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两手一摊,“你们可以说我破坏他人财物,也可以告我蓄意伤害,这些,我都不否认,但是,先把账结了。”
“什么账?”胡宝香明知故问。
萧可摇摇头,懒得白费唇舌,打开手机,播放录音。
是拍卖现场的视频,从头到尾,尤其是黄斯人的每一次竞价,特别清晰。
“老公……”胡宝香看向地上的黄斯人,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证据,对他们很不利呀!
“年轻人,不要……太过分!”黄斯人咬牙切齿,气喘吁吁,“你特么都废了我,还要钱?”
他能够有今天,那也是个狠人。
尽管害怕,依然能够放出狠话。
萧可一脸理所当然,“一码归一码,黄老板,你应该清楚,你这一身伤的由来。”
“你有证据吗?如果我说你栽赃陷害呢?”
“黄老板,敢做不敢认?这就没意思了吧!我这里有段录音,是你夫人在毛阿姨病房里的大放厥词,要不要听听?”
胡宝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尽管不在意这些证据,但被对方捏着,总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儿。
黄斯人心里直骂娘,王八蛋,你是什么人啊!记者还是侦探,干嘛这么喜欢录音啊!
萧可耸耸肩,“除此之外,还有王忠义,我有信心,让这个帮凶出来指证你,你信吗?”
黄斯人气的直抖,咬着后槽牙问:“你想怎样?”
萧可苦笑:“我就是来拿回属于阿鱼的钱,阿鱼冒着生命危险捕捉回来的八爪鱼,就是为了用拍卖的钱,给母亲治病,这钱不给,天地难容!”
说到最后,字字铿锵。
“我要是就不给呢?”黄斯人梗着脖子问。
“给你五秒钟的时间,重新考虑一下。”萧可叹了口气,“待会儿还要去王忠义那里,他答应的四千块,也不能不给。”
“我……”
“时间到,直说你的决定。”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胡宝香突然硬气起来。
她想着,萧可再厉害,也不好向她一个妇女动手。
“黄斯人,你也这么认为?”萧可眯起眼眸,寒光凛然。
“我……”
话没说完,脖子就到了人家手中。
下一秒,身子又一次被举上半空。
脖子被捏着,黄斯人透不过气,瞪大眼睛,双手死命要将萧可的手掰开。
奈何,就跟鉄铸的一般。
“混蛋,放开我老公。”胡宝香大叫着扑来。
萧可手一伸,也掐住了她的脖子,举了起来。
胡宝香在半空蹬腿。
成了一对患难夫妻。
萧可淡淡道:“夫妻就该一起上路,祝愿你们下辈子,还能做夫妻。”
说完,双手送出窗户。
只是二楼而已。
但是。
“啊——”胡宝香大叫,手脚扑腾,声泪、屎尿俱下。
“别放手,千万别放手,我不想死,求求你,三十五万是吗?给,我现在就给。”胡宝香哭着表态。
萧可扭头,“黄老板,你呢?”
黄斯人闭上眼睛。
“小子,算你狠,但愿你,拿了钱,有命花。”
“病治好了又如何,不过是承受更多的痛苦。”
“有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萧可手腕一抖,啪!
胡宝香臃肿的身子,落在地板上。
接着。
噗通!
黄斯人落回病床,整个人都散架了。
刚要呼痛,呼吸一窒。
因为,萧可又一次迫近。
然后,骈指,在他脖子上一划。
“你话太多了。”萧可说。
“啊——啊——”黄斯人发现自己已然说不出话,成了哑巴,大惊失色,同时异常激动。
特么的,变成太监还不够。
现在,还成了哑巴!
这还活个什么劲儿。
“你……对我老公做了什么?”胡宝香问,眼中恐惧更甚。
“祸从口出懂吗?他不会说话,容易得罪人,所以,我让他失去了这个功能。也是为他好呢!”
萧可耸耸肩,“给钱吧!我赶时间。”
“转账还是现金?”胡宝香不敢迟疑。
“现金吧!我没有账号。”
“那我让人把钱送来。”胡宝香眼底闪过一抹阴毒。
萧可岂能看不出来,“好啊,需要多久?”
“我打个电话问问。”胡宝香当即拨通,听了两句,眼睛一亮,挂断了,对萧可说:“十分钟。”
“那么,利用这十分钟,跟我去找王忠义。”
“为什么带上我?”胡宝香往后缩了缩,她只想离这个杀神远一点。
“怕他不识趣,你可以给他讲讲,你的遭遇。”萧可轻描淡写的说完,也不征求胡宝香的意见,“走吧。”
看到面前那个单薄的背影,胡宝香瑟瑟发抖。
但心里却恶毒的想着,让你嚣张,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王忠义的病房不远。
他就是脑袋被砸了个口子,缝了十八针,打点消炎药,再观察一下,有没有造成脑震荡。
见萧可同胡宝香一起进来。
听萧可道明来意。
见胡宝香这个往日里耀武扬威的泼妇,乖得像个孙子。
王忠义哪敢废话,直接让助手给萧可一万的现金。
萧可当即将六千返还。
临走时,他淡淡一笑:“王经理,一码归一码,事儿,还没完。”
看到萧可人畜无害的笑脸,王经理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着,萧可让胡宝香领着,去见了她弟弟,住院部主任胡国良。
胡宝香走在前面。
胡国良首先看到了姐姐,马上抱怨道:“姐,您别害我,这事儿,我不想掺和了。”
胡宝香神情一阵尴尬。
然后,萧可拨开胡宝香,露出春风般的微笑。
“你……你来干什么?”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胡国良,腾地起身,转到椅子背后。
同时,双手抓住椅背,仿佛如此,能够给他一点点的安全感。
“胡主任,你紧张什么?”
“我……我紧张什么?我有什么紧张的。”
萧可顺着他的话笑道:“就是啊,你没做亏心事,紧张什么?”
“我……”
“我有钱了,交住院费。”
说完,四千块的一沓丢过去。
胡国良本能的双手去接。
没想到,四千块“太重”了。
一股大力,让他的身子狠狠的砸在墙上。
“国良,你咋啦!”胡宝香惊呼。
上前一看,更是大惊失色,“你手咋肿了?”
胡国良不停的倒吸凉气,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瑟瑟发抖:“不是人,不是人。”
胡宝香的心头,也升起一抹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