡姿就能看出一二。
冷月浓、西门雪都很淑女,睡姿很规矩,黄芪就比较豪放了,四仰八叉的。
小别胜新婚没戏了。
不过。
下一秒。
“谁……”
冷月浓的声音被堵住。
嗅到熟悉的气息,她杏眸圆睁。
“师娘……”黄芪一条大白腿抡过来。
萧可游鱼一般到了门口,冲她眨了眨眼。
冷月浓咬咬樱唇,眼中情意盎然。
萧可在隔壁找个房间睡下。
没多久,冷月浓带着一阵香风过来。
让小别胜新婚成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