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一想,还真是,不过还是摇头反驳了魏岚的话,“等十四五年可以,二十年栀栀都成老姑娘了,那不行。”
就算家里条件好,姑娘年纪大了,再想找优秀的对象也难了。
“好,妈说的有道理,都听妈的!”
魏岚被魏母一席话搞得哭笑不得,不过也没开口去试图改变魏母的观念。
人的观念也跟随潮流,跟大部队走,真到了那时候,别说二十、二十五岁结婚,就是三十岁结婚的人都大有人在。
她俩正说着话,门口“喀嚓”一声,大门被推开,魏学良一边解领口衬衫扣子,一边哼着歌儿走进屋:
“四合院儿里花茶儿香,胡同深巷酒醉肠,老城角的夕阳回荡拨浪鼓儿响啊~拨浪鼓儿响~”
京市老巷儿的小调。
魏岚和魏母齐齐回头,一脸的茫然,不明白他今天兴致为什么这么好。
魏学良把褂子挂在门后挂钩上,被母女二人看的不自然,搓了一把头发坐到桌边,“昨天不是说要煮银耳汤,煮了没?还有没有?”
“有,给你盛去!”魏母睨了他一眼,起身去厨房。
魏岚往门口撇了一眼,转头看魏学良,“爸,朝哥呢?不是跟你一起出门的吗?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人回来?”
桌上茶壶里有魏母一早放凉的花茶,魏学良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听见魏岚的话,高扬的眉尾一下子耷拉下去,不高兴道:“是一起出去的,怎么了?他那么大个人,你是担心我把他卖了,还是担心他走丢?”
魏岚:……
魏岚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她起身往外走,打算亲自什么情况。
魏母从厨房出来,见客厅只有魏学良一个,不由问道:“岚岚呢?顾朝没跟你一块回来?”
“天天顾朝顾朝顾朝,你就跟魏岚一个样,胳膊肘往外拐。”魏学良抿了一口银耳汤,银耳汤常温还加了糖,滋味很好,但是吃进嘴里,总觉得没了滋味。
不仅如此,一早上的好心情都快败光了。
魏学良板着脸,脸色臭的不行。
魏母斜了他一眼,手拍拍桌面怪笑道:“嗨哟,这时候才晓得吃味儿了?这女婿不是你认可的?当初不是你在中间掺和,让我认可他的?”
“许淑芬同志,我以一名资深革命战士、老团员、老党员提醒你,你这样蹿火的行为是不对的!”魏学良一排桌子,碗里的调羹跟着震动两下,磕到碗沿“噔噔”两声清响。
“不吃是吧?不吃拉倒。”魏母压根不买单,翻了一记白眼端起他跟前的海碗就走。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人就是说不得……”魏学良连忙起身跟在身后,“我道歉,我道歉,赶紧拿给我……”
*
魏岚刚推开院门站出去,左右打量,就看见白衬衫染得漆黑、一边肩头扛着一个木箱子的顾朝大汗涔涔从街角绕过来。
“朝哥!”
魏岚呆愣一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到了顾朝跟前,“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爸让你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