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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那些话多好
    “王爷若真的想要血,直接刺她一刀岂不省事?”

    面对兰儿明显不信的质疑,君墨安目光幽幽的越过她的头顶“因为比起她的血,本王更想要的是她的心!”

    吴桑只觉得被谁猛的扇了一个耳光,耳内嗡嗡作响,听不得人声。

    又觉得有谁倒了盆冰水在自己的心上。寒意如蛇,窜入四肢百骸带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咬紧了牙,提起自己所有坚强,强撑着失了魂的躯壳离开书房后墙

    吴桑失了支撑的身形略有踉跄,脚不小心踏到枯枝之上,尖锐的断面狠狠的刺入她的脚心,她咬紧的牙强忍着没有出声。

    “谁?”

    听到动响的君墨安警觉的转身,兰儿以手搭上他的肩道“是兔子吧。昨儿,兰儿还瞧见的,挺胖挺白,跑的挺快的一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跑进府里来的。”

    兰儿善解人意的替自己解围,吴桑突然想笑,她捂着嘴和着泪笑的无声无息。

    君墨安送走兰儿,走到窗边盯着后窗,原本光洁的窗纸上明显的多了个指大的洞。

    他神色大变,飞身自窗子跃出,落于书房之后。

    房后没有人影,但一道红色的印记在绿苔砖路上异常的刺眼。

    本能的直觉让他心跳失了拍,他强忍着心底的慌乱,以手沾起地上的血。

    血虽凝结,却并未干透。

    抬眼看着血消失的方向,他疯了一样飞身奔回住处。

    “咣铛”

    他踢开门,没有银莲的回应,只有沉睡的团子被惊得自床上跳起抗议的“吱……”了声。

    君墨安看也没看它一眼,直接转到了屏风后。

    “咚”他的肩重重的撞在屏风上,屏风倾斜之后落回原地,巨大的声响惊得团子一个哆索。

    君墨安根本就感觉不到碰撞,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掉头回到床前一把抓住了团子“桑哥呢,你看到桑哥没有?”

    团子被他晃的失了力气,虚弱的“吱”了声。

    君墨安惊觉自己乱了主张将团子丢到床上,冲着窗外喊道“银莲……”

    因为银莲的身份,他并不愿意让所有的人注意屋她的存在。可是现在他拼了全力,喊的声震屋顶。可是,银莲却没有回应。

    他的心更慌了却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细寻着桑哥可能的去处。

    桑哥在京里并没有什么熟人,只除了楚子恒与楚夫人。

    楚夫人方才送走殇神医,便瞧着君墨安神色慌急的闯进了进来。

    她连忙迎了上去“王爷……”

    “桑哥呢,桑哥来过没有?”

    君墨安不等她见礼,便慌乱的开口相询。

    楚夫人听得他在找桑哥,便明白定是发生什么让桑哥不告而别了,她目光急切的望着君墨安问道“桑哥怎么了?昨儿回去她便不曾来过了。”

    君墨安听得吴桑并未来过这里,心一下子跌到谷底。

    楚夫人瞧着她失魂的样便道“别急,什么事总得慢慢理清了才好办。”

    君墨安也知道,自己这样急并不是个办法,便将昨日桑哥落水的事说了。当然,今天自己在书房同兰儿的事,他避开了。

    楚夫人听完皱头便皱了起来“桑哥,一心牵着王爷身上的毒,不应该就这样不告而别啊?”自语间她突然心念一动“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妾身了?”

    说话时,她一双清透世事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君墨安。

    君墨安心知瞒她不过,便听得楚子恒的声音道“你不会同那个兰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桑哥瞧见了吧?”

    楚子恒的话说的闲闲散,神色却异常的严肃绝无半点玩笑之意。

    君墨安听了一顿,懊恼的点了头。

    楚子恒见竟然被真自己猜着了,盯着君墨安,长长的叹了口气。

    楚夫人从楚子恒的话与君墨安的反应便已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必是同一个叫做兰儿的女子有关。便也叹了口气道,神情肃穆的看着君墨安道“王爷,你对桑哥到底有几份真心?”

    君墨安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如今楚夫人问起便略一迟疑。

    楚夫人瞧了,以为君墨安自己也不清楚,心里便替吴桑不值起来“即无真心,你直接捅她一刀取了血便好,何必玩这种猫戏老鼠的游戏。”

    “本王从未想过要她的血。”

    君墨安的辨解在楚夫人的耳里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要她的心,然后一统天下?”

    因为不屑,楚夫人说话时忘了尊卑之分,毫不掩饰自己对君墨安的鄙视。

    君墨安此时一心挂着吴桑,见她不在这里,也不管楚夫人的讥嘲转身便走。

    还是楚子恒凭着对他的理解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这样乱找,什么时候能找出个头绪?”

    君墨安听了果真停了下来,望着楚子恒突然道“本王有暗卫,本王这就去通知暗卫,就算挖地三尺,把这个都城翻个个,本王也要把她找出来。”

    楚子恒知他慌乱间迷了心,怕他真的做出傻事来,提醒道“这里是都城,在皇帝的眼皮子下面动用暗卫,王爷不想活了,也总得替秦王考略下。”

    君墨安虽然急切的想要找到吴桑,但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明白楚子恒说的是实话。

    如果朝廷里的人知道自己动用暗卫在天子脚下寻人,被有心之人在皇帝耳边鼓动两下自己谋反的帽子便扣下了。

    皇帝看似仁厚却把权看得极重。原太子酒后失言,报怨自己的太子当的年头太长了,便被他一碗毒酒给赐死了,原皇后也畏祸自杀了。

    一旦自己动用暗卫的事被太子知道,仅凭皇帝对丽妃的那点情议根本就保不了自己,到时只怕秦王也会受了牵连。

    可是地上的血随时刺痛着他的神经,到底吴桑伤的多重他一无所知。

    两难之间,他竟然没平日的清冷睿智,只是道“桑哥伤着了,流了好多的血。”

    楚子恒听吴桑受了伤便是一惊“谁伤的桑哥,倒底伤到哪里了?”。

    君墨安摇了摇头,将自己自书房出来在墙后发现血,然后桑哥便不见的事说了出来。

    楚夫人听到吴桑在书房后消失的便约略想到,吴桑必是亲耳听到君墨安与兰儿之间发生了什么。

    楚夫人也是至情的女人,她可以想见桑哥被伤的多么的深,才绝然的离开自己想要用命来护住的人。

    她心痛吴桑,对君墨安便没了好生气“即然有了兰儿,王爷就放桑哥一条生路吧。你身上的毒,我柳婪姑拼了自己的命也会帮你解了。”

    楚子恒也道“即然舍不下兰儿,又何必缠着桑哥呢?”

    君墨安听着两人都要自己放手,终于暴发来“兰儿不是我的女人,我只要桑哥!”

    喊完,他便觉得屋内静了下来。

    楚夫人竟然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心里有桑哥便好,她不会走远的?”

    她说的笃定,君墨安满怀期望的问道“夫人可以这般肯定?”

    “因为她是我徒弟!”

    对于她的答案,君墨安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失望。他转身又要走便听得楚夫人道“因为她舍不的你。”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便将君墨安的脚钉在了那里,他生怕自己听错,望着楚夫人再次问道“楚夫人,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子恒听了便道“王爷,我娘说桑哥舍不得你,所以不会离开都城的。”

    见君墨安似乎不信,楚夫人道“我早就知道桑哥是女儿身,并且有私心将她拉入楚府。可是几次接触之后,我便发觉她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甚至当她知道,圣女血可能是你唯一的解药,她数次想以血医你。如果不是深爱,没有谁可以冒着生命的危险取自己的心头血与人。”

    君墨安静静的立在那,耳里都是楚夫人的声音。

    “满心满眼的都是你”

    “如果不是深爱,没有谁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取自己的心头血与人”

    君墨安从别人口里知道自己竟然早以在吴桑的心里扎根,扑天的喜悦几乎将他淹没。

    再想着自己是如何残忍的同别人说自己想要得的不仅是她的血还是她的心,他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的痛。

    痛意入怀,他顾不得楚子恒的阻挡离了楚府。

    自秦王府角门混出的吴桑只觉得心空落落的除了离开的念头心间再无其它。她不辨方向转入一条小巷便走了下去。

    她的脚几乎被枯枝洞穿,虽说做了简单的包扎,但碰上地面伤口的血作然不停的浸出。可是,她却无心理会,只是机械的沿着路不停的走,不停的走。

    一直走到城门之外,看着那条不见尽头的大路,她突然心生不舍的回头望了眼都城高高的城楼。

    那里座城门里住着同兰儿两情相悦,却一直同自己做着戏的怡王爷。

    住着原以为可以一辈了相守,却原来图着自己的心头血,藏着倾天下野心的三皇子

    住着随时可能毒发身亡的君墨安。

    想起君墨安的名字,吴桑的心便抽痛起来。那种痛,虚无空茫的没有着落,却又真切的比脚上的伤口还要强烈。

    她自嘲的笑笑。

    终究是舍不下!

    即然无法远离,吴桑只得找个安身之所,她知道君墨安不会轻易的放自己走。

    她避开人群聚居之处,向着荒无之地边走边寻。

    她寻了好久终于看到一座残垣倒塌的。

    她咬着牙,点着那只被血染红的脚,快步的奔了过去。

    虽说院门倒败,院墙颓塌,院内的大殿还算有个样子。

    扫开蛛网,进入堂内瞧着蒙灰披尘的佛像慈爱的望向自己,吴桑突然失了力报忧。也顾不得脏灰一屁股坐到了香案边,然后慢慢的闭上眼,身子缓缓的滑了下去,震得地上的灰法扬起,覆落到她的身上。

    尘埃落定,一个道影挡在大殿的放口,遮住了大半的光亮,在吴桑面上投下长长的暗影。

    瞧见吴桑倒地,黑影一惊,走到她的身边,蹲身查看她的情况。

    昨儿日落水本就受了凉,后又有兰儿下毒加害,虽说毒解了但却耗了她的元气,身子变得极弱。

    今儿又被残酷的真相所伤,后托着伤足走了这许久的路,已然达到了吴桑的极限。

    银莲瞧着吴桑潮红的脸色便知她是虚脱的发烧了,再瞧她脚底的鞋子。粉白的靴底已然被血染透,粘着灰,黑红驳杂。

    银莲瞧着便呆了呆,起身收拾出一块空地,将吴桑移了上去。

    吴桑只觉身子飘飘的,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飘来飘去,也不知飘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桑哥,桑哥”

    是君墨安吗?她摇了摇脑头,细听,才辨出是个听起来有些熟的女声。

    她缓缓的睁开眼,便瞧着银莲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再看她的手里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跑了半晌,还是没能离开。

    吴桑突然觉得心下悲怆,闭上了上眼。

    银莲瞧出她的心意便道“桑哥,这里不是王府。”

    吴桑听了睁开眼,光顺着两扇破败的窗户落在她的脸上。

    她记起自己好像是晕倒在破庙里了。她瞧着银莲道“有你在,王爷很快就会来了吧?”

    银莲听了,摇了摇头“王爷并不知银莲随着你离开都城了。”

    “但你总会告诉他的不是吗?”

    说着吴桑挣扎着就要起身,银莲连忙扶住她道“你的脚伤的很重,不能再走路了。”

    然后她低了头,扯着唇角道“王爷不会再要银莲了。”

    吴桑听了便是一愣,她依稀记得那次君墨安确实说过不要银莲的话,但最后还是留下她了。

    她以为银莲只是在安抚自己,便道“只要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他还会收了你的。”

    银莲知她不信任自己,眼底浮起一抹苦涩“这次王爷是真的不会要银莲了。等医好了你,我便走了,再也不回王府。”

    吴桑见她的神情不像做假,关切的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又因为兰儿吗?”

    银莲听她竟然把兰儿看得那么重,便笑了。像在笑吴桑又像在自嘲“呵……世间情为何物,竟然没人能看得清楚。”

    她笑出了泪,竟是似疯魔。

    在丐帮聚议堂内苦等了一夜的君墨安再也忍不住起身。

    身为第八代丐帮掌门的洪八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他道“王爷,莫燥。我们丐帮弟子遍通南北,已经通知下去。让全境的兄弟都留意了,只要他现身便不会脱开我们丐帮的视线的。”

    君墨安听了冲着洪八拱手施了一礼“有劳洪兄跟帮中众兄弟了,在下还有些事要去办,就此别过。”

    洪八听了道“王爷先去办事吧,有了消息洪八自会通知王爷。”

    别了洪八离了丐帮,君墨安直接回了怡王府,召出暗卫命他们全力去搜寻吴桑与银莲的踪迹。

    搜了三日却毫无结果。

    这一日楚子恒早早的便过到府里,瞧着三日未曾合眼的君墨安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君墨安的眼窝深陷,听了听了楚子恒的话只是垂了眼睫,自嘲的苦笑不矣。

    楚子恒瞧着他半死不活的样,气急的一拳打到了他的肩上。

    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君墨安的身子却晃了晃。

    楚子恒瞧着君墨安魂虚的样,叹了口气“今早下朝,我爹提起好像有人注意到都城里有暗卫在活动了。我特意过来给你提个醒。”

    君墨安贼亮的眼眼望他一眼“知了。”

    楚子恒见他这样,急道“你到是表个态啊,我怕你再不收回暗卫,真的要惹火烧身了。”

    君墨安听了只道“丐帮的人没人见过桑哥,除了暗卫我再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了。”

    看着他从未有过的无助样,楚子恒也是心痛,他正想安慰他。突然有暗卫来报发现了疑似银莲的人在药铺买药。

    君墨安听了大喜,起身就要来人领着自己去药铺。

    来人道,已经派人追踪去了,马上就可以得到回信。

    君墨安听了只得压下一颗心,坐立不宁的在屋内苦等,

    楚子恒看着转来转去的君墨安忍不住道“王爷,有这空,你不如去收拾收拾,要不一会去见桑哥,就你这样会把她吓跑也说不定。”

    君墨安听了竟深以为意,着人打水净面将衣服里里外外全换了,头发也重新梳起。

    一切搞定,前去追寻银莲的人便到了。

    君墨安忙道“前面带路。”

    他三日未曾合眼,水米少进,楚子恒怕他扛不住,便道“桑哥伤了脚。回来怕是得用到车子,不若咱们直接坐车去吧。”

    为了怕车夫乱说,楚子恒干脆当起了君墨安的车夫。

    楚子恒与君墨安的关系全都城的人都心知肚明,车夫会意的将缰绳将到了他的手里。

    他抖缰放马,随着暗卫便追了下去。

    远远的看到那座断壁残亘的破庙时,暗卫便指着道“银莲便是进了这里,殿内似乎有人病着。”

    君墨安听了,便自车内下来,让楚子恒将车马停到不起眼的地方,自己快步如飞的奔了过去。

    快到庙门时,他突然顿住了步子,因为身体过虚,加之他停的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缓了两缓,深吸了几口气才向着庙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经过银莲的细心照顾,吴桑恢复的还算不错。

    此时她拄着银莲找来的拐杖自殿内走到院中,坐在台阶上陪着熬药的银莲聊天。

    这世上的事情真的很奇妙。

    原本因为自己而被赶出王府的银莲竟然救了自己。

    并且还很有豪情的要跟着自己一起闯江湖。

    她自己在江湖中为了活命奔波惊逃了五个,实在不忍让她踏上自己的覆辙,道“你真的不回王府,要陪着我一起亡命天涯啊?”

    说完她认真的瞧着银莲,想着要如何说服她放弃这个想法。

    却只瞧得银莲神色大变,拿着扇火扇子的手顿在了那里。

    吴桑觉得有异,顺着她的目光便瞧着一身素锦长袍的君墨安立在破败的院墙处。

    原本合身的衣衫,竟似肥了许多,穿在他身上有些空荡。丰润的两颊陷了下去,一双点漆的星眸此时充着血,看向自己的眼神竟复杂的让自己无法读懂。

    她自知是跑不掉了,以拐杖撑起自己的身体,冲着一边的银莲道“看来得这江湖只能下次再闯了。”

    原本步子若铅,钉在那里不曾动的君墨安听到她笑着说“下次。”

    心里一慌,直接冲到吴桑的身前,两手紧紧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搂的那么的紧,似怕她溜走。

    吴桑窝在他的怀里自嘲的笑笑,推着他的胸口道“王爷,太紧了。”

    “你不走了是不是?”

    君墨安没有松手,头窝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沙哑的寻求着保证。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那些话多好!

    吴桑闭着眼,没有回答。

    君墨安得不到回应,心下慌了,乱了,撑着她的肩对着她的眼,急切的哀求道“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的眼窝青黑,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紧紧的落在她的面上,急切的求着她的保证。

    纵使他如何的算计自己,自己的一颗心还是收不回了。

    吴桑见不得一向睿智,清明的君墨安变成如今的模样。她认命的叹口气,闭着眼点了点头。

    君墨安瞧着她点了头,将她狠狠的搂向怀里,头紧紧的偎在她的肩窝。

    “别走,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他在吴桑耳边沙哑的轻声低喃,像个硬硬的拳手狠狠的落在她的心尖之上。

    泪水终于还是脱离了吴桑的掌控,像断了线的珍珠自眼内流出在面颊上汇成两条清浅的小溪,落到了君墨安的脖颈之上。

    他抬头望着吴桑牙咬下唇,无声流泪的模样。心痛,慌乱,愧疚各种情感绞得他的心闷痛不矣。

    他抬手想将她面上的泪水擦干,可是她的眼里似藏了两眼泉,流出的泪水无穷无尽。

    他终于放弃了努力,慌乱将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道“不哭,不哭。”

    他的安抚令她的泪水更加的肆意“呜呜”的哭出声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吴桑突然沉得肩上的君墨安的重量变得很沉。

    她觉得不太劲,便侧头望着紧埋在自己颈窝的君墨安轻声的喊起来。

    “王爷……王爷……”

    因为哭过她的声音沙沙哑哑。

    肩上的君墨安听了毫无反应,她忙用空余的手去摸君墨安的脸。

    有些烫。

    她心一慌丢开手里的拐杖忍着足心的痛,想要拉开君墨安与自己的距离。

    奈何他的手搂得太紧了。

    实在无法,她只得以手抬起了他的脸。

    双眼紧闭,也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了。