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还想抓多久?”霍景延蹙眉不耐烦的喝斥她。
叶梵眨了下惺忪的眼睛,视线落到他的手上,迅速松开,“对不起。”
霍景延冷哼一声,退回到车外,他刚才见她闭上眼睛还以为是在装睡,正想伸手过去探一下,就被她抓住了手。
“下车。”声音淡漠,带着一丝不悦。
叶梵整理下心情,下了车就看见院子里的那辆黄色的小电驴,正想跑过去,谁知双腿一软,就朝向扑过来,正好扑到霍景延脆弱的身上。
霍景延下意识接住她,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他退了两步,脸色通红,却也没有将她甩开。
“咳咳咳……”霍景延一阵闷咳,恶狠狠的瞪着她,“死女人,就算你投怀送抱也没用,我不近女色。”
本来心情低落的叶梵听到这话,再见他满脸通红,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近女色。”叶梵从他怀里退出来,见他红通通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霍景延微愣,瞬间怒目而视,还没说话,就被气得猛咳不止。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梵轻笑一下,“我叫叶梵,别开口死女人,闭口死女人,这样很没有礼貌。”
霍景延闷咳过后,脸上的红晕还在,眼圈微红,眼睛更是水润润的,犹如一副羸弱美人的画卷,我见犹怜。
他长得好看,五官近乎完美,身体也弱,却不阴柔,眉宇间的骄矜倨傲,隐约可见一丝凌厉的戾气。
“我看你应该叫要饭还差不多,而且挺适合你的。”一开口就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叶梵也不理会,走到自己的小电驴旁细心检查了一遍,还有包包和手机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刚想回房,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霍景延,谢谢你来救我。”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派人去救她是事实。
“少自作多情。”霍景延冷哼一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叶梵也不在意,笑着上楼。
回房后她给乔落打了电话,确定她跟她六叔的人在一起后才放心。
“落落,那些人招了么?”乔止衍和霍森都没有提报警的事,是想准备私了。
电话那边的乔落道:“应该招了吧,反正有我六叔出手,他们肯定会招的,我倒要看看是谁特麻的这么恶毒在背后阴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叶梵道:“如果那些人招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跟乔落聊了几句,叶梵就去洗了澡躺在床上,枕头被发梢的水珠浸湿,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
上次在酒吧,宋黛妮被叶司晨一行人占了便宜,她跟乔落去阻止,才导致这次的绑架。
还有,她和乔落明明都说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乔落,如果那些人在不确定乔落的身份之下是不敢对乔落用强的。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除非有一个能给他们确切的消息,并且这个人还是他们极为信任的人。
会是谁呢?
叶司晨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明明已经找到了头绪,可她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
隔壁房间,霍景延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苍白的脸色显得十分羸弱。
“查到什么了?”霍景延看向霍森。
霍森回道:“果然不出少爷所料,我查了那些邻居,其中有一家正好住在对面,他说在起火前些天亲眼看见一个男人去找那对母女,而且还发生了争执,后来那个男人走了,几天后他又在周围看了几个手臂上纹了纹身的男人,看上去凶神恶煞,大火以后那些人就不见了。”
自从大火过后,那些邻居都搬离了原来的住处,大家就好像约好了似的,对那场大火守口如瓶,事实就是他们被人封了口。
霍景延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面色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周围的气息有些压人。
“没有了?”霍景延问他。
霍森道:“目前还没查到那个男人和那些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霍景延蹙眉:“那对母女呢?”
霍森道:“那人说不知道,不过屋里只有一具尸体,据说有人看见那个小姑娘被男人带走了,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
霍景延低垂的眸子陡然抬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甚至是激动的抓住霍森的手,“也就是说,小柒没死。”
“少爷。”霍森道,“这些都是猜想。”
“可屋里只有一具尸体不是假的吧,既然小柒没死,你务必要找到她,还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到那个男人的身份,以及背后纵火行凶的人。”
霍景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冰冷的,阴狠的。
“是。”
霍森应下来,又问道:“少爷,那少夫人被绑架的事我们真的不管了么?”
霍景延摆手,“有乔止衍在,你插不上手,既然如此,我们安心等结果就行了。”
别看乔止衍为人沉稳,人模狗样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腹黑和护短,能入他眼的人也没几个,但乔落这个乔家养女却是其中一个。
那些绑匪落在乔止衍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
霍森走后,霍景延去了书房,站在书桌后墙上的一副画前,把画卷起里面有一个暗格,暗格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有点类似于密码箱,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长型的盒子,他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幅画。
画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简单的轮廓,一高一矮,依稀可见是一对母女,女孩的手腕上带着一根红绳,除了红绳还有一点比较吸睛,那就是女孩左耳垂上如花瓣一样的红色胎记,非常明显。
霍景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画拿出来看一看,可这一次不同,他看着这幅画,眼里明显带着喜色。
“秦姨,我一定会找到小柒的,并且好好照顾她,你放心,如果那起火灾是人为引起,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他站在这幅画面前看了很久,尽管这幅画没有五官,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红绳,眸光落在画上面女孩的左耳垂上,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叶梵。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胎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