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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不算是一家人吗?
    在等待和魏业礼见上一面的时间里。

    禾筝都跟季舒在一起,她精通吃喝玩乐,好几次季平舟都怕禾筝跟着她会吃坏。

    每次胡吃海喝。

    就要带她去检查一次身体。

    但他不在的时间里,也多亏了季舒陪着禾筝,有时她们就在家里,热闹哄哄。

    偶尔会来几个季平舟的发小,一个比一个嘴甜,跟着季舒一起称呼禾筝“嫂嫂”。

    她性子不腼腆。

    但在他们面前,就是要规矩许多。

    难得裴简有空,能陪着季舒,季平舟从外面回来时,他们三个便坐在客厅,百无聊赖地打着扑克牌。

    裴简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季舒缠着禾筝坐在了地毯上,两个人坐的很近,并不是真的亲昵,而是为了出老千。

    那些偷偷换牌的小动作都是悄悄完成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以为裴简好欺负,还是真的当他傻,季舒一甩就是四张一样的牌,逼得他捏着牌,一张也出不去,最后傻了眼到结束。

    实在对裴简于心不忍。

    季平舟走过去,坐在禾筝身边,接过了她的牌,“别玩了,去休息,一天到晚,连轴转的陪她玩?”

    禾筝还是温柔地在笑。

    还没说话,便被季舒截胡,她倒是一脸嫌弃的,“我们一起玩还不让玩了,有你这样霸道的?”

    “我说不让玩就不让玩。”

    季平舟带着禾筝坐到一旁。

    她也没去抢牌。

    而是温顺地靠在了季平舟肩上,他在整理着那副被季舒拆坏的牌,禾筝则蹭了蹭头发,用嗔声在他耳边问:“今天又去哪儿了?”

    “魏叔叔醒了下,我在附近,就去见了一面。”

    他们说话都很小声。

    像在说悄悄话。

    季舒撇撇眉,毫不客气地破坏他们的气氛,“得了得了,一回来就搅乱我们的牌局,不跟你们玩了。”

    说着。

    她将那叠牌扔在桌上,拉起裴简的手就往外走。

    外面有雪,她没注意,踩空了一跤,脸朝下,直直跌进了雪里,鼻尖和脸颊顿时又冰又凉,条件反射地惊叫起来。

    禾筝听见,想起身去看。

    季平舟却压下她的手,“别管她。”

    -

    雪里湿冷,那一跤摔的不轻,裴简扶着季舒起来,顺手给她拍掉了身上的雪,“没事吧?”

    “有事!”

    她咋咋唬唬的,摔的委屈起来,抽了抽鼻息,便开始拉人背锅,“肯定是季平舟在诅咒我!”

    裴简无奈发笑,“好了,快上车去换个衣服,不然要感冒了。”

    车上放着两件季舒的干净衣服。

    她有时候穿的太少,晚间冷了,就靠着裴简车上这几件衣服御寒,这时候才知道他有多重要。

    不知不觉,早就离不开了。

    穿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

    季舒缩在椅子里,抱着膝盖,鞋子脱了,踩着一双袜子在座椅里打喷嚏,一连打了两三个,裴简自觉伸手探过去,学着季平舟每次给禾筝判断体温的样子。

    “小心感冒,回去记得吃药。”

    “啰嗦。”

    她就是这么随性。

    就算会生病,也不想吃药。

    从某些方面来说,跟禾筝很像。

    遇到这种情况,季平舟跟裴简的处理方式也是大相径庭。

    禾筝不吃药。

    他捏着她的下巴也要给灌进去。

    季舒不吃药。

    裴简只能由着她来。

    也正是如此,才让季舒一再挑衅,挑衅到牌桌上也无所谓。

    他们潇潇洒洒地走了。

    要留季平舟收拾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将那些散牌收拾了放进纸盒里,他才想起问:“你跟季舒换牌出老千,赢了小简多少钱?”

    季平舟问了。

    禾筝才想到这个问题,迟缓地应了声,“啊?”

    “钱,你们打牌不赢钱?”

    跟季舒打牌,不可能不押钱。

    桌上干净了,那块玻璃倒影着禾筝呆滞的脸蛋,被季平舟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一巴掌拍到脑门,委屈地看着他,“……我没拿到钱,还输了。”

    “你们出老千都能输?”

    “……嗯。”

    裴简也不是傻子,季舒也没那么没有得寸进尺,该让他赢,还是会故意输两把。

    可这样一来,就是禾筝输钱给他们。

    季平舟哭笑不得,掐着她的脸蛋,“他们俩是一家,你这是给钱给他们。”

    “疼……”她拍着他的手。

    就算是输了。

    她也输的开心,“这又怎么了,季舒是你妹妹,不也算是一家人吗?”

    季平舟的冷笑始终没下去。

    “傻姑娘,被她忽悠的智商都退步了。”

    季家人里。

    季舒最会忽悠人。

    以前最喜欢忽悠裴简,现在他们成了一家人,就开始合起伙来忽悠禾筝,还骗钱。

    偏偏她还挺高兴的。

    “跟她一起玩开心,就行了。”

    以防她再被骗,季平舟直接将牌扔进垃圾桶里,“不能再跟季舒一起玩了,被她骗傻了。”

    “不行!”

    最近禾筝都有点玩上了瘾。

    季平舟按住她的手,眼疾手快地吻在她的唇上,一下子便将她给制伏,像教训小孩一样,“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了,没日没夜的跟她闹。”

    “不是你让我过来跟季舒玩的吗?”

    凑近了些,淡淡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季平舟捏着她的下巴,“我是让你来看魏叔叔的。”

    “他真的醒了?”

    “有意识了。”

    聊到魏业礼,禾筝才认真了不少,“那过几天再去吧。”

    对她来说,能拖一天是一天。

    “那你自己呢?”

    “我又怎么了?”

    禾筝反应激昂起来,想从季平舟怀里挣脱,才站起来,便被他抱着腰又坐下去,“明天去检查身体,躲不掉了。”

    “不去。”

    每次去都要抽血。

    禾筝怕了。

    软的不行,季平舟这次只能用硬的,“不去也要去,绑着也要去。”

    “你敢。”

    用最怂的表情说威胁的话,也就是她能干出来的事了,季平舟又用鼻尖去蹭禾筝的脸颊,“怎么,去检查身体,还要我求着你去?”

    “是给我检查身体吗?”

    她可不傻,有模有样地摸了摸小腹,“是给你的小朋友检查,别说的那么好听。”

    季平舟眸光融成暖色调的,“怎么,难道不是你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