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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佬拿了女配剧本(快穿) 第19节
    倒是姜天宁听完她的话,含笑的眼眸忽然顿住,有些不愿意相信的再问一次:“姑娘刚刚说什么?在下没听清。”
    苏听雪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又说了一遍:“小女姓苏,名听雪。”
    苏听雪?
    竟然如此巧!
    姜天宁看着眼前毫不知情的无辜少女,唇瓣抿起,神色逐渐复杂。
    这时一直没吭声过的侍卫忽然上前两步,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世子,王妃说过,要是找到……杀之!”
    姜天宁冷睨他一眼,侍卫顿时后退,不再言语。
    他弯唇一笑,比之前多出几分疏离,来之前他听说佛法寺很灵,正好在路上无聊了,提前过来看看,没想到就遇上了母亲让他注意的人,只是这姑娘就算是那外室的女儿,可看着并不让人讨厌,他也无法按照母亲说的直接动手。
    姜天宁心头叹息,礼貌道:“苏姑娘,在下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就此别过了。”
    说完转身就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一般。
    苏听雪:“……”
    她满心想法,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哽在心口,憋回去了。
    第18章
    青璃又是一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天半夜她偷偷起来练了会儿武。
    正在吃早餐时,婉月就兴冲冲跑过来说:“少夫人,苏姑娘说是去佛法寺住一阵子了,这段时间她不会回来了。”
    佛法寺?
    青璃诧异道:“她怎么会去那?”
    婉月捂嘴偷笑,幸灾乐祸道:“听说昨天她被少夫人打了,就去大少爷书房那哭诉了,可能大少爷昨天不仅没有听她告状,还借此劝告她老老实实呆着,听说苏姑娘要在那待好久,走的时候马车上还装了行礼。”
    佛法寺在京郊,据说大师特别灵,是这几百里香火最旺盛的地方。
    很多香客都会去求签拜佛。
    寺庙也不仅仅是寺庙,旁边还有客栈,一些喜欢佛理的人,会住在那,近距离和佛法寺的方丈交流佛理,就是价格有些贵。
    青璃点头,语气随意,仿佛这只是一个陌生人的事一般:“知道了,这事就不用管。”
    婉月没能看见主子开怀,还有些失落,不过听话的没有继续说。
    青璃吃着包子,一边在心里算了一下,眉头就皱起来。
    还挺巧的,陛下六十岁寿辰就在腊月二十六的,按照时间,豫王此时也在京城附近了,豫王世子当初便是听闻这个,好奇提前几天过来参观的。
    她没想到自己如今行事作风和原主大不同了,没想到苏听雪还会去这个地方。
    那是不是也会这么巧遇见豫王世子,再被发现身世?
    很快青璃眉头舒展。
    为了不让苏听雪王爷之女的身份被提前暴露,她在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让阿斌偷偷送信给豫王王妃。
    剧情里有个炮灰人物便是豫王的王妃,皇帝想要趁此机会削藩,自然是借口让豫王一家子都过来。
    她也在其中,她其实是比豫王更先一步认出苏听雪的人,当初可是差点迷得豫王不顾家的狐狸精,她的恨意更深,记得也更深,在儿子院子发现这人后,一个照面,她就想起来了。
    豫王王妃是让身边嬷嬷不动神色的将苏听雪带走,想要趁机除掉,谁知被儿子阻止,这件事还闹得豫王都知道,这才认亲成功。
    不知道青璃不派人去搞事情,表面上听话的让苏听雪嫁过来,三皇子肯定不会特意去搞事情。
    那没有了英雄救美,没有了苏听雪的心灰意冷,她就不会跟着豫王世子回去,而且豫王王妃也提前知道了,认亲一事还会这么顺利吗?
    因为青璃所做的事都已经顺利完成,现在认亲与否都不重要,她对坚定不移走动的剧情没有多少烦恼,甚至充满好奇。
    怀着看好戏的想法,青璃让阿斌找人在佛法寺附近监视苏听雪。
    也不是很特意的监视,只需要知道她有没有和豫王世子相交过密就好。
    不过阿斌传来的消息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苏听雪安安分分待在那边,豫王世子当天下山,再没有上来,这两人看着没有什么交集。
    如果豫王世子不再过来一次,那提前认亲的剧情应该不会发生了。
    青璃还有些小小的失望。
    要是豫王能在纳妾的时候发现自己期待了这么久的女儿自愿嫁给别人为妾,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不过很快青璃就没工夫想他们了。
    下拜帖给她,来探望她的人,比她预计的还要多。
    在郑家都为纳贵妾一事折腾时,作为季家女的她,在众人看来这样不吵不闹简直是堪比奇迹发生,她们特别想知道她到底在琢磨什么事。
    *
    距离纳妾还有十几天,青璃迎来送往,成功不靠原主记忆,就眼熟了几十位平日里交际不多的夫人小姐。
    之前郑家办了丧礼,哪怕都以为死了的人活了,许多讲究的家族都不会希望小辈前去,免得惹了晦气。
    如今过去这么久,就不用在意这些,她们听说郑翊涵纳妾的事,有些人生怕青璃想不开,过来劝慰。
    大部分都是劝她接受。
    这个世道再怎么民风开放,大部分官家女子都要接受丈夫有小妾存在,反而是民间纳妾是犯法的。
    可世家贵女,谁会轻易嫁给寒门子弟?
    所以丈夫有小妾,再正常不过了。
    还有一小部分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过来看青璃,之前五年多让她们羡慕,如今这些人就有多幸灾乐祸。
    但也有少数密友偷偷劝青璃和离算了。
    宁沂彤便是劝离的,她虽然年纪小青璃好几岁,但两人能玩到一起去,在某些方面自然有相同的,比如心气。
    她父亲是尚书,姨母是宫里的淑妃,膝下还有个七皇子,年纪因为比前面几个皇子小,进入朝堂也晚了几年,一直被压制,没有过度突出,但风评也很不错。
    宁沂彤本可以嫁给七皇子当正妃,亲上加亲,但她拒绝了,便是因为羡慕当初季青璃被求娶时,夫君发下的诺言:此生绝不纳妾,让她也希望日后的丈夫可以给出这样的承诺。
    然而季家这样的规定是因为他们行事霸道,不顾流言蜚语,但其他家族却不能这样肆无顾忌,尤其是文臣。
    宁沂彤的父亲没有当众说过这样的话,可在她拒绝嫁给七皇子时,还是同意了,甚至至今还未订婚,就为了给女儿好好筛选一个可靠的丈夫。
    当初多羡慕季青璃,宁沂彤如今就多恶心郑翊涵。
    为此趁着旁人先走,她就拉着青璃说:“季姐姐,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我觉得咱们情况与旁人不同,那些无法和离的女子,大多都是娘家不接受,又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和离了,她们生活会比和离之前艰辛百倍,可咱们不同!”
    她声音又脆又甜,即使是抱怨的话,也不显得难听:“你们虽说青梅竹马,可如今是他不顾念当初的情谊,又没有孩子,为何非要留在这里,看着他纳新人,欢欢喜喜,自己还得当正室大度,管理好他的后院?你要真忍得下去,便真的不再是我认识的季青璃了!”
    “彤彤!”同样是两人好友的丞相女儿李舒月蹙眉提醒道,担心她说太过,让本就伤心的人更加难过。
    宁沂彤不爽的高高撅起嘴巴,但依旧没对自己说过的话有任何悔改之意。
    青璃失笑,摇摇头,道:“你们不必如此,谁说我不和离的?”
    早已猜到这个结果却从未得到真实答复的婉月惊喜的咧嘴笑。
    宁沂彤更是激动的转头,紧紧拉着她的手,期待道:“你真的打算和离?什么时候?”
    李舒月也松了口气,语气温和:“刚刚她们都在说让你忍着,我生怕你真的忍下来,这才放任彤彤多说两句,如今听你这话,应该是下定决心了?”
    青璃不想让她们失望,轻声解释道:“早就下定决定了,只是当初郑家迎娶我时,当着冰人、当着围观百姓,当着我父母亲人的面,数次许诺这一世,绝不纳妾,如今他纳妾,我若是这样静悄悄和离,岂不是便宜他了?”
    宁沂彤听完用力点头:“对,就不能便宜他!尤其是张氏那婆子这样欺负你五年多,他之前一声不吭,我们也不知道,真的太过分了,女子的五年是他能随意辜负的?”
    李舒月则担心道:“你可准备好?要是当时闹大了,郑家不同意如何?”
    青璃自信一笑,漂亮的容颜锋芒凸显:“我要离开,可不是郑家不同意就能阻止的!”
    “季姐姐棒!”宁沂彤看直了眼,好久没见季姐姐露出这番神色了,忍不住小迷妹一般的鼓掌。
    “噗!”青璃被逗笑了。
    第19章
    腊月初九是个不错的日子,也是郑家大少爷纳妾之日。
    因为是贵妾,虽然不会拜堂成亲,但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
    张氏嘴上说是给郑翊涵救命恩人的体面,实际上是各种膈应青璃,一大早就开始吹吹打打,跟娶妻都差不多了。
    还好郑老爷有分寸,没有让她将红绸贴满郑家,只是苏听雪将来要入住的小院子用水红色的红纸布置了一下。
    再次做新郎官的郑翊涵不会出去结亲,但也要站在门口迎接朋友。
    能在这个时候过来的,都是跟他关系不错的,一般人都不愿意参加一个纳妾的酒席。
    青璃被早早吵醒了,睡不着干脆就不睡,起来收拾收拾。
    于是隔壁院子在收拾东西放进来,主院却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让一大早就被外面动静气得黑脸的婉月喜笑颜开,一遍又一遍谨慎的小声询问青璃:“小姐,真的要走了?”
    “您真的准备好了吗?”
    这孩子连称呼都改了,可见多迫不及待了,想当初还想着让青璃和郑翊涵和好,现在只当没这回事。
    青璃也用力点头,告诉她:“婉月小管家,你家小姐我是真的准备好了!”
    婉月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盯着小丫鬟们收拾东西,能带上的都带上,最好这里不留下一点小姐的私人物品!
    这边离开,另一边,坐在轿子上的苏听雪正紧张的被四人抬着,一步步从租的小院子,来到郑家。
    请来的媒婆唱道:“贵妾请走侧门!”
    苏听雪含羞带怯的神色滞了滞,便感觉抬着自己的四人将轿子调转了一个方向,走到一个光线不那么好的巷子,然后打开侧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侧门很小,张氏为了发泄这五年被儿媳妇压制不能给儿子纳妾的憋屈,特意将轿子都订做的比较大。
    这就导致轿子在被抬进去时,直接在小门上剐蹭了一下。
    一直跟着苏听雪的媒婆惊呼一声:“怎么石榴掉了?老天爷,赶紧捡起来啊!”
    苏听雪紧握着双手,脸色隐隐发白,眼眶酸涩,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