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难奈中,仿佛六年前的那一刻,我们在办公室里的狂欢,不过那个时候夹杂着太多的青涩,我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孩子,一个二十三岁的孩子,那个时候的我浑身充满了一种冲动,对很多事情是未知的。
无知者无畏!后来,我一想当年,我是如何迈出那些步子的,如果给我现在,我恐怕不会,因为那里面到处都是危险,人活着不是越来越勇敢,而是越来越胆怯,因为你懂得更多了,你在意更多了,所以你放不开。
莉姐并没有改变多少,不管她多倔强,多想施舍她的母爱,让我和贝贝在一起,她不过是一个小生命,一个普通的女人,女人被男人体贴的开心了,会忘掉一切,会得意忘形,会不知所以,会乱了分寸,甚至会干出可怕的事情来。
不管女人多大了,这点都不会改变,因为她是女人,从小到老都是一个孩子。
莉姐绝对是一个美女,一个少妇级的美女,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美的,即使多年后,她老了,也是美丽的,我一直都幻想她老了,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莉姐后来有一次就小手打着我说:“我才不会老呢,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知道她怕老,就像我们男人怕“不行”一样,我说那个时候老的肯定会有意思,一个老太太对着一个小老头在那里——莉姐就羞涩地抱着我,轻声地说:“你这个小流氓,我十年前就是被你骗的,一直骗到现在!”
这些是后来的事了。
莉姐的手捏着我的后背,轻轻地抓着,我站在那里。
“哦——小颜——”,莉姐轻轻地叫着我。
我知道这个时候需要什么,我要一直强悍,一直凶猛。
过后,我把她轻轻地抱到沙发上,然后抱在怀里。
莉姐趴在我的怀里小声说了句:“我冷!”
我顿时才感觉到那个时候的气温的确有点冷,我把空调大开了,然后拿过衣服给她穿上,我给莉姐穿衣服的时候,我记得她犹如一个孩子一样,我给她扣后面扣子的时候,几次没有扣上,她就笑着说:“你好笨,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我说:“我想到了六年前在盛世你的办公室的情景!”
“那个时候我是个疯子!”,莉姐如此地说。
“哪疯了啊?”
“那还不疯啊,现在想想好可怕,大白天的——”,莉姐一说就趴在我的怀里,我手摸着她,很开心地说:“你就是个小流氓,你还说!”,我贴着她的耳朵又问:“哎,还说跟我分手吗?你傻不傻?”
“我离不开你,我分不了!”,莉姐妥协地说:“我以为我可以忍受没有你的日子,但是不可以,我这些天都在想你,可是,你知道贝贝,也很可怜——”
“你是个小傻——”,我没说出来,而是打了下她说:“你以为你这么愚蠢地把我让出去,贝贝会接受吗?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我不了,没有你,我活不了的,我其实已经无比依赖你了,小颜——”
我点了点头,很开心,一次次的分,但是终究是分不了的,自从六年前的冬天,我们彼此看到对方后就注定了一切。
有缘是缘,无缘也是缘,因为分分合合从来都不会终止,究竟哪一刻是停止,我们谁也不会知道。
莉姐突然回过神来说:“我们赶紧出去吧,贝贝和琳达会怀疑的——”,她竟然被吓了一跳。
我“哎”了声说:“怕什么,她们想到是正常,想不到是不正常!”
“那样太没礼貌的,我们赶紧走吧!”,莉姐央求着。
我最后没办法,跟她走了出来,她出来后,竟然说我先下去,你后下来。我又是答应了她。
回到party现场,几乎就到了尾声,我进去的时候,看到莉姐在那里拉着琳达的手在那里笑,先前都一直看不清莉姐的脸,进去后,因为有灯光,我可以看的很清楚,莉姐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我望了她一眼,她像触电一样转过去,琳达就冲我鬼笑了下。
过了会,琳达就绕到我身边小声地说:“哎,小心啊,办公室里我按了监控电视了啊!”
我一听就乐了,我嘿嘿地说:“是吗?那你花点钱给我在中央电视台买下黄金时段,我可不在乎!”
琳达呵呵地笑,然后又回头看了下莉姐说:“你真有能耐,姐陶醉了!”
我端着酒杯望着莉姐,感觉很满意。
那天晚上,莉姐被我征服了,晚上我回到孤儿院,然后两个人一路都是有说有笑的,回到孤儿院,张阿姨也看出来了,一直对着我们笑,莉姐进房的时候,张阿姨还在我身边说了句:“哎,小颜,再想办法要个孩子!”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不用想办法了,已经萌芽了!”
张阿姨就笑了,然后说:“你这孩子,赶紧回屋吧!”
我点了点头,那晚,在床上,我搂着莉姐一直说:“宝贝,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知道吗?”
莉姐点着头,手摸着小腹说:“如果我保不住,我就去死!”
“混蛋,我要一个都不能少!”,我捏了下莉姐屁股,然后望着天花板说:“我们以后不会再有磨难了吧?”
莉姐说:“小颜,你怎么了,以前是我这样发呆,你现在怎么也这样了?”
我转头一笑说:“男人也会被掏空的,我快要承受不了上帝这样来回折腾了!”
“瞎说,在办公室,我差点死掉了!坏死了!”,莉姐牙齿咬着嘴唇笑。
一个星期后,我因为sks要跟美国一家公司签署合作协议,需要去美国忙几天。
那个时候天气已经变的寒冷,到了2006年的十二月份。
去美国,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这样的公司,去国外都是很正常的,但是我离开的前几天,莉姐一直说她的眼皮在跳。
我当时不以为然,我离开的那天,莉姐帮我穿西装,给我扣纽扣的时候,愣了下,然后抬头皱眉说:“小颜,能不能晚几天再去,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前天还做了个梦——”
我笑着,抱着她,吻了下说:“宝贝,做了什么梦啊?”
“我——”,莉姐说:“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你跟susan又复婚了,你在美国不回来了,我好害怕,好害怕,我就去叫你,当时你睡的那么死,都不醒——”
我捏了下莉姐的鼻子说:“傻瓜,你梦到这些很正常,证明你爱我,在乎我啊,还有我是去美国,你自然会梦到这些,别多想了!”
莉姐点了点头。
我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莉姐追了我好远,我从镜子里看到她在跑,我就把车开回去,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把这个带上!”
我看了看,是一个护身符。
莉姐说:“我前几天去棱山求的,本想等你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你现在带上!”
我瞬间就把莉姐紧紧抱住了,我有点伤感但是无比感动地亲了好多下她的额头,说:“乖,我好感动,谢谢!”
“傻瓜,前段时间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今天早上,我看到你的背影,感到你很不容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我皱了下眉头说:“小case,这没有什么,等我从美国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什么东西啊?”,莉姐喃喃地说。
我看了看时间说:“先不说了,回来给你惊喜!”
“恩!”,莉姐再次拥抱我。
再次开动车后,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莉姐站在那里,身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镜子里。
那次去美国,琳达没有跟我去,我自己去的,一个人,没有任何人跟随,美国那边有人接,我那次去行程安排的很满,我不光要签署协议,还要去看望彼得和彼得夫人,以及susan。
原本打算呆三天的,后来因为我早前在美国的那个设计事务所的一些朋友,还有一些员工,我要过去看望他们,于是就增加了两天。
合同签署的很顺利,我们与美国的新能源投资公司准备合搞一个项目,他们是一家长期从事风险投资的公司,房地产并不是他们的重头戏,他们涉足的领域很广,信誉值得期待,跟他们合作后,sks的资金会得到充足的保障,并且项目建设的硬件设备也会得到强有力的保障,因为他们还跟世界上其他各国大公司有合作,这些资源都可以利用。
合同签署过后,我第二站就是去看望原来设计事务所的朋友,去看望彼得他么安排在最后一天。
签署过合同后,我就回了我在纽约下榻的花园酒店,那天下午,我没干什么事,准备洗过澡,休息下,然后好好地吃个饭,当时我刚洗过桑拿出来,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电视里有些成人节目,对于欧美的片子,我从来不看,最后电视转到了一个美国地理杂志节目。
我看了没多会,感觉有点睡意,躺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感觉无比的舒服,床设计的很人性化,一躺上去就有睡意。
我眯了会眼,迷糊中听到有人敲门。
我嘁了声:“谁啊?”
对方用着好似不是美国的英语,但是我很熟悉的英语说道:“我是服务生,给你送餐的!”
我看了看时间,好像距离我吃饭的时间还早,并且我也没要餐。我说了句:“我有叫餐吗?”,出于礼貌,我从床上起来,然后襄着浴袍走过去开门。
门开了,是两个服务生,一个白人,一个黑人,年纪不是很大,他们对我笑了笑。
我看了看他们推的餐车,很丰富,似乎是要现场切制的。
我说:“我没叫这个啊?”
“你没叫吗?可是就是这个啊!”,白人服务生说。
我低下头的时候,看到门被黑人服务生关上了,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在我警觉到什么,刚一转身的时候我的身上被一根棒球棍重重地击了一下,我没感觉到疼痛,我从地上刚一转身,就看到两根棒球棍向我身上砸来。
每一下都是致命的,我感到巨大的疼痛袭遍全身,我抱住了头,然后把脸贴到地上。
我大声地喊叫,他们也想必很惊慌,最后一个人说:“砸断他的腿!”
我当时就知道事情多严重了,两根棍子一起打到我的腿上,很多下,犹如刀子插进腿里,在挑着里面的筋似的,我痛的说不出话来。后来我知道,他们的确是用了刀子,在我的腿上扎了很多下。
当我感觉他们的棍子离开后,我早已失去了知觉,只是模糊地看着敞开着的门,地上的血一点点地流到我的嘴边,浓烈的鲜血,我知道也许我躲不过去的。
我被医生和警察围着抬出酒店的时候,我还有点清醒,我还听到医生在那里大声地喊着“让开!”,我还听到警笛声,我还听到我被推进手术室,推车轮子发出的声音。疼痛已经让我适应,时刻都如刀子剖开我的皮肤一样的剧痛。
而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是因为麻药,我不知道什么了。
我醒来后,是在手术后,我的体制有点抗麻药,手术还没过多久,麻药就过去了,那天,我抓着床,嘶喊了很久,最后医生用镇痛泵什么的都没用,毕竟我的腿被伤到了筋。我见到护士就抓着护士,一个护士看着我很可怜的样子,胳膊被我抓的很痛,她都没说什么,我哭喊着说:“杀了我,杀了我吧,我忍受不了,快点!”
我当时脑海里什么都想不到,我只想快快结束疼痛,我无法忍受。
护士都哭了,说:“你不要喊叫,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我说:“我比死都难受,难受,难受!”,我最后喊累了。突然才想到什么,我去摸我的腿,那儿没有知觉,但是我摸到腿还在那儿,两条腿都在。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才平静过来,彼得跟彼得夫人是那天晚上赶到的,我一见到他,就死死抓住他的腿,彼得嚎嚎大哭起来,彼得夫人抱着我,哭的厉害,嘴里说:“哦,我的上帝,我的孩子,不要!”
我的腿当时早已血肉模糊,被绷带包裹着,打上了石膏,而且被死死地捆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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