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赶过来的黄芪,就要出声,却被外公捂住了嘴,“小芪,看看,看看再说。”
同时,李秋水也要前扑,被李浩然死死拉住,他的意思跟张淼一样,看看再说。
至于西门雪,早被西门豹命人押回瀛洲去了。
围住冷家的这帮人,为首的,赫然是萧林身边的张三。
同时,还有一名之前打倒李铁等人的宗师。
方德马上上前,将冷家全体挡在身后,厉声质问:“你们要做什么?”
张三冷笑:“老东西,冷家倒了,你这只老狗,应该聪明点,另觅主人,比如我们家主,礼贤下士,绝不会亏待你。”
张三作为萧林忠心耿耿的狗腿子,还知道为主人招揽得力手下呢!
“你放屁!萧林根本就是个丧德败行的无耻之徒,我就算死,也不会为他卖力。”
“冥顽不灵!要不成全你?”
“来呀!老子不怕!”方德怒喝。
“你们,要干什么?”冷月浓问。
张三微微鞠躬,“冷大小姐,冷二小姐,我们家主想请两位小酌,还请赏脸。”
“做梦!”
“不要脸!”
冷月浓、冷欢先后说道。
张三冷笑:“怕是由不得你们。”
“放肆!”方德怒吼,“想要动两位小姐,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如你所愿,动手。”
张三一挥手,旁边宗师踏步上前。
尚清华、冷月浓、冷欢、静静全都抱在一起。
唯一的男人冷谦,摊开双臂,将全部女眷护在身后。
这一刻,他好后悔,后悔没有跟姐夫学个一招半式。
那样,就可以保护母亲、姐姐、妹妹、外甥女。
方德还不够宗师的境界。
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结局,扭转不了乾坤。
大小姐乃至二小姐终要受辱。
主辱臣死。
于是,他已经萌生死志。
决定力战而死。
“啊!”方德一声暴喝,主动发起攻击。
那名宗师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半步宗师,依然不是宗师。
两者,天差地别。
说足以碾压,也不为过。
他等着方德攻来,然后横推过去。
“住手!”
就在这时,有人喝道。
方德猛然停下,扭头一看,面露狂喜,“古长老!”
方德之所以喜不自胜,那是因为,听姑爷说过同名剑山庄的渊源。
谢晓峰亲口允诺,欠姑爷一个人情的。
但如今,姑爷不在了,谁知道,名剑山庄会不会人走茶凉。
“老友,久违了。”古流风拱了拱手。之前在葬礼现场,两人并无交流。
“古长老?”张三皱眉,他不认识古流风,但也能看出,古流风多半要阻挠他的行动。
旁边的宗师冷笑:“古流风,名剑山庄长老,我的印象中,你还不是宗师吧!”
古流风淡笑:“鄙人,已经进阶宗师,但可能依然不是阁下的对手。”
“知道就好!”那名宗师傲娇的一摆手,“萧家的事,最好别管,免得伤了自个儿。”
“你们萧家已经逼死了萧先生,除掉了心腹大患,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古流风,你放屁!”张三跳脚大骂。
古流风一耳光扇去。
啪!
张三脸颊脸肿得老高。
身子也是不住发抖。
“记住,宗师不可辱。”古流风冷冷说完,微微一笑,“哪怕,是我这样的萌新宗师。”
“名剑山庄古流风是吧!我记住你了。”张三咬牙切齿。
“萧林一条狗而已,我可是名剑山庄长老,我就不信,萧家会因为你,跟名剑山庄开战。”
古流风一眼瞪去,“要不是有宗师保护,今天我宰了你,也是白宰。”
张三猛吸一口气,哧溜一下,躲在了宗师背后。
“古流风,你真嚣张!”那宗师淡淡道。
古流风摇摇头,“我觉得,宗师就应该有嚣张的资本,阁下之所以没有,那是因为隐姓埋名,当狗太久了。”
“你想死!”宗师须发如狂。
古流风直接摸出一块令牌,“庄主有令,冷家,名剑山庄保了!”
一听这话,方德热泪盈眶,“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少爷,没事了,没事了。”
冷月浓等人都看着古流风,生怕空欢喜一场。
张三旁边,那名宗师死死盯着古流风手中的令牌,一阵咬牙切齿,然后猛然甩手,“走。”
张三也就只能狐假虎威,高手一走,他马上脚底抹油。
于是,一帮属下,也尽数离去。
黄芪、张淼、李秋水、李浩然第一时间上前。
冷家人,再次被团团围住。
“师娘。”黄芪抱住冷月浓,双眸含泪,不知说什么好。
“大嫂,对不起,我……”李秋水满心自责。
冷月浓摸着黄芪的秀发,冲着李秋水摇头,“秋水,不怪你,你不是一个人,不能因为冷家,牵连你李家。”
“我……”李秋水眼眶通红,一下一下捶打心口。
“秋水,别这样。”冷月浓摇头,“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另一边,方德扑通一声,跪在古流风面前。
古流风忙不迭扶起:“老友,你这是做什么?”
方德摇头:“古长老,今天多亏了您呀!否则,哪怕我死,也会让主人受辱。”
古流风拍了拍方德的大臂,点点头:“好说,好说。”
“古长老,”冷月浓上前鞠躬。
古流风秉承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不敢去扶,只是连连摆手:“冷总,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冷月浓依旧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头戴小白花,只是身上多了一件白色马夹。
珠圆玉润,魅惑众生。
但古流风,都没有多看一眼。
冷月浓脸上写满了感激,还有疑惑,“古长老,冷家遭此厄难,旁人避之不及,名剑山庄却……我想知道理由。”
“冷总倾国倾城,也唯有你,才配得上萧先生。”
古流风一脸真诚,“是我们名剑山庄欠了萧先生一个大人情,其实,对我有大恩,所以,庄主才命我前来。”
古流风接着说:“庄主早就看出萧林的尿性,果不其然。”
听到这儿,冷月浓捂住了嘴,泪雨滂沱,身子也是摇摇欲坠。
黄芪、冷欢忙扶住她。
“原来,是因为老公!”
“老公,我需要你!”
千里之外,东海县医院,病房之中,萧可临窗而立,两行泪水不经意间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