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的病,除了服药,萧可再针灸几次,便可以治愈。
现如今有方九针这个助手,萧可更轻松了。
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教他一套针法,也无妨。
只是,同样的针法,少了萧可的真气,效果还是大打折扣。
安排完毕,谢绝了一家人的感谢,萧可径自回房补觉。
他准备休息两三个小时,然后,就让纳兰桀领他前往林苑,找到野生的锦鳞蚺,还有天香豆蔻。
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天香豆蔻。
若非方九针横插一杠子,他准备等取得天香豆蔻之后,再将纳兰容若治愈。
不过都无所谓了,自己可以说,寻访天香豆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纳兰容若的病除根。
现在,有方九针背书,自己的话,纳兰德一家怕是恨不得当圣旨来听,又怎么会怀疑?
这边刚刚躺下,却听到一阵脚步声。
原来是叶小蝶指挥两名仆妇,抬来一桶热水。
“下去吧!”
放下热水后,叶小蝶冲着仆妇挥手。
两人离开后,叶小蝶关上门窗,将暖气开足,这才有些脸红的看着萧可,“公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萧可侧卧着,托着脸,冲着她笑。
“哎呀,公子!”叶小蝶双手遮脸,“您怎么这样看人家。”
“小蝶,是有人要求你的?”萧可敛了笑容,一脸认真。
“没有。”叶小蝶有些局促,“公子救回了小姐,是小蝶心甘情愿的。”
她双手揪着衣角,“我只伺候过小姐。”
言外之意:奴家是干净的。
萧可又笑了:“小蝶可是要做陪嫁丫头的,那么,你就是你家姑爷的人,我可不敢染指。”
叶小蝶开玩笑道:“公子娶了小姐不就好了。”
“哈哈……原来小蝶你想要成为我的人?”
“公子!”叶小蝶俏脸滴血,但她咬了咬唇皮,鼓起勇气,一脸认真,“公子医武通神,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小蝶崇拜公子,但身份卑贱……”
“行了!你给我准备衣服了吧!”
“准备了。”
噗通!
萧可衣服都没脱,就进了木桶。
水温约莫四十度,还洒满了玫瑰花瓣,很有小资情调。
叶小蝶苦笑,“公子,你不宽衣?”
“怕你占我便宜。”
“啊?”
“我的身子,只有月浓老婆和师姐见过,我那些个妹妹都不能染指。”
“……”
“那我脱了?”
“不要!”叶小蝶捂着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地看。
只可惜,萧可只脱了上衣。
叶小蝶红着脸,发出惊呼,“公子,你的皮肤真好。”
“少摸两把,赚便宜得适度!”
听得这话,叶小蝶在他肩头轻轻掐了一把。
然后,就在他的肩颈部位轻重缓急的按压起来。
萧可闭着眼睛,大感惬意,随口道:“小蝶,你是奴籍?”
“嗯,我们家世世代代在王府做事,虽然为奴为婢,但主子对我们就像家人。”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不在了,还有个哥哥,在二老爷家,跟着二少爷做事。”
“纳兰威?”
“是的,我哥叫叶小刚……”
话没说完,叶小蝶就有些气苦,因为她发现,萧可居然睡着了。
萧可的确累了,不说在飞机上那一次起死回生,就是之前在纳兰容若身上那几次九、浅、一、深,也很累人!
叶小蝶转到萧可面前,静静凝望着他清秀的五官,心说:萧公子还是个正人君子呢!
跟着,又有些气馁,或许是自己魅力太低了吧!
但这么睡也不是个事儿啊!
叶小蝶练过武,将萧可从水里捞出来,不是什么事儿。
但还要给他换衣服不是?
一咬牙,将萧可扶起来,抱出水,用浴巾裹住,闭上眼睛,去解萧可的皮带。
吱呀——
有人推门进来。
“哎呀!抱歉,你们继续。”
是纳兰桀,他捂着眼,还退了出去,就要带上门。
“少爷!”叶小蝶大窘,“公子穿着衣服洗的,洗着洗着就睡着了,现在衣服都是湿的,你来了正好帮忙。”
“不是吧!”纳兰桀点着自己的鼻子,“你让我帮他换裤子?”
“不然呢!”
“好吧!”纳兰桀摇摇头,上前扶住萧可,然后在叶小蝶耳边道:“小蝶,我兄弟居然穿着衣服洗澡,你的魅力好像不足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小蝶小脸一白,沉声说道:“公子人中龙凤,奴婢粗鄙,自然难入公子法眼。”
说完,捂着嘴跑了。
“嗯?”纳兰桀感觉叶小蝶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他也没有深究。
将萧可搁在床榻上。
看着上面光溜溜下面湿漉漉,还是沉睡不醒的他,纳兰桀苦笑摇头,“兄弟,让我纳兰桀伺候人,你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个了。不过,你救了我妹,我心甘情愿,嘿嘿,咱们比一比看看谁才是大男人?”
伸出手去,刚要给萧可解皮带,就被一把拍开。
萧可睁开眼,“老子可没有这么重口。”
“你……装睡!”纳兰桀眼珠子瞪得老大。
“背过去。”
“干嘛!”
“换衣服。”
“哦。”
很快,萧可换了干净裤子。
纳兰桀回过头来,只听萧可道:“小蝶是个好女孩,为了避免彼此尴尬,所以我就睡着了。”
“没想到兄弟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咱是有家室的人,妻子还不止一个。”
“小蝶也不差呀!”
“谁说小蝶魅力不够的,你这张臭嘴!”
“我说错话了?”
“小蝶都哭了!”
“哎呀!”
“算了,问你个事儿。”
“什么?”
“小蝶的奴籍……”
“哦,你想帮她赎身?没问题,我去跟父亲讲,就说你提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
“她生于斯长于斯,哪怕脱了奴籍,你让她去哪?难不成你娶她?”
萧可摇头:“你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纳兰桀摸着下巴,“那得琢磨琢磨。”
“你琢磨吧!”萧可摆手,“另一件事,什么时候去找野生的锦鳞蚺?”
“这大雪封天的,你也知道蛇类要冬眠的吧!怕是不好……”
话没说完,呼吸一窒,却是萧可扭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瞪,“纳兰桀,你忽悠我!”
“萧兄弟,别激动!”纳兰桀咳嗽两声,拉开他的手,“你为了我妹妹的病,比我还急,我真是太感动了。”
萧可冷静了一些,尼玛,差点暴露了。
“喂!纳兰桀喋喋不休,你小子,不会真对我妹有意思,想要当我妹夫吧!”
“滚!”
纳兰桀不以为忤,哈哈大笑,“我父母估计意见不大,不过,你后宫的排序可能要变一变。”
“滚蛋!”萧可骂了一句,想了想道:“我睡一会儿,两个小时后,你带我去。”
“这天气……”
“我不管。”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纳兰桀笑嘻嘻的走了。
没人注意的角落,有双眼睛,注视着云遮雾罩的纳兰德府邸,眼神那么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