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不等广潇王妃回话,便道:“清荷啊,我瞧着你比前些日子又圆润了不少呢!”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心说,这人也忒不会说话了,哪有见面戳人痛处的!
广潇王妃确实要比一般人**圆润很多,但是她为人热情善良,我很喜欢她,怎的就是有人愿意以相貌论人的短长呢?
广潇王妃却并不生气,笑着道:“四嫂,我这不是心宽体胖嘛!快里面请吧!”
那人又看了看我,随后道:“江女官竟然也来了呀!”
我心说,这人竟然还认得我了?我对她倒是一点印象没有。
她对着我笑了笑,我也不好不应,便也笑着附和了一二。
待那人进去了,我方问广潇王妃,“刚那人是谁啊?”
“是幽都王周琅的王妃,她向来都是想着什么就说什么的,你也不必跟她计较,没什么坏心思的!”广潇王妃道。
幽都王这个名号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倒是也不足为奇,毕竟大周皇帝有十几个儿子呢,我不甚在意。
此时又有两辆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了三位夫人和一位小姐。
那小姐不是旁人,正是江晨溪了!
我嘴角勾起笑容,心说,果然来了!
那三位夫人上次我去景王府送贺礼的时候可是见过的,只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正是老景王的三个儿媳妇,便是江晨溪的三位舅母了。
三位夫人都是端庄从容,其中一位挽着江晨溪的手,四个人便走至了门前。
“广潇王妃,今日突然设宴赏花,不知道是什么花啊?”其中一位夫人便笑着问道。
我是对不上名号的,自然不知道这说话的夫人是老景王哪个儿子的妻子了!
广潇王妃笑着道:“进去不就知道了!快快进去吧!”
我看了看江晨溪,“长姐怎的没陪着周望轩,竟然也来了?”
江晨溪的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说道:“妹妹,你私自把望轩带走,怎么还问我有没有陪着他?我便是想陪着,也是不能啊……”
说着江晨溪便泫然要落泪。
哎呀呀!
我在心中给江晨溪鼓掌,真是演的跟真的一样,白天的时候不是还在我院子里跟周望轩两个人情浓蜜意的,现在竟然装的像是根本不知道周望轩在何处一般!
江晨溪挽着的那位夫人便连忙拿了手帕给江晨溪擦拭眼泪,还瞪了我一眼,对着广潇王妃说道:“王妃啊,有些人是仗着陛下的恩宠胆大妄为的,你可别交错了朋友!”
我笑了笑,不言语。
广潇王妃惊诧道:“哎呀,晨溪郡主怎么这般委屈了?白天我见着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呢!”
江晨溪忙说道:“王妃,我只是一时心中酸涩而已,同妹妹是无关的……”
她这么说就更显得这事与我有关了!
就好像我是那王母娘娘一般,画了一道银河隔开了她和周望轩!
待她们四人走了进去,广潇王妃便在我耳边轻声地问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我还以为她不会来呢!”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让人把周望轩带走了,她留在我那里无趣,又得知有这等的宴会,自然是会来的!”
广潇王妃还是不解,“若是我,我定然是不会来的!”
“她现在是很想在大周的贵小姐圈子中站稳脚跟的,所以,她一定会来!”
说着,我与广潇王妃也走了进去。
我让广潇王妃把宴会设在了花园,广潇王府的花园甚大,只简单布置了一番,便是别有滋味了。
众位小姐夫人们都已经落座,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曲儿,一边闲谈,不胜惬意。
人们见广潇王妃来,便道:“王妃,花呢啊!”
因广潇王妃的请帖说的是请众人来赏花,但是现在园中除了本身就种植的一些花草之外,实在是再没有其他的看头了,于是我跟广潇王妃一走过来,众人便开口问道。
广潇王妃笑了笑,随后拍了拍手掌!
瞬间四周房屋树木之上都亮起了莲灯,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夜色之中那些莲花就好像是在空中漂浮着的一般,十分梦幻!
“怪不得王妃说此花非是要夜间赏不可呢!可真是好看啊!”
“这些都是真的莲花吗?这……这是怎么弄上去的啊!”
“可真美啊!”
众人赞叹之声不断,广潇王妃笑着道:“这啊,都是江女官的主意……众位以为如何啊?”
“美呀!甚美!”
“江女官,可否教教我这莲花灯是怎么做的,又是怎么挂在这树上的,我感觉这空中好像是有一片莲池啊!”
我正欲说话之时,江晨溪开口道:“妹妹向来聪慧,这空中的莲花不知道要精心培育多久,方能采摘下来做成这莲花灯呢!”
江晨溪这么一说话,众人便都看向了她。
一时间焦点也便不在莲花灯上了,而转移到了江晨溪的身上。
“这便是景王爷的外孙女了!可真是漂亮啊!”
“听说本月十六便是她大婚的日子了!”
“听闻那准新郎官儿被她这个……就是这个江女官给带走了!”
“这……这是什么新鲜事!快说与我来听听!”
一时间,众人便开始讨论上我抢走周望轩这件事了,见风头不对,广潇王妃就要打圆场。
我拉了她一把,示意不必理会,便让众人去说好了。
江晨溪也听得众人的议论声了,刚巧有两位小姐便坐在江晨溪的身边,就问江晨溪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江晨溪目中含泪,十分隐忍,便是我见了也要心生怜惜,只听得她说道:“说来也不怕众位笑话……”
她这句话一开头,人们便都止住了自己的话语,竖着耳朵去听江晨溪说了。
我拉着广潇王妃坐下,广潇王妃疑惑地看我,小声道:“你怎得还让她胡说上了?”
我示意广潇王妃不要着急,“且看看她有什么诓骗人的手段!”
广潇王妃道:“你心中有数便好……”她这是担心我,怕一会儿大家听了江晨溪的口述,都要来声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