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狐疑的看着他一眼,再看自己的手被他一本正经的握住,默默的想要抽回来。
“你干什么?”霍安煦心里慌得一批,但面上却稳得像老狗一样,“我就看看你的手,真小气。”
严殊微微挑眉,“那你握吧!”
霍安煦:“……”
“不握拉到。”
严殊把手抽回来,转身去结帐了。
我去!
霍安煦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好几遍,主动送上来的便宜他都不知道占。
心里那个后悔啊!
关于戴在手上的手串,也被他给忽略了。
出了门,严殊突然站在他面前,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看我的头是不是太长了?”
霍安煦看着她抓的额前那缕刘海,真的盖住眼睛了,他刚想开口说是,结果就看到身后的那家店,有卖发夹的。
他眼睛一亮,“你等我一下。”
严殊看着他进了刚才那家店,双手环臂,嘴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霍安煦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发夹,上面有细细的像是钻石一样,当然是假的。
霍安煦朝她勾了勾手指,道:“你站着别动。”
严殊没动。
霍安煦心里一阵窃喜,拿着那个黑色发夹帮她夹额前过长的刘海,第一次尝试头发夹得少,刚夹上发夹就要掉下来的样子,然后开始第二次尝试,这一次夹得多了,发夹稳稳的夹在头上,他还不放心的拨弄了两下,确定不会掉下来之后才把手放下来。
“你看看,这样就很好。”霍安煦看着她笑眯眯的道。
露出光洁的额头,严殊的五官也露了出来,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古井一般幽深,可现在里面却有了一道光,霍安煦看着她的眼睛,心脏再次不听使唤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霍安煦比严殊高大半个头,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四目相对,那一刻霍安煦只听到了自己如鼓点的心跳声,还有慌张的情绪,却没想过那心跳声有可能是属于他对面的人。
那刹间,霍安煦舔了下嘴唇:“严……”
严殊把头转向一边,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吧,回去了。”
“啊?”这就回去了。
霍安煦一颗心正火热着想要干点什么,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就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盆凉水,心里的火瞬间就浇灭了。
他看了下时间,现在还不到九点,“现在就回去么,我看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严殊道:“我们才吃了东西不久。”
好吧,其实他就是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两人并肩而行,他低头看着身侧她的手,其实两人的手挨得很近,只要他想牵,就能牵到。
严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霍安煦,你说情侣之间应该做些什么?”
霍安煦忙抬起头:“做什么?”
严殊却没说,“回去吧,我答应了欢欢要给他买蛋糕的。”
霍安煦像是找到了话题:“他也喜欢吃蛋糕,他喜欢吃什么样的?”
严殊看着他,意有所指的道:“什么样的都行,他不挑。”
霍安煦眼里带笑:“不如这样吧,我也想买蛋糕,我们一起去买。”
两人一起去买蛋糕,是霍安煦买的单,之后霍安煦又非要送她回家,把她安全的送到住处后,霍安煦才松了口气。
然后就发现自己笑得像个傻子一样,这几天严殊为了追求她喜欢的人,让自己配合她做这做那,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但他就是觉得他和严殊谈恋爱了。
霍安煦盯着手腕上的手串,心里又甜又酸:“虽然是假的,但我真的很开心。”
严殊送了他手串,而他送了严殊发夹,算是互送了礼物。
虽然以前他送过很多东西给严殊,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心动。
回家以后,霍安煦也睡不着,想到严殊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上网查了查,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吃饭逛街看电影,一起旅行,爬山,看夕阳日落,穿情侣衫手牵手,买菜做饭,街头拥吻,一起散步……
太多了。
霍安煦却看得特别认真,甚至还把它们都记了下来。
他一边记一边还自言自语的道:“吃饭逛街看电影,旅行爬山,买菜做饭一起散步,雨天同打一把伞,接对方下班,一起去图书馆看书,背对方,一起打游戏打牌打扫房间,帮对方吹头发,对着镜子一起刷牙,见对方的父母,帮对方洗衣服,给对方介绍自己的朋友,和对方一起计划未来,这些兄弟也可以做的。”
而且以上他和严殊都做过,所以四舍五入,他和严殊是谈过恋爱的情侣了!!
哈哈哈哈哈。
因为这个发现,霍安煦睡了个好觉,当然也梦到了他想梦到的那个人。
“霍安煦先生,请问你愿意和严殊先生结为夫夫么?”
梦里的霍安煦和严殊都穿着西装站在教堂里,下面坐着他们的亲朋好友,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和祝福,他激动得差点哭了。
他大声喊了一句:“我愿意。”
等他再回头时,本来站在他对面的严殊突然不见了。
这会儿,霍安煦也被吓醒了,满房间找严殊的身影:“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好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叶梵上楼来叫他下去吃早餐,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做梦了。
楼下,霍景延在看报纸,看得很认真。
叶梵坐在他身边,凑过去问他:“你看什么呢?”
霍景延道:“霍妍接受采访了。”
叶梵一愣:“她说什么了?”
霍景延把报纸递给她,点了点叶梵需要看到的内容:“记者采访她做公益的初心。”
叶梵看着报纸,报纸上面是一段记者和霍妍的对话。
记者问霍妍的时候,霍妍自己说了是因为她,还把她的名字给报了出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叶梵觉得霍妍有点疯,做事情有点不符合常理,“好好的把我扯出来做什么。”
霍景延脸色有些发沉,“我本来是想就别人的手挖她的身世,结果倒好,她自己说了,要么她是真的不在乎,要么她知道我们会曝光她的身世,与其被我们曝光,不如自己先说,还能博出大家的好感给自己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