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只是一时,而受苦却是一辈子,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能看着她受一辈子的苦!”他已经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而沈芸夏,必须服从他的安排,帮助他达到目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答应你。”沉吟片刻,沈芸夏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事成以后,你送我和孩子出国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当面对楚慕白的时候,她总是找不到自我,也许离开,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眸底一暗,楚慕白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点头:“好,出国也好,慕然见不到你,就会少很多的麻烦!”
“嗯,谢谢!”沈芸夏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她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天开些到来。
离开蓉城,离开楚慕白,她和孩子才会过得好,一定会好!
医院的豪华病房,楚慕然端着一个水晶果盘,里边装满削干净皮,切得大小均匀的水果,从厨房里缓缓的走了出来:“梓策,吃水果!”
她现在和黎梓策住在一个病房里,病房很宽敞,不但有洗手间还有客厅和厨房,虽然是单人病房,但有两张大床,比酒店的豪华标准间还要舒适。
楚慕然坐在床边,把枕头垫在黎梓策的背后,纤巧的白皙玉手优雅的拿起银制的水果叉,把一块香甜的雪梨送到他的嘴边。
她粉黛未施,杏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美丽的脸庞有些苍白,还未从痛苦中彻底的解脱,整个人都透着伤心的憔悴。
“你也应该多卧床休息,不要走来走去!”黎梓策张嘴,把雪梨含在口中,香甜的味道并没有让他展露笑颜。
“躺久了全身僵硬,适当的活动一下有助于血液循环。”她说着,也给自己喂了一块雪梨,幽幽的赞了一句:“好甜啊!”
朝窗外望了一眼,黎梓策若有所思的说:“今天天气不错,待会儿出去走走!”
“好!”楚慕然顺着黎梓策的视线往窗外望去,虽然阳光普照,她的心情却一直阴云密布:“我爸我妈说婚礼推迟到下个月,你说呢?”
黎梓策无所谓的应:“好,就推迟到下个月吧!”
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小腹,楚慕然咬牙道:“但我不想推迟,这个周末,定了就不能改。”
“可你的身体受不了,还是多休息一段时间,举行婚礼也不急在这一时。”黎梓策的目光落在楚慕然的小腹上,眸底暗沉,异样的情绪在他的眼中流动,不再似刚才那般静如死水。
“亲戚朋友都已经收到请柬了,临时改期像什么话,我身体没什么,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能坚持下来。”
“那好,不改就不改,你说了算!”黎梓策知道,楚慕然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她问他的意见,也不过是做做尊重他的样子,实际上,他说的话并不能对她的决定造成任何的影响,顺着她的意思,他还能清静一会儿。
“嗯!”楚慕然欣慰的点点头,就算他不爱她,她也不会放他走,把他绑在身边,心里才踏实。
她没有把流产的真正原因告诉爸妈,怕的就是和黎梓策的婚姻受阻挠,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受够了委屈,如果付出这么多还不能和他结婚,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吃完了水果,楚慕然帮黎梓策把大衣穿上,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一起下楼去散步,。
医院有大片的银杏林,枯黄的落叶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脚踏上去,飒飒的响。
稍微走几步,楚慕然就全身冒虚汗,苍白的脸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黎梓策大步的走着,发现身旁的楚慕然越走越慢,一侧头,才发现她的异样,眉头一蹙,提议道:“去那边坐一下吧!”
“好!”
两人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落座,金灿灿的阳光穿透树叶间大片大片的缝隙,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
疲惫的靠在黎梓策的肩头,楚慕然抬眼望着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梓策,你要怎么样才会爱上我?”
黎梓策怔了怔,盯着她忧伤的脸,在心里说出了答案,楚慕然,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除非……
久久等不到黎梓策的回答,楚慕然心痛如绞,露出自嘲的苦笑。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个时候,你还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在迎接新生的晚会上代表学生会唱了一首歌……”楚慕然深陷那美好的回忆中难以自拔,哑着嗓子唱了起来:“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听沈芸夏说,你会吹口琴,而这首歌你最喜欢吹……”楚慕然越说越心痛,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可还是继续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了,从来没有听你吹过,我知道你车里放了一把口琴,你是不是到没人的地方,吹给你心里的那个人听?”
而他心里的那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是她。
“什么时候,你也吹给我听听吧,以后你还可以教我们的孩子吹。”
楚慕然突然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深深的凝视着黎梓策。
虽然在他的眼中能看到自己,但楚慕然还是觉得,她和他之间,有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哪怕同床共枕,她也走不进他的内心。
把自己小小的手放进他温暖的掌心,楚慕然泪眼迷蒙的说:“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希望你能试着爱我,忘了沈芸夏好吗,你会一直想着她,是因为你没有得到她,如果你得到她,你就会发现,她真的不是你记忆中那么的好,你也看到,她现在很胖,身材完全走形,还有她的长头发,以前全班的女同学都羡慕她的长头发,又黑又亮又滑,可现在,乱糟糟的短头发,一点也不好看,你看着现在的她,心里是不是一直想的是以前的她呢,虽然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都是一个人,可是,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你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