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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没你什么事了
    在女人开口前。

    方陆北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动静不小,瞬间打断了所有,他也不再嬉皮笑脸,而是转头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禾筝不知所云。

    看着他慌乱到手足无措地拽着门外的女人离开,那样子,活脱脱像被踩到了尾巴。

    “那是谁啊……”

    方陆北走时,拽的可是她的手。

    禾筝一向知道他是什么德行,这么问时,便已经怀疑了起来,季平舟低头专心剪开壳,像是没看见那个女人的样子。

    “让他自己去解决吧,先吃东西。”

    虽然这么说了,可禾筝还是不信,望着门口的方向,迟迟没想通。

    季平舟敲了敲桌子。

    声音把她的思绪抽回,一直护在身后的那份蟹肉也放到了桌上,她拿起一对银筷小心夹起一些放到嘴里品尝。

    方陆北来过。

    刚才的好气氛也完全被打乱了。

    他自己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从禾筝那里出来。

    火冒三丈,那份怒火完全浮现在了脸上,灼灼燃烧着,几乎快将身边的人烧成灰。

    走到了没人的地方。

    方陆北才用力将手上的女人甩开,却好似被一块牛皮糖黏过了,手上有挥之不去的黏腻感,那感觉从脚底升起,活活将他困住。

    “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过来吗?”

    他因为乔儿已经足够烦躁了。

    再加这么个女人,被夹在中间,简直里外不是人。

    夜色下女人长发随风飞舞,扑打到面上,带着丝丝的痛感,她将头发挽过去,眼底生动的浮起水光。

    “……我就是看你去了那么久。”

    她性子柔,又极会讨人欢心,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了,也能不放心上,很快又笑起来,走过去挽住方陆北的手,手指垫到他掌心,“而且我又没吭声,再说了,你妹妹也不认识我啊。”

    “不是认不认识的问题。”方陆北最吃这一套,偏偏乔儿鲜少服软说好话。

    他们在一起。

    最常低头道歉的人一直是他。

    可外面这些女人呢,他给一个眼神就得乖乖低头,每次和她们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对比起来。

    对比完的结果就是乔儿的确没有哪里特别好。

    可他就是魔怔了,一定要她在身边。

    外面的女人,他可以随时随地抛弃,就她不行。

    想到季平舟认出了江珍珠,方陆北就懊恼的不行,再让禾筝知道,又传进乔儿耳朵里,他们复合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将手抽出来。

    他掩盖不住的愁容满面。

    兀自往车边走,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该怎么跟乔儿解释。

    就这样忘记了身后的女人。

    江珍珠咬住唇,耻辱的要掉下眼泪,从后跟了两步,又蓦然顿住,用颤音叫了方陆北,“你不是跟她分开了吗?为什么还不能把我带出去?”

    她刚才突然闯入是有私心的。

    她也想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出现,而不是躲在阴暗的角落,被冠上难听的第三者的名号。

    可方陆北显然从没这样想过,他转过脸,眸光晦暗难辨,究竟在想什么,也没人猜的透。

    “我还要跟她和好的,你要是愿意这样就这样,不愿意也没人拦你。”

    他这样的锋利言辞。

    任谁听了都会难过。

    江珍珠眼中有犹疑,“当初是我给你塞名片,可是后来……是你先联系我的。”

    “是,那又怎么样?”

    他联系的女人多了。

    有时应酬,必须要一个能喝的在旁边帮衬,而江珍珠,不过算是一个长期雇佣的身份。

    也许是没想到他会狠到这个地步。

    江珍珠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那你们要是和好了呢?”

    “就没你什么事了。”

    那么一段空窗期,她也就是个陪人解闷的东西了。

    这是事实。

    但她一直不愿意承认。

    方陆北跟乔儿分手后,也是她巴巴的往上贴,是看准了,方陆北这种人,是来者不拒的,但他身边总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乔儿的。

    可她坚信,要是没有乔儿。

    以她的手段,必然能成为唯一。

    刚才闯入包间的事让方陆北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可不单单只是想要一点钱那么简单。

    正好她问了。

    他便顺口掰扯清楚了,“你老实一点我还能留你一段时间,现在不行了。”

    江珍珠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她踩着高跟鞋忙跑过去,可方陆北已经坐到了车里,由着她在外拍车窗也不心软,踩了油门,疾驰而去。

    被车身甩开,惯性下。

    她摔倒在地,狼狈地坐在地上,指甲狠狠掐进地面,磨出鲜血。

    -

    夜里气温骤降,走在江边时,寒风凛冽刺骨。

    虽然那顶帽子丑,可在寒风的作用下,禾筝还是不得不带了起来,

    这个时节人不多。

    三三两两,过路的行人太少,以至于让他们觉得这诺大的江岸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四周安静,心也安静。

    天边一轮圆月散发着凄清的光,影子掉在江面,影光美好平静。

    人在这种环境下便极容易失控。

    季平舟捧着禾筝的脸,他掌心温暖,间接替她抵御了寒风,吻搅着风,卷带着他温和的气息,从额头到眉心,再到鼻梁。

    他一直是个温和到骨血里的人,又极有把控力。

    很少在外失态。

    这么几次,都是因为禾筝。

    禾筝手指隐隐作痛,却还是将手爬上去,拢住了季平舟的脖子,手指作乱在他的衣领上,上面凉的像覆盖了一层霜,但体温却炙热。

    江岸狂风大作,背面倒影着燕京城内的万家灯火,璀璨的星火拉长他们的身影。

    季平舟的吻极具温柔。

    那样的力度,能将人磨成一滩温热的池水。

    有人快要走近,那脚步声敲着禾筝的心脏,最后一刻,季平舟才将她松开,贪恋地抱进怀里,手扶着她的肩,“吸口气啊。”

    他这话是带笑的。

    禾筝没好气地捶捶他的背,像是反抗。

    他却更来劲,“脸都红透了,第一次亲你也不见这样啊。”

    “你睁眼睛干什么?”

    “还不让人睁眼睛了?”

    他就喜欢看她喘不上气,满面通红的样子,那才是真真切切被感情操控了,一点都不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