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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独宠
    他一把将画楼从地上抱了起来,轻轻的搁在了床.上,看着她脸上的红掌印,想碰,却生怕弄疼她。

    心中无名的怒火升起,“李婕妤,你好大的胆子,连贵妃你也敢打,你是想造反么!”

    李婕妤吓的浑身一颤,整个人还趴在地上,虽然她脸上也被打了很多下,但每一次画楼都计算好了力度,比起她刚才失控的下手,她脸上的伤只能看出轻微的红,和画楼脸上的简直比不了。

    再加上此刻仓诺眼底只有画楼,就算她脸上真的有伤也顾不了,何况如今根本不仔细就看不见。别人只道是涂了胭脂,再加上愤怒导致脸红。

    “我……”李婕妤一时慌了,全然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争辩,却只能张了嘴,发不出声音来。

    她平日里待人便刻薄,如今辩驳,怕也是没几个人相信——何况这里全部都是七宫殿的人,就算错不在她也没有人会站出来帮她。

    “陛下……”画楼柔柔的声音传来,“你不要怪妹妹,我也有不对,妹妹是大家闺秀,她说我表面是主子,骨子里依然是个……我忍忍就是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她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李婕妤,“妹妹我们本同是服侍陛下的,只要服侍好陛下,不就好吗?为何还要分身份呢?妹妹,你说是吗?”

    李婕妤气得浑身发抖:“谁是你妹妹,你这个不要脸的jian人还在这里装,你刚才的泼妇劲呢!”

    “我……妹妹,你何必如此说我……”画楼看看着眼泪又要滚落了出来,真道是凄惨万分。

    “你!”李婕妤愤而起身,却在仓诺面前不敢发作,一时只站在那里,恨恨的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个丑八怪居然比她还能装!

    “陛下,这jian人撒谎……”

    “住口!”仓诺更是恼怒了,阴鸷的眼神散发着寒意,“你堂堂将军之女,开口闭口便是jian人,成何体统?”

    李婕妤被这样一教训,半个字都憋不出来,心下竟是后悔极了,好不容易在陛下面前建立起的闺秀风范竟然丑八怪给气的一干二净。

    “来人!”

    仓诺突然大喝一声,门外的侍卫立刻走了进来。

    “将李婕妤带下去,好生看着,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琉璃苑一步!”

    “是!”

    侍卫领命就要行动,李婕妤被吓坏了,忙到,“陛下,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不可以!”

    仓诺冷哼一声,“朕要如何对你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

    “带下去!”

    仓诺撇过眼睛不再看她,对上画楼的眼睛时,冰冷的眼神立刻化为一片柔情。

    李婕妤愣愣的被侍卫领了下去,一下子竟忘了要反抗,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上一文不值。

    他看丑八怪的眼神是那么深情,她从来就没有在他的眼神里寻找到过这样的深情!那是爱!浓浓的爱啊!

    陛下,陛下竟然爱上了那个丑八怪!

    ……

    暴风雨过后,寝宫的宫女急忙各做各的事情,阿紫迅速的端来了热水和鸡蛋,恭敬道,“娘娘,让奴婢帮您用鸡蛋敷脸吧,能够消肿的。”

    “嗯。”画楼点头,没拒绝。

    微微扯了扯嘴角就牵动脸上的痛,那李婕妤下手还真够狠的,虽然自己打了她五巴掌,但是加起来也没有这两巴掌够狠!

    “朕来!”

    神思被一个低沉的声音拉回,却见仓诺亲自接过阿紫手上的鸡蛋,轻轻的敷上画楼那红肿的脸。

    动作甚至轻柔,仿佛是对待珍宝一般,边敷着,边轻声询问:“如何?会疼吗?”

    画楼心一紧,鼻子一酸,眼泪就那样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这一哭可是吓到了仓诺,急忙将手中的鸡蛋丢掉,惶然失措:“小东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起来了?”

    画楼“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他干嘛啊,干嘛要那么温柔,在她那么恨他的时候那么温柔,她要怎么去报仇,要她怎么下得了手!

    “小东西!”仓诺吓坏了,急忙搂着她,大手笨拙的在她脸上温柔一抹,“好端端的,干嘛哭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画楼擦了擦眼泪,自嘲的在心里想,越是摇摆,心就疼的越厉害,越疼。

    她握着拳头紧紧的,下不了手有什么用!仓诺的笑怒嘻骂,都是虚假的,假惺惺的!她的两个孩子都没了,他依然可以跟没事人一样,难道她也能跟没事人一样,跟着他过一辈子?

    恨!一定要恨下去。一定要替她无辜的孩子报仇!是眼前这个狠心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害了她,她绝对不能心软!

    仓诺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到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而不开心。

    回头唤人取了热茶。

    “我不渴。”她噘着嘴,蹙眉。

    仓诺强硬又温柔的,将茶灌下红唇。

    又命人捧了点心来。

    “我不饿!”

    软弱的抗议依然无效,仓诺霸道起来比她还孩子气,点心也被硬塞进了腹中。

    画楼又累又撑,被仓诺抱在怀里动都不想动,喃喃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脸肿的跟包子似的。”

    轻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仓诺道:“朕倒是不这么觉得。”

    说完,伸手很轻很轻的,将画楼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虽然力道很轻,但是画楼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那人皮面具是贴着脸着,平常撕开的时候就微微的疼,现在脸肿了起来,疼是更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